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寶司的案子很快審結了。三人被要求雙倍退還宮裏的財物,銀兩不夠的,就查沒家裏的財產充抵。郝司寶處以了極刑,刑典寶和葛典寶被關進了天牢裏麵。雷司寶因為管理上出了紕漏,被降為典寶繼續留在司寶司。
刑典寶才關進去一天就上吊自殺了。宮裏人傳,有一個黑衣女鬼找她去索命所致。
司寶司的事算是塵埃落定了,可另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拉開了帷幕。司寶司一下子空出來了這麼多的高位總得有人填補上去才行。
首當其衝的就是竺綃,上次司衣的位置,她未能得手,這次她無論如何都不願放手了。
竺綃借著大皇子的由頭把孟昌曄請到來人自己宮裏,讓人備下了他愛吃的東西。她一邊給孟昌曄倒茶一邊說:“皇上,司正司的人這次可是功不可沒啊。”
孟昌曄點了點頭,他明白竺綃不會無緣無故地把他請過來喝茶,等著她說出自己真實的意圖。
“那您覺得怎麼賞賜司正司的人合適?”
“這些事情,愛妃你作主就好了。”孟昌曄端起了茶杯。
“上次臣妾跟您說得那個破案立了大功的典正,臣妾想把她調到司寶司接任司寶一職,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竺綃盡力讓自己說不帶任何情感色彩。
孟昌曄知道這才是她請自己來的重點,說道:“司寶司跟司正司可不一樣,雖然司正不需要自己動手做飾品,但有些東西必須懂的。”
竺綃自然知道白芷有幾斤幾兩,但她不能讓孟昌曄知道啊。淺笑了一下,說道:“聽說這人家世也尚可,對於珍寶也見過不少,放在司寶司應該沒有問題。”
孟昌曄想了想說:“既然你認為可以,那你就作主吧。反正後宮的事,也是你來打理。”
等孟昌曄走了,竺綃開始皺眉了,這白芷司寶的位置定下來了。另一司寶的人選就成了難題。那人既要能幹又不能強勢,也不能靠山太大,要不然白芷那兩下子,隻能居於次位,聽人使喚了。她知道董尚宮肯定也在謀劃人選了,自己若給不出個人選,或給的人選能力稍欠缺,她都會找理由推翻的。
“禾佳你知道宮裏,有誰有能力但人和背景都簡單的嗎?”竺綃問道。
“奴婢不……”禾佳剛想說不知道,但馬上又改口了:“奴婢昨天聽越嬈說,司衣司的範典衣很會設計畫樣,聽說她原來是在辛者庫做事的,應該沒有什麼背景。”
“越嬈怎麼會知道她的?”竺綃怕是別人給她下套,所以十分謹慎。
“哦,昨天她們從司衣司拿回來一個花樣子,據說是範典衣畫的。”禾佳回道。
“那你去打探一下這個人,記得打探清楚些。”竺綃說道。禾佳領命出去了。
董尚宮也沒有辜負竺綃對她的期望,在房裏跟肖姑姑商議司寶的繼任人選。
“你覺得誰能繼任司寶一職?”董尚宮問肖姑姑。
“德妃娘娘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所以白芷一定會當上司寶的。”肖姑姑說道。
“說得沒錯,不過白芷隻會打一些小算盤,偷偷懶罷了,她不足為懼,隻要咱們派去的人有足夠的智慧,對付她易如反掌。這個你覺得誰過去合適?”董尚宮問道。
“那就司計司的侯典計好了,要論算計,她可是首曲一指。”
“她不行,太過精明。德妃娘娘恐怕不會同意的。”董尚宮否定道。
“那大人覺得哪個合適?”肖姑姑問道。
“薛典膳。”董尚宮吐出這三個字。
“她?為什麼?”肖姑姑不解地問。
“她有主見,而且脾氣不好,不會受白芷左右。更重要的是她是太後的人,德妃娘娘不會不同意的。”
“可是薛典膳會離開禦膳房嗎?她可是在禦膳房待了十幾了,當初連司膳司的司膳都推掉了,她會到司寶司去嗎?”肖姑姑把難題提了出來。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董尚宮說道。
肖姑姑長出了一口氣:“那我隻能去試一試了。”
在司正司裏,白芷已經確定自己會離開了,高升一步了。整天把得意的表情掛在臉上,像隻高傲的孔雀一樣。見到上官屏行禮的時候,都也隻是象征性地躬個身,看著身子動了,但實際沒有達到應有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