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白衣那人拚盡全力拽住自己衣服,上麵那個全身砸上去使勁的扒拉,像是吸血鬼聞見了血,動作大幅度欲罷不能。
他又急又冷又忍,正要想辦法讓她停下,她卻忽然不動了,愣了一小會,“嗤啦”一聲,忍不住渾身燥熱的某女人,粗魯的將自己衣服由領口撕開……
胸前奮勇讓他差點把持不住,而身體依舊保持不動,可明顯感到自己下腹傳來灼熱,抬頭又見她雙眼跟臉一樣緋紅,似極瘋狂獸類,情況快要控製不住,抬手想將她真氣封住,卻不料被她抓住了手,猛地一扯!
進而低低的“呃”了一聲,她嘴角流出一絲血紅。
整個人如火燒,她咬了自己舌尖,讓頭腦清醒了些,一邊抑止自己的行為,不忘低罵:“他娘的!那死混賬給我下了藥!”
她中的是江湖奇藥“春心散”,越是動,發作越快,封住穴道也無濟於事,反而逼得藥效滲入更深,兩個時辰內不解,暴斃而死,就是說,死得很難看。
禦暝是不能碰女人的,否則二十七載集成的真氣,都將潰散,甚至會遭到反噬,導致渾身逐漸僵硬,最終癱瘓。這也是“舍利決”功法的弊端,如今功法已大成,他為完成自己任務,身居高位七年,從未對一個女子動過情,一直保持清心寡欲潔身自好,不讓任何會動的東西近身。
萬一湊上他真力外放,輕則灼傷,重則喪命,所以,他控製不住要被吸引時,總是會推開她,離得遠遠的。
下藥的人,了解他的致命弱點。
春心散,也不是除了那個方法就再無法可解,可是若讓他運功逼毒,也要冒很大的險,萬一她堅持不住……兩人都會有性命之危。
那個人,為了對付他,不惜一切代價。
眉心的聖潔血蓮,紅光集散,映著月色般的冷眸,變得陰冷刺目。
妙止風用盡最後一點意誌力,控製自己不撲上去,禦暝扳正他的身體,冷言冷語道:“盤腿坐好,替你解毒。”
“我教你念清心咒。”手近距離隔空對背,姿勢筆直不碰她。
妙止風壓抑住自己顎間細語,點了點頭,閉上眼。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噗……”
靜靜閉眼的女子吐出一口血,臉上潮紅漸漸褪去,又轉為麵無血色。
他收回手,感到她身體裏反彈出一股真氣,迎來衝撞,瞬間喉頭腥甜,眉頭皺了一皺。
妙止風清醒過來睜開眼,見此忙問:“禦暝你怎麼了?還好吧?”
“沒事。”他淡淡的回答了一聲,用手阻勢,讓她別靠近。
隨即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這副樣子,想到方才意亂情迷無法自控,羞愧到家了……
“哎呀……這麼高,怎麼出去呢?”恢複了精力的妙止風,幹脆裝傻,將所有事佯裝忘記,摸著冰室滑溜溜的牆,抬頭瞎仰歎,分散自己注意力。
禦暝打坐調息,被她身上那股潛藏的真力打了個措手不及。下藥那個人,不隻是在她身上撒藥粉,還暗自加了同門的真力,卻是與他相反的功法,名為“抽離”。
他一貫練的是“壓縱”,對敵時,可讓對方束手無策,任他擺布,而“抽離”卻是善於從別人身上吸引真氣,導致對方一點點陷入,最終手無縛雞之力。
都是臨天門的功法,但是,該來人,是他以往沒接觸過的,竟敢設計引殺他,等他出去必當要好好查查,若是被他知道,他不介意順道鏟除臨天門!
他這一生,從未欠過誰,隻有別人欠他。
“呼呼……好冷。”妙止風在角落裏快要縮成團,衣服穿少了,身體熱量散去,凍得直哆嗦,不停的給雙手嗬氣。
“趴下!”他一聲大喝。
妙止風驚了一下,沒做他想,猛地往前撲倒在地上。
平息之後,禦暝忽然張開眼睛,掌裏真氣分別打在四麵牆上,飛彈出無數尖銳長鐵,他飛身而起腳踩在長鐵上,讓它們拐了個大彎,用腳勁將其交叉踢入牆中,密密麻麻的鐵杵呼嘯猛戳,趴在底下的妙止風很擔心那鐵會不會把她給戳個對穿。
卻等鐵暗器出完之後,她已經被上麵倒插橫插的大鐵棍壓得不能動了。
禦暝徒手用力撐開她所在位置的鐵叉,將她拉了出來。
機關已啟動,再借力一踩,上方的石塊往一旁轟開,空出一個道口,正好夠兩人出身。
那藏在背後的兩個人一直未曾冒頭,也不曾離開,待禦暝他們走出這小小的楓林山莊,白麵具與另一白袍子鬥篷遮麵人靜靜站在一旁,用遺憾的眼神看了看那地陷,白袍子不出所料的笑道:“他,果然是能忍。”
白麵具的人有些疑惑:“他早些年服了無影蠱,體內功法不是應該快消耗殆盡了嗎?怎麼……”
“這點我也不清楚,難保其中有詐。”白袍人定定的看了一眼他們消失的方向,“繼續跟蹤。”
“是。”白麵具的人抓著綠色藏劍,一點一點化入手中,直至化完不見。
楓林另一邊地段。
白色蓮荷修身長袍又化身粗布短衫,微黃麵具至頸,搜出薄如人皮的手套,都重新戴上。
“化妝術還不賴嘛,三百六度大變樣,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妙止風取笑道。
他們回來,鑽地寶和黃鼠狼已經酒醒,準備駕車,掀開一看沒人,等回頭的時候,又看見兩人從高坡那棵樹後麵走了過來。
“飛天豹”口吻不善,嫌棄謾罵:“混賬!女人事兒真多,解手也得看著怕她跑了。”
準備趕車那兩人用崇敬的眼神看著他,暗暗豎起大拇指,頭頭果真是負責,一晚上都這麼折騰過來了。
他們都心知肚明,這個女人雖長得好看,卻是誰也不敢打歪心思的,特別是看了她當眾炸奸細的凶殘,暴虐無常,簡直讓人膽寒;再者,如果她人有個閃失,主上知道了非打死他們不可。
妙止風他們走了還要回來,當然是有原因的,封國的幕後主使人沒有確定是誰,隻聽說是軒轅,除了軒轅絮,沒別人是這個姓的了,不如演戲演到底,看她想怎樣,正好要是碰到軒轅皇後籌劃吞噬西泠江山的偉大計劃,他們也好探聽一二,著手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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