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蕃則氣得牙都快咬碎了,沒想到一個黃毛小丫頭竟然這麼難對付。還沒誰敢對他這麼指桑罵槐的。
姚景明笑著說:“那是自然,天了腳下怎麼容得下那些妖孽橫行?這事就交給禦林軍的護國將軍來接管了。咱們就不管了。”說著看向後麵,大家才注意到禦林軍的孟馳將軍正背對著站在門口。
孟馳可不簡單,他可是皇族中人。爺爺與孟昌曄的爺爺是親兄弟,他們家自爺爺就開始承擔了護衛皇城安全的任務,但從不參與任何的黨爭。隻要皇城安全,他們的職責就盡到了。
任蕃沒有想到孟馳都來了。他立刻搭拉了腦袋,想著要不要派人去請孟定邦來。
徐詩音不知道禦林軍統領是誰,但能在京城裏手握重兵,那肯定是了不得的。她對著樓上的女子喊道:“姑娘們,你們想回家同家人團聚的,就趕緊出來,皇上替你們做主了。”
樓上的房間的窗戶和房門都發出了輕微的聲音。有人探出頭來看了看,但很快又縮了回去。
姚景明對著徐詩音說道:“咱們還是回宮去吧,這裏的事就交給護國大將軍了。”
徐詩音知道自己能管的事到此為止了。所以跟著姚景明離開了羞月樓,到了街口,上了苑百合的馬車。
苑百合看到她來了,見她身穿著青樓的衣服,一邊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受到傷害,一邊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怎麼樣?”
“放心吧,我沒有事。”徐詩音對著苑百合說道。然後拉了拉裙子,說道:“這青樓的裙子怎麼這麼
麻煩啊。”
“你怎麼被抓到裏麵去的呀?”苑百合擔心了一晚上,最想不通的就是這個問題。
“這個嗎?他們瞎了狗眼了吧。”徐詩音也想不通這個問題,他們是怎麼認出自己是女子的。她自認自己偽裝得挺好的。
徐詩音到了飛柳街,就找了個客棧,跟客棧老板打聽了一下曹得財的青樓名,然後開了間房,在裏麵換了套平民的小廝裝就出了門。
徐詩音在羞月樓門前,轉了幾圈,不得其入。終於看到有個送菜的來了,於是上前說道:“送菜的來了,我來幫忙吧。”
送菜的以為她是羞月樓的小倌剛從外麵回來的,於是沒有說什麼。
徐詩音跟在送菜的後麵進了院子裏,羞月樓的夥計則以為她是送菜的夥什也沒有說什麼。
徐詩音找了個空當就走到了旁的院子裏查看。走到一個院子的時候剛推開門,就看到裏麵站著幾個護院。
護院看到徐詩音叫道:“幹什麼的呀?怎麼到外亂跑呀?”
徐詩音忙點頭哈腰地說:“我就是個送菜的,上個茅房,不小心迷路了。”
“快滾,從這沿著走廊走到第二個門左轉,然後過了花園,往右邊走就是了。”護院說道。
“多謝大哥,多謝。”徐詩音轉過身就走。可還沒有走出花園,就被老鴇子帶人攔住了。
“這位媽媽有事嗎?”徐詩音低眉順眼地道。
“姑娘別裝了。”老鴇子朝她甩了甩手上的帕子。
“您別開完笑了,這裏哪有什麼姑娘啊?”徐詩音說道。
“這是不承認了,看來我得親自動手了。”然後對身邊的人說:“抓住她。”
徐詩音趁機要跑,可她哪是這幫人的對手呀,被人一下了點穴道,動不得了。
老鴇子一下扯下她的偽裝,看了看,說道:“還真是個美人呢。帶回去房裏去,今晚上就她了。”
禦林軍的人將羞月樓裏的人都清點了一下,凡是想是被拐來,騙來的女子,都寫下一份供詞。允許帶上自己的東西回家去。其中一個衣衫陳舊的瘸腿女子也跟著人群出來了,她不是旁人正是錢瓊瑃。
錢瓊瑃從宮裏逃了出來,就被王佐光安排在了這裏,並讓護院嚴加保護。除了曹得財,羞月樓的姑娘們都不知道。正是她與曹得財在房裏敘話,聽到外麵有聲音,就從窗戶那裏看到了徐詩音,一眼認了出來,告訴曹得財她是女兒身。前麵出事時,她假扮成打掃的下人,一直在圍觀,看到羞月樓無力回天了,便蒙混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