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誘入陷阱(2 / 3)

那人靜靜的看都不看她一眼,根本不怕她逃跑,就這個樣子能跑遠才是怪了,反而挺好奇她解著解著會不會睡著。

妙止風半醉半醒,樹後麵望了望沒人,趕緊解下褲子解決,可是當她拉起褲子之時,似乎感覺到樹上麵有東西,抬頭一看,一片小小的蓮花瓣落到她鼻子上,迷迷糊糊又好奇的拿了它看。

“呃……”打了個嗝,“這一丟丟的什麼花?好像蓮花,蓮花怎麼可能長在樹上,那樹也是白癡……”

正要綁好褲帶,忽然覺得空氣壓抑,突然變得呼吸困難,開始她還以為是酒的問題,可是連落下的樹葉都似變得抽空了大氣壓強,漂浮在空氣中,久久落不下地麵,她搓了搓眼睛,以示自己沒眼花,但是在看著手中捏的一片蓮花瓣,已經融化成水了。

瞬間警醒,腦袋往左歪了一歪。

頂頭一柄長劍刺來,似蓮梗粗細,卻是扁平而尖銳,帶著強大氣壓,鋒利的擦過她的耳盼,幾縷發絲飄落,若她沒有躲,那古怪的劍可能已經割下她耳朵,穿腦而過了。

好凶狠大氣的殺人手法!

她這才想起自己好奇看了看那見鬼的花瓣,褲帶還沒綁好,一隻手掂著,一放就掉。

“飛天豹”眼睛裏閃出一種熟悉而敏銳的光,靜待樹後無聲,他朝那邊奔了過去。

一抹白影帶著一個麻袋般的東西,咻一聲劃過平地。

空中隱約有人的一聲悶喊:“丫的臭流氓!姐褲子掉了!”

聲音罵出,“麻袋”還在不規則抖動。

樹下餘留半片蓮花殘瓣,正在一點一點化為水滲入泥土中。

見此,心有了個底。

麵色卻是冷了好幾度,望著那方飛走的方向,他低低的道了一句:“臨天門。”

他的掌心化出一抹蓮的印記,又慢慢收起。

平地楓林深處有個莊子,那人散發的冷氣息令妙止風酒醒了大半,麻袋中綁好了自己褲子,被帶到了地方,她才覺得,擄她的人,有很大成分的功力與禦暝相似,但不可能是禦暝,不是他習慣用的招數,天黑頭暈,沒看清那人外表,倒是知道他戴了一層薄薄的白麵具。

該人用沙啞的聲音說話:“副門主,禦暝死期未到,仍在綢繆天下,掌西泠政權。這位大祭司是封國的人劫來的,我們把她當誘餌,引禦暝來救人,若他來了,嗬嗬……等著他的考驗是盡情的豐厚啊。”

“哼,最好他會來,免得我們過段日子,還要親自上沁京,找他算賬。”

看不見麵孔,憑說話語調就能知道此人麵目可憎,猙獰如怪,卻能使出那麼高潔的功法,讓人看不過眼。

妙止風在麻袋裏一動不動,心裏飆出一個疑問,難不成禦暝跟這些人是同門?

可既然是同門,為什麼這幾個人這麼惡毒,巴不得禦暝死,禦暝謀奪了他們的利益?

比起禦暝的坦蕩毒舌不饒人,她寧願相信,是這些人沒事找事,自以為人家侵害了他們,在背地裏搞搞陣。

突覺一股清冷氣息迎麵壓來,方才對話兩人齊齊震道:“是他!”

躺在地上的妙止風也是一怔,他真的來了,為了救她?他怎麼知道她被捉了,還來得那麼快,難道那個飛天豹真的是他?

說話粗啞的人一聲奸笑,抬手撒了一點粉到麻袋上,附加一掌真氣,慢慢逼入,而後揮手將暗間的門關上,身體靠在一副琉璃框清水畫旁,剛才說話的兩人瞬間都不見了。

這時,門被一陣風砰開。

真力振蕩,將麻袋封口打開,露出妙止風那張醉後潮紅的臉,用無影絲將她拉了出來。

麵如玉色,冷凝似冰,如假包換的禦暝。

她大喜,攬著他的腰不肯放,急忙問道:“你怎麼會來的,那個飛天豹就是你對不對?”

他沒應,細細打量四周,楓林山莊裏暗間明間錯亂,以陰陽陣法分布,踏錯一步,迎來的將是無數重機關的層層襲擊。

“離開此地再說。”他隻說了一句,正要飛身而起。

妙止風欣欣然,不承認就是默認了,怪不得她做那麼多小動作他也沒出聲,還不讓她靠近,這真是個壞習慣,以後得督促他改掉。

兩人身子起到一半,頭頂似有巨輪威壓,他破空好幾掌打出去,無濟於事,陣壓又將他們壓了下來。

腳落在平地青石板磚,板磚“哢嚓”一響,萬支箭羽從假山、樹頭、池底、屋簷等處朝中心一點彙聚,迅疾猛快,鋪蓋掃射。

妙止風抽刀“噹噹”的擋了一些,禦暝以衣袖退箭,手腳並用,一支倒回的箭插上假山某塊突石,頓時有濃烈的硝酸味四麵升騰,直叫人無法呼吸。

禦暝看中剛才那間暗室,手指飛釋一枚冰花,刺穿那琉璃裝飾畫,地底突然“轟隆”一聲沉悶,裂開,帶著那暗室一起沉入地下。

他們倆跟著落下。

空洞的地底,直直墜落,平地上已經接踵移來麵積大塊的板磚,又將空沉麵積碩大的山莊填補回原樣,似什麼都沒發生。

地麵上假山後走出兩人,對眼互望,殘忍陰毒,留人等死,不過其中一人有些憂心,怕這個陷阱不能把禦暝整死。

冷,很冷,牙齒打顫的冷。

他們落入了一處密封的冰天雪地,此處方圓不過十丈,卻是讓人上不得下不得,無門無窗,隻有冰雪和黑暗。

方才打碎的玉色琉璃裝飾畫泛著幽幽綠光,在他們臉上交相輝映。

妙止風忽然覺得喉嚨有些幹渴,眼中迷離,看著禦暝琥珀色的臉頰,心裏百般瘙癢難耐,他早已褪去假麵與粗布衫,重新換上了一身白如蓮花的錦衣,修長頸項在右衽掩藏的珍珠白邊下,與珠光同爍,精瘦身材,一抹鎖骨凸顯,誘惑之處契合,化為繞指柔的撫慰,她咽了一口口水,手指動動,步子微挪,幾乎控製不住就要撲過去。

冰室中,她滿麵潮紅不僅沒有褪去,反而愈發紅豔,一雙烏黑似寶石的眸。一副要慢慢品嚐吃了他的神情。

淡淡齏粉味,若有若無。

禦暝察覺她不對,雙手大力拍她的臉,“醒醒!該死的……”

妙止風突然一把捉住他的手,整個身子已經撲了過去,上下其手扯他衣服,推都推不開,觸碰到那滾燙肌膚,他趕緊縮手,她如瘋狂的密封,凶猛的將他逼到角落裏,“嘩啦”撕扯開舒滑的衣領,露出白而溫馨的半分前胸,紅紅小臉似猛虎餓極,嘴角染著邪惡的笑,低頭一咬——

他心口處殷殷血牙印,被咬得一個戰栗,但是他本身沒有了痛覺,餘留呼吸急促,隻得雙手錮住她肩,正奮發抵抗的將她推出去,卻遭她雙腿纏繞身體,硬是將他整個人纏到了地上,想不到女子狂情發作起來,竟力如蠻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