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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楊君森不是那種喜愛女色的男人,舒一晴把自己打扮得格外的嬌豔。她以為楊君森會胡作非為,他沒有。坐在那裏就像是個憨厚的老人,他認真地問舒一晴有什麼大事。之前舒一晴對楊君森有所了解,知道他愛權愛錢,卻不貪圖美色。

在這之前她也給那個實習老師打過電話,現在他不敢在舒一晴麵前出那些餿主意了。最後還是舒一晴逼著他想了個招,先讓他喝酒。喝酒得有合適的由頭,否則是難喝下去的。楊君森不會隨意喝酒,但是選擇在酒吧就沒有不喝酒的理由。

楊君森坐在那裏,從口袋裏搜出了個打火機來。火星劃過後,一縷煙霧在空氣中彌漫著。

舒一晴將桌子上的兩個杯子挪到一起,主動倒了滿滿的兩杯。一杯推在楊君森的麵前,另一杯自己留著。

楊君森沒有要喝酒的意思,他表現得非常沉悶。也許他對她的主動有些接受不了,或許還是沒有女人與他單獨相處過。當舒一晴舉起杯子的時候,他也端起了杯子。在這樣的娛樂場所,他完全沒有擺領導的架子。就算是他想擺也擺不起來,昏暗的燈光看不清楚他的臉部表情,混雜的音樂也聽不到他的氣息,他隻有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喝著酒。酒杯剛剛靠到嘴邊的時候他就放了下來,隻是試圖用舌頭舔了一下。

“我們相處這麼久,我是一直把你當成是老大哥了。我敬你一杯。”舒一晴端起了杯子一飲而盡。

“我今天不怎麼舒服,實在是喝不了一杯。”楊君森解釋說。

“你的酒量明顯比我大,你也知道我不能過量喝酒,難得請到你,我們也難得聚在一起喝杯酒,一定得喝了。”舒一晴說。

單獨麵對女人,尤其是單獨麵對女人囉嗦的時候總會讓男人毫無對策。楊君森在舒一晴的勸說下,還是把滿滿的一杯白酒幹了。

舒一晴試圖想讓楊君森多喝點酒,男人酒後就會亂性。她知道這是一個齷齪的招術,可她已經逼到了無路可走的境地。這招在官場上擊中過好多男人,許多女人借助自己的美色是平步青雲。

險情還真是從這酒上化險為夷的,幾個月之後聽說舒一晴去了省城,還提拔了。這是絕對的真事,那天晚上舒一晴完全喝醉了。

有件事情舒一晴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的,男人都在遠離著自己。包括那個晚上,即使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了,楊君森也沒有乘人之危。也許楊君森真是個性冷淡,或者說真是個膽小鬼,這些隻有在女人逼他就範的時候在他的身上才能體現出來。

官場上都是這樣的,後來聽人說舒一晴那招真是損歪了楊君森。恰巧在第二天他那舅子省長還特意給他打了個電話,說省府要個女秘書。這人選還隻有舒一晴莫屬了。

一連幾天,郢都縣城大雨。那雨一下起來還真個沒完沒了,人們議論著說,老太爺都在流淚了。畢竟人們還是不知道死了那麼多冤魂,冤魂不散自然會給地方帶來災難。

之後不久,楊君森如願地當上了縣委書記。本來任職都是異地交流的,這是市裏破的例,報了省委同意的。話說回來,這也未必是省長的意思。市裏麵即使是省長沒有發話,也不敢輕視他這個親戚,誰得罪得起,實在是太親了。

舒一晴到省城之後可算得上是平步青雲,有伯樂才有千裏馬。舒一晴安排在機要室,一開始隻是個辦事員。郢都縣的一些幹部都幸災樂禍,以為是楊君森的主意。故意把她驅走,來個明升暗降。舒一晴在當時來說,也應該是對那死人事件的最後交代。這個交代不算很大,但是對某些人來說也已經不是很小的事情了。

就在舒一晴離開郢都縣到省政府上班之後,省長特意到郢都縣調研。舒一晴作為辦公室裏的秘書與另外一名女秘書安排隨同,此次她負責拍照,而另外一名秘書負責攝影。

楊君森哪敢怠慢這個舅子,早早地等在郢都縣的邊界上。他站在那裏就像是一隻焦急的老鼠,一遍又一遍地發信息問舒一晴到了哪?他接的可不是舅子,在他眼中舅子算個屁。他接的是省長,省長比接親爹親娘還要隆重。

幾輛黑色油亮的車子疾速奔來時,楊君森情緒激動了起來。“到了,到了。是省長的車。”我的天這哪像是省長啊,一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奸臣。一副貪得無厭的樣子,兩隻眼睛長在腦門上色眯眯的。

“省長你來了。”楊君森撲上去緊緊地握著親舅子的手。

“好。”飯誌得鬆開手一句話都沒說,揮手示意了一下,意思是叫楊君森引路。

此人不是別人,雖然飯誌得當上了省長郢都縣的群眾可都認識他。什麼狗屁,他的出身也是個農民,要不是後來去當了兵,跟中央首長開了幾年車,當了幾年驢使能有今天鬼才信。

郢都縣是好些年都沒有這麼大的官光顧了,縣城是打掃得幹幹淨淨就像是過年一樣。老百姓都蹬著腳跟想看看,那個當省長的飯誌得混成個啥模樣了。省長坐在車上誰都看不見,隻見十幾輛小車在街上來回穿梭。

在新縣城廣場,飯誌得下了車。前麵兩個美女秘書在不停按著快門,他往前走一步,美女秘書就往後退一步。總之是拍個不停,這邊拍來,那邊拍去。再加上市電視台和縣電視台,市報社和縣報社的記者那真是風光。飯誌得不停地指這指那的,臉上滿是笑容。

飯誌得安排到郢都的行程是一天,本來早上來,中午在郢都吃個飯,下午就趕回的。結果事情變了卦,說是晚上留宿郢都。安排住在郢都最好的賓館,住的還是總統套房,一個晚上是一萬八千元。賓館也是不符合實際,總統怎麼會到這個小地方來呢?他們還真把郢都看作是京城了,以為總有一天會有總統要來,來了沒有高檔的房間還真不好安排。把省長當作是總統,飯誌得更是高興了。當官的就是喜歡吹捧,楊君森雖然說不是當官的那塊料,但是馬屁是會拍的,那可是個典型的馬屁精。當官的又有幾個不喜歡拍馬屁的。你別說,那個晚上楊君森拍歪了。楊君森先是班子成員上,勸飯誌得喝酒。喝得稀裏糊塗的時候又請他去唱歌,當然這唱歌的地方也在賓館內,這是一條龍服務的。說到底這天晚上賓館是免費的,不收一個錢。飯誌得這麼大的官,能夠來這裏住上一晚老板甭提有多高興。這是飯誌得給他麵子。飯誌得哪是唱歌的料,大家都死命地幫他點歌,鴨子般的聲音快把耳膜都震破了,還掌聲一片。後來不知道是誰出了個餿主意,讓舒一晴陪飯誌得唱情歌。在這種場合下,不唱是不可能的。舒一晴的歌唱得非常的好,夾雜在飯誌得的歌裏那就不怎麼好聽了。

晚上11點鍾過後,郢都縣的一些幹部都陸陸續續離開了歌舞廳。這也不知道是不是楊君森的意思,還是大家覺得是離開的時候了。兩個隨同的女秘書誰都沒有離開,關鍵這個時候飯誌得是搖頭晃腦了。

“姐夫,你也回去吧。我想在這裏休息休息。”楊君森哪敢不從。

“省長好好休息,我先離開了。”

這是舒一晴第一次被飯誌得欽點來到郢都縣,與省長隨同舒一晴有著前所未有的快感。畢竟這省長不是一般的人。當省長的秘書比在郢都當個縣委常委,甚至說當個縣委書記還風光。在某種程度上說,她的話可以代表省長。

飯誌得與楊君森不同,楊君森是刁,而飯誌得是淫。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回到賓館後,舒一晴與另外一個秘書住在隔壁。上半夜那個女秘書一直在飯誌得的房裏沒有出來,在裏麵都幹些什麼舒一晴沒有去想。她最擔心的是,自己那隻殘缺的乳房一旦裸露在省長的麵前時他是否會大發雷霆。

下半夜一點鍾左右,那女秘書回到了房間。舒一晴聞到了一股明顯的酒味,女秘書一直沒有喝酒,這酒味必定是從飯誌得身上沾來的。自古以來,女人都是收斂的,舒一晴本想以自己的容貌混個一官半職。如今,容貌辟了邪,也冒了天險。女秘書站在鏡子前,梳妝打扮了好一陣子才躺到床上來。舒一晴卻怎麼也睡不著,她的心裏一直被一塊堅硬的石頭壓著。想著自己,還真是後悔,圖的就是這些。

夜半裏,門被敲響了。他娘的,這麼晚是誰來敲門。舒一晴很不情願地去打開了門,是飯誌得。飯誌得穿著單薄的衣裳站在門口,胖得就像是隻豬,一個大肚子足夠吃上幾桌飯。要是被這死豬壓在身上,那不死也會丟掉半條命。

“你過來下。”

飯誌得指著舒一晴說。習慣聽從領導指示的舒一晴,連想都沒想就跟在了飯誌得的身後。在官場上,領導讓你幹什麼你都得幹什麼,包括陪酒,吃飯,上床,這些都得幹。喝酒是能喝也得喝,不能喝也得喝,反正想提拔你就得敬領導的酒;吃飯是常有的事情,領導讓你陪誰就陪誰,一定要陪得客人高興;上床是領導的需要,你不上床就代表你不服從組織,組織是領導不是機構。這些受教育之後舒一晴都懂,跟誰上床都一樣。跟越大的官上床,自己的好處就會越大。女人都有攀比心理,古代是這樣,今朝也是這樣,越是高素質的女人,越是能想通一些事情。這就像是那些以賣身為生的女人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區別。他們隻是覺得能夠賺錢就可以了,而官場上的女人卻是隻要讓自己當更大的官就可以了。麻木得沒有了真實的感情。要不是自己的身體出現了極大的缺陷,她肯定毫不遮掩絲毫不掛地裸露在省長麵前,讓他一夜間成為自己的性奴。可是現在不行,得想個法子來掩蓋。隻要不開燈,飯誌得是不會太注意她的乳房的,畢竟他要的是她的下身。進門後,飯誌得脫去了外衣,身上隻留下一條三角叉。舒一晴突然想起了泰爾內,第一次見到泰爾內的時候,他也是穿著一條三角叉,隻是那時她的另一隻乳房還在,現在沒有了。舒一晴關上了門。“過來吧。”飯誌得倒不是那麼性急。“幫我揉揉腳板,今天走了幾步路腳板心有點痛。”舒一晴雖然現在是秘書,之前她在郢都縣可也不至於跟人揉腳板。飯誌得打開電視機,把聲音放得老大,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電視屏幕,不時發出陰陽怪笑。他娘的,這省長真不知道是怎麼混到這個田地的。她在想怎麼自己倒黴遇到的大官都不是好人呢?與自己睡過的男人隻有向笛文不是官,反而她對他有著許多的牽掛。在她想著一些事情的時候,飯誌得的手開始不自在起來。那個夜晚還真怪,飯誌得在舒一晴的胸部前來回不知道多少次,最後趴在她的身上睡著了。

那日醒來,楊君森是早早地等在了門外。飯誌得根本沒讓他進門,讓他在樓下的大廳裏等。楊君森不敢上樓,也不敢坐。說是親姐夫,倒不如說是一條看門狗。不過他姐姐也沒跟飯誌得過上幾天日子,隻是打了個結婚證,吃了餐結婚飯。結婚後十幾天,她姐姐就大病一場撒手西去了。之後,飯誌得再沒有結婚。他一心撲在事業上,得到了領導的賞識,一提再提,一用再用,最後還是重用中的重用。可以說是前途一片光明,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飯誌得雖然不怎麼與楊君森往來,但是楊君森很會做人,逢年過節都會去走訪下他。而且還想盡一切辦法幫助他尋找女人,可以說飯誌得用過的女人都是楊君森親自送去的。這些女人在飯誌得那沒少得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