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這還能不能愉快地玩了?
看著陸離要翻書,謝安瀾突然一笑,笑容十分的詭異曖昧,“哎呀,跟你開個玩笑麼?早知道你也對這個感興趣,我就分給你看啦。”
陸離挑眉,謝安瀾笑眯眯地道:“別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呃,不是,我是聖人,食色,性也。沒什麼噠,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以後想要什麼,我給你帶回來啊,保證不告訴別人哦。”
陸離一臉你在什麼鬼話的表情,謝安瀾已經身形一閃離開他三尺遠。揮揮手道:“那什麼,你慢慢欣賞。喜歡的話就送給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哈。”完就朝著門口奔去,陸離低頭翻開了畫冊第一頁。一個絕色無雙的美人兒玉體橫呈在花叢裏,神態妖嬈嫵媚,那張臉也十分眼熟,不是沈含雙是誰?其實這冊子畫風還是很不錯的,美人兒某些部位恰巧被薄紗擋住,半遮半掩,引人遐思。
陸離臉色頓時一沉,俊容鐵青,“謝安瀾!”
陸四少顯然沒想到他家夫人竟然如此的沒羞沒臊沒下限,竟然青白日的坐在院子裏看春宮!
這特麼還是女人麼?
拿著畫冊,陸離沉著臉在府裏四處尋找謝安瀾的蹤跡的時候,謝安瀾已經悠悠然的帶著人出門去了。
謝安瀾帶著謝文和白芍出門,來到了城中的一處商鋪,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來,“見過陸夫人。”
謝安瀾點點頭,掃了一眼裏麵,這是一處剛剛裝潢好了的鋪子。並不算大,但是位置非常的好。正是城中的權貴和有錢人們最喜歡來逛街的地方。謝安瀾淡淡問道:“無衣公子沒來?”迎接她的老者恭敬地道:“回夫人的話,公子已經吩咐過了,此間的事務一切由老朽和外甥處理。請夫人盡管放心。老兒姓王,這是我外甥孫誠。”
謝安瀾點了點頭道:“也罷,謝公子是外子的好友。既然他托付給兩位,我也該放心。”
“多謝夫人,夫人裏麵請。”
將人請進了內室坐下奉茶完畢,才開始談正事。王掌櫃道:“之前公子提起過,據夫人手下的胭脂作坊在西江一代頗負盛名。老朽這些日子也尋了一些從泉州過來的貨,果真與京城所用截然不同。隻是,不知道夫人能夠提供多少貨源,如何穩定?”
謝安瀾抬手道:“這是作坊的管事謝文和白芍。所有的事情都由他們負責,我今過來也隻是帶著他們來認個路,與王掌櫃見見罷了。至於你們要怎麼談,那是你們的事情。詳細事情,你們都可以談。”
“是,夫人。有勞夫人專程走一趟。”王掌櫃自然知道一般的官家女眷是不可能親自打理生意的,最多也就是看看賬本,查查賬罷了。
謝安瀾含笑起身道:“既然如此,你們談,我還有事先走了。”
“是,孫誠,送陸夫人出門。”王掌櫃吩咐道。
“是。”
謝安瀾含笑看了一眼謝文和白芍,笑道:“交給你們了。”
“是,姐請放心。”
兩人齊聲道。其實謝文和白芍都是知道謝安瀾時常扮男裝在外麵行走的,那位京城出名的無衣公子他們聽傳言就覺得像是自家姐。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自己家還要跟自家談生意,不過既然姐吩咐了他們自然也要全力以赴。這還是他們來京城後姐吩咐的第一件事呢。
謝安瀾出了鋪子,想想今好像也沒事,既不想去靜水居聽好和尚胡八道,也不想回去麵對可能怒發衝冠的陸四少。於是至少獨自一人去逛街了。青狐大神當然絕對不會承認她是慫了不敢回家了。隻是看個春宮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嘛,是吧?本大神什麼沒看過啊,那種程度的連開胃都不夠。
於是,謝安瀾開始漫無目的的掃蕩京城各大商鋪。漂亮的布料,買!好看的首飾,買!西西喜歡的玩意兒,買!陸離喜歡的書畫,買!
一路買買買,幸好許多商家都承諾包送,於是最後謝安瀾手裏拎著的也不過是幾包點心而已。覺得陸離的氣應該消得差不多了,謝安瀾才晃悠著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對於自己落到如此地,青狐大神做出了深刻的反思和檢討。男人不能慣著,慣久了他就的蹬鼻子上臉。她還沒有計較他看別的女人的果照呢。
“,”無辜的陸四。
正在思索著如何重新奪回自己身為食物鏈頂端的地位,謝安瀾臉色突然微變,腳步停頓了一下微微朝後望了一眼。後麵的街道上人來人往,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謝安瀾微微蹙眉,快步向前走去,同時將點心交到左手,右手取出了一個精致巧的盒子。謝安瀾一個健步跨到了轉角處,手中的盒子輕輕彈開,裏麵是一盒脂粉。與別的脂粉盒不同的是,盒子的蓋上裝著一麵巧卻光可鑒人的銅鏡。銅鏡往身後一招,隻看到一個人影飛快的閃過。
謝安瀾蹙眉,銅鏡清晰度到底還是差一些,除了一個灰色的人影幾乎什麼都看不見。
收起了脂粉盒,謝安瀾不動聲色的繼續往前走去。隻是腳步漸漸加快,不過片刻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地人群中。片刻後,一個灰衣男子出現在方才謝安瀾站定的街角,四周看了看目光看向謝安瀾消失的方向,“好敏銳的女人。”
竟然能夠在大白發現他的跟蹤,倒是不愧是讓沈含雙嫉妒的想要毀掉的女人。
這個女人…他現在有些興趣了。
令狐垣饒有興致的一笑,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在他身後不遠處的茶樓上,謝安瀾靠在窗口的位置接著半開的窗戶遮掩從縫隙中冷眼看著那灰衣男子離去的身影。
令狐垣?沈含雙,我還沒去找你,你竟然已經迫不及待的派人找上門來了麼?
真是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