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詩音指了指自己臉,意思是說自己說不了話。
上官屏讓宮女把紙條取來,徐詩音把紙條拿過來,看到上麵除了記了東西外,還有日期。她把日期指給上官屏看。
上官屏看到日期,也沒看出什麼來,“這有什麼呀?”
徐詩音看上麵的日子,都是她來司正司之前的。她看著上麵最近的日期,覺得那天宮裏似乎發生了什麼事,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手指停在那裏敲。
上官屏看到那個日期,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她恍然大悟:“本官知道了,這是什麼意思了。”轉頭對著徐詩音說:“你還真是個福星。”
徐詩音還在雲裏霧裏,上官屏已經拿著條子離開。
上官屏去了內務府,到了牢房裏,把上次幫孫怡婷人偷運東西出宮的太監提出來審問,結果日期和東西全部對上了。
“那你們可知道司寶司是誰在讓你們偷賣東西?”上官屏問道。
太監的領頭上前回道:“這個奴才們不知道,奴才每次都是從詠梅宮的人那裏拿東西出去賣,至於東西從哪來的,從來都不問的。”
“押下去吧。去把詠梅宮的那幾個奴才喚過來。”上官屏對看守說道。
詠梅宮的幾個奴才被人叫到了這裏。孫怡婷死後,對於宮人,孟昌曄並沒有過多的的追究責任,把他們遣散到了其他宮裏做事。
幾個人戰戰兢兢地進到裏麵,立刻趴到地上給上官屏磕頭:“參見大人。”
“你們不用害怕,隻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本官的問題,本官不會為難你們的。”
“大人,有什麼問題您問吧,奴才們一定老老實實地回答。”膽大的說道。
“你們可知道孫紹……孫怡婷,常跟司寶司的誰來往?”
“這個……”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不知道。”
“好好想想。”上官屏提高了嗓門。
“奴才,記得有那麼一個司寶司的女的曾來過。不過那天娘娘,不,孫怡婷早早的就讓奴才們全退下了,隻留下了小竹。奴才也是出門的時候聽了那麼一耳朵,孫怡婷問小竹,司寶司的什麼時候來。起夜對外時候看見一個人披著大鬥篷跟小竹進了正殿。”一個宮女說道。
“那你認識那個人嗎?”上官屏心裏燃起希望。
“沒有,奴才離得遠,沒看清楚。”宮女搖了搖頭。
上官屏聽了,心裏燃起的希望又破滅了。
“不過,那人的腰裏的東西會反光。”宮女又補充了一句。
宮裏宮女們的腰牌都是木製的,有品階的人是鐵製的,宮女說會反光那就一定是六個管事之一了。
上官屏想這次總算沒有白廢力氣,朝他們擺擺手“都回去吧。”
幾個宮人爭先恐後地走了。
上官屏趕到了司寶司,挨個詢問六個管事,紙條上記錄的日期都幹了什麼?每個人都回答得毫無破綻。因為都有品階,上官屏沒有真憑實據前,也不能做什麼。
徐詩音怕藥膏放久了藥性會減弱,等臉上的腫稍消下來,就去了司寶司,尋找掃地的那個宮女。
一連比劃了好幾個人,才找到了雜物間那裏,徐詩音推門進去,裏麵沒有人。
“你在這裏幹什麼?”門口傳來一聲喊叫。徐詩音剛轉過頭,那個宮女就上來把她往外推:“出去,出去。”
“嗯,嗯。”徐詩音想跟她說話,可嘴巴疼得張不開嘴。
徐詩音被推到了門邊上,她扒著門不肯出去,把手裏的藥膏晃了晃,忍著疼張了嘴:“藥。”
宮女看到鬆了手,徐詩音緩了一下,把藥放在她手裏,比劃了一下擦臉的動作。
那宮女才發現她的臉腫了,徐詩音沒有停留轉身就走。
“誒,你等一下。”掃地的宮女從後麵跑了過來,伸手想摸她的臉:“大人打的?”徐詩音沒有回答,表示她不用擔心,會好的。
宮女對著她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徐詩音一愣,即而對她點了一下頭,離開了。
宮女則回到雜物間,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