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絲毫不懷疑各位的誠意以及對彩雲集團項目的重視。很簡單，不重視的廠商，我們是不會成為合作夥伴的。”劉總終於開口了，“今天的會議請我們的信息總監何總主持溝通，希望成為我們彩雲集團和各位知名軟件廠商的一次愉快的溝通。既然沒有技術顧問在場，那今天主要解答一下關於‘陽光選型’的問題吧。”
接下來，何峰代表彩雲集團，詳細解釋了‘陽光選型’的標準和規範。三家軟件供應商的銷售代表們聚精會神的聆聽者，並且不時記錄。
會議在不痛不癢中結束了。在走出會議室時，華富軟件的銷售代表第一個走出會議室離開了，李澤第二個出去，李寬勇最後一個。
李澤在走出會議室後，直接鑽進了衛生間。估計大家都走完了後，才從衛生間溜了出來，他徑直朝郝奇的辦公室走了過去。雖然沒有預約，但郝奇恰好在辦公室，並且接待了李澤。
郝奇問說道：“李經理今天過來，是所為何事？”
“過來參加需求溝通會，劉總支持的。剛開完，所以過來和郝總您聊一聊。”李澤說道。
郝奇聽李澤說完，露出了笑容，問道：“老劉還搞了個溝通會議啊？真是興師動眾啊，搞得跟真的選型一樣。”
這一句話讓李澤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是在半小時後走出郝奇辦公室，走出彩雲集團辦公大樓時才靜下來想起了似乎郝奇有這麼一句話。
“‘搞得跟真的選型一樣。’郝奇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啊，難道那不是真的選型？”李澤心中不停的盤問自己，卻沒有答案。
在隨後和陳軒聊起今天的需求溝通會議情況時，李澤也提出了這一點。這讓陳軒心中十分打鼓。陳軒狠狠的抽了兩口煙，一股迷霧圍繞在他眼前，久久不散去。他已經不太清楚郝奇、劉總這兩個人到底是在唱雙簧呢，還是真的在互相博弈。
李寬勇最後一個走出會議室，他撇到了普思的銷售代表一頭鑽進了衛生間。一種職業的敏感讓他覺得他又必要看看這個叫李澤的會再做些什麼。他在衛生間對麵的樓道裏靜靜地等了一會，然後看到李澤出了衛生間，走進了郝奇的辦公室。
李寬勇趁著個機會，去了一趟生產副總裁黃總的辦公室。李寬勇是昨天酒提前和黃總預約過的了，正好今天要來彩雲集團，說好了大家見一麵做個簡單溝通。
李寬勇希望能爭取到黃總的支持，他沒有任何保留和忌諱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希望能和黃總加強溝通。
“選型的過程我不會參與，最終的決策我會參與。所以過程中的事，你們找劉總和郝總，還有何總就可以了。”黃總語氣客氣的對李寬勇說道。
“涉及到生產領域的規劃和管理需求，還是要多和您溝通才行。北方佳靈集團正在應用sit係統公司的方案和產品，最早也是從生產領域開始應用的。”李寬勇堅持著說道，他希望北方佳靈集團能為自己和sit係統公司加分。
“這一點我聽何總說過了。sit係統公司是國際知名的軟件廠商，相信有實力服務好彩雲集團的。”黃總仍然十分客氣的說道。
李寬勇琢磨著黃總的語氣和談話內容，他明白今天不會取得任何結果了。因為這位黃總，居然一點都不關心北方佳靈集團到底在生產領域應用了哪些sit係統公司的方案，取得的效果怎麼樣。看起來，他對選型沒有什麼太大興趣。
他回想起華富軟件的那封失誤郵件，加上今天這個稚嫩的銷售新人；再加上普思對今天需求溝通會議的不重視，並且隨後馬上去拜訪郝奇，種種跡象似乎都表明，華富軟件、普思軟件、楊滔、陳軒真的不準備在彩雲集團項目上投入真刀真槍了。
陳軒和李寬勇，都陷入了一種迷思。這個迷思，是因為這一場迷局一時間沒有突破口造成的。然而這種迷思，以及可能隨之而來的豁然開朗，正是吸引陳軒和李寬勇的地方。那種取得突破的豁然開朗和成就感，是一種能深深根植他們內心的喜悅，一種凡是經曆過便不可能忘卻，便要不停追逐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