“用花形容的話,我媳婦是狐尾百合,這個戴水水嘛……我看不是杜鵑就是食人花。”
“她長得一點也不凶啊……”
薛春的目光,早已迷失在戴淼淼那柔潤的芳唇、漂亮的長發和迷人的身姿上了,嘴裏喃喃道:“我喜歡這種類型的,非常喜歡。”
伍不易也探過頭來瞥了瞥,他知道薛春畢竟涉世不深,自己作為老司機一定要盡職盡責,免得薛春這種胎毛未褪盡的騷年陷進去。
“這種女孩子別看像天使一樣美麗,但墨鏡下的眼神閃爍著精明,不像我家美兮那麼純情。追這種女孩子的男人必須有錢,哥勸你一句,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免得受到傷害。”
伍不易說的是大實話,也一語道破一個真理:大美女可不是小屌絲能輕易搞到手的,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她的身段楚楚嬌柔,自己能一下子把她抱起來嗎?她芳齡幾何?美女都是喜歡豪車的生物嗎?如果自己有錢了,能追到她嗎?薛春不禁發出一連串疑問。
伍不易坐相歪斜,皺著眉頭看了看薛春,近乎粗暴的地一把搶過手機來,打斷了他的春夢。
“所以我求你那事,我也急啊,阿春弟,像藍美兮這樣漂亮的女孩子,我是守得了初一,守不住十五啊。”
薛春站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繞到長椅的背後,趴在上麵道:“你早該勸她別做嫩模了,我聽說嫩模是個水很深的職業,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你……他媽的……敢比喻……我老婆……是破鞋?老子跟你沒完!”說著,伍不易如眼鏡王蛇一般彈起來,目露狠辣之光追著薛春繞著長椅亂跑。
“別生氣,哥,我沒那個意思。”
“我告訴你,你這愛做春夢的家夥!守著我這樣一個宇宙無敵超級大帥哥,我家美兮不會做出那種事來!”
伍不易終於繞累了,這才又頹然坐下,索性盤著腿道:“而且,這次她經受住了巨大的考驗,那有錢的雜種出重金要包養她,都被她拒絕了……可見愛情的力量是多麼無敵!我巨大的人格魅力又是多麼深地吸引著我家美兮!”
他甚至把自己感動得有點目光閃閃,手指微抖。
“可是——”
薛春心裏一震,當即覺得他這句“可是”一出,後麵必有重話。
“可是……”伍不易的眼神銷暗了下來,低頭盯著手機上那個男人道:“她卻被這樣一個人渣雇人打了。”
一看伍不易臉上青筋暴露,眼帶邪氣的神情,薛春就知道他有一股子狠扁對方的衝動。
“要是早個七八年,這種事我找幾個校霸過去就把他擺平了。可現在,我也隻能暫時咽下這口氣,咱們來日方長,小子!俺伍不易可不是個孬種!”
他惡狠狠地說著,目光怔怔地盯著手中幾乎要燃盡的煙頭,因為被燙到了手,急忙把煙蒂甩掉。
他走過去一腳將它踩滅,隨後雙手插兜道:“回歸正傳,我搞到一筆錢後,先要替我的愛人報仇!如果她受了那麼大的委屈我都毫無作為的話,我還是不是個人了?我要讓那廝像這個煙頭一樣,被我狠狠踩在腳下!”
隨後他又狠狠跺踩了幾腳,直到那煙蒂被踩得扁扁的,上滿閃動的火星徹底湮滅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