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食色,性也。(2 / 3)

“母親!”沈含雙一手捂著臉頰,含淚道:“母親就這麼討厭麼?”

沈夫人深吸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前世做了什麼孽才生下你這樣的孽障!早些年我就跟你爹早早地定下親事嫁出去,你爹非不聽。如今可好了,你也不用嫁了,回頭我讓人送你去廟裏。你以後自己好好帶著吧,你爹也不在了,以後也沒人護著你護著咱們家,我不能讓你害了你的兄弟。”

沈含雙垂眸,眼底滿是嘲弄。兄弟?她那兩個兄弟被母親教的,從來都跟她不親近。怕是從來沒有將她當成過親姐姐。

沈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以後自己好自為之吧,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完,沈夫人轉過身決然地離開了書房。

她不知道是哪兒出了問題,她也並不是真的隻看重兒子輕視女兒。這個女兒是她的第一個孩子,當年也是疼若至寶的,甚至比對自己的兩個兒子還用心的多。明明就是按照大家閨秀的樣子教的,但是這個女兒就仿佛生的就心計深重一般。還不到十歲就敢在她父親麵前談論政事,曾經有一度甚至連兩個年齡尚的兒子都被她拉攏了。直到她發現,沈含雙竟然連自己的親弟弟都可以利用,這才感到毛骨悚然,費勁了心思將兩個兒子拉了回來,也不敢再讓他們接近了。

有時候她甚至會懷疑,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兒,是不是被什麼惡鬼附體了?

等到沈夫人離開,沈含雙捂著臉頰的手才慢慢的放下了下來。美麗的臉頰紅了一片,她抬手輕觸,唇邊勾起了一抹極冷的笑意。若不是留著她們還有用,豈能讓這個老女人活著離開!

沈含雙的事情傳的滿城風雨,甚至不少好事的讀書人還寫出了無數香豔無比的畫本子供人們欣賞。更有春宮名家畫出了精美的無比的畫冊銷售,一時間風靡京城洛陽紙貴。總而言之,沈含雙京城第一美人的名頭算是徹底完了。那些讀書人一邊興致勃勃的yy著沈含雙的風流豔事,一邊義正言辭的表示沈含雙不配再位列京城美人榜上,謝安瀾成為獨一無二的京城第一美人。

事情鬧得這樣大,自然不可能不驚動昭平帝。昭平帝這才想起來原本打算給沈家人的撫恤和獎勵還沒有給呢。隻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原本的獎勵自然是沒有了。昭平帝想了想,給了沈家的嫡長子一個修正庶尹的五品勳爵,沒有實權,沒有職位,朝廷隻是提供一點五品官的俸祿而已。但是沈家嫡長子還年少,有了這個爵位將來總是容易一些的。

謝安瀾懶洋洋地躺在院子裏的躺椅裏翻看著手中的畫冊。精美的硬質花紋外殼,上好的玉版箋的內頁,還有這色彩,這畫風,絕對透露著一種超越時代的審美和優雅,跟外麵那些私下流傳的妖豔賤貨們完全不是一個畫風啊。就是忒貴了,這麼一個冊子,竟然花了她整整十兩銀子!難怪古代的書貴,所以大家都抄書呢。要都是這個價位,不想抄也不行啊。

“娘親,娘親,你在看什麼?”西西歡快地朝她奔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樣剛從書房裏出來的陸離。謝安瀾大驚,連忙不動聲色的合上了書頁道:“沒什麼。”

西西眨巴著眼睛,“沒什麼是什麼啊?西西可以看麼?爹爹今又教了西西好多字。”

謝安瀾幹笑,“這上麵沒有字。”反手一甩,那畫冊直接就被拋到了身後的房頂上。看著那躺在高高的屋簷邊上的畫冊,西西委屈地望著謝安瀾。

謝安瀾摸摸他的腦袋,笑道:“西西啊,這本書你現在還看不了。你爹爹過的吧,讀書不可以好高騖遠哦。”

“哦。”西西點點頭,似懂非懂地問道:“娘親,什麼事好高騖遠?”

謝安瀾笑眯眯地道:“就是這本是你十年以後才能看的,但是你現在就想看。”

“爹爹勤奮聰明的孩子可以走的比別人快。”西西道:“西西也是勤奮聰明的孩子。”

謝安瀾道:“有些事情不是靠勤奮和聰明就能解決的。比如…你再勤奮聰明,至少也要時間後才能長到你爹爹那麼高。”不定還漲不到,鑒於昭平帝和商妃的身高來。不過也許西西像蘇夢寒。

西西抬頭仰望了一下陸離的身高,還忍不住伸手閉了閉,隻得無比失望的低下了頭。

打發走了西西,謝安瀾忍不住鬆了口氣,身邊地陸離淡淡道:“你倒是很會跟孩子胡八道。”

謝安瀾摸摸鼻子,幹笑道:“這叫善意的謊言。”

陸離指了指房簷上的東西,問道:“再看什麼?”

謝安瀾的表情立刻變得十分的真無辜,“沒什麼啊。隨便看看。”

“隨便看看不能給西西看?”陸離並不相信,一般情況下這個女人表情越無辜,明她越心虛。

謝安瀾眼珠子一轉,“我在看曆史書,我覺得孩子不適合看這種勾心鬥角的東西。”陸離點頭道:“拿下來,我也看看。”

“……”

陸離微笑著看著眼前的人,“夫人,要為夫找人來那麼?”

“不、不用了。”謝安瀾無精打采地起身,伸手利落的爬上房頂將畫冊拿了下來。幾次三番有想要將東西丟掉的衝動,但是被陸離定定地盯著怎麼也丟不出去。最要緊的是,萬一不心砸到什麼人,她的臉都要丟光了。

陸離伸出手,“辛苦夫人了。”

謝安瀾瞄了一眼不遠處的池塘,嗬嗬幹笑。

陸離笑容如故,溫文爾雅,“夫人這是舍不得?”

謝安瀾眨了眨眼睛,突然露出驚訝的神色指向空,“啊!看飛機!”同時抬手想要將畫冊直接拋進池塘裏。不想手剛抬起來就被人握住了,陸離神色淡定的伸手取過她手裏的書才慢悠悠抬頭望了一眼空,問道:“嗯?飛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