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有句古話:山無水不秀,水無山不靈。雞鳴山上的大佛還真是靈的,山還真有靈氣的。
一場噩夢讓舒一晴失去了以往最自豪的一切,她沉悶、在心底默默地哭泣,沒人能理解她的痛。許多人在背後議論她,說她根本不是有本事的人。說她要不是找了個有錢的老公能有今天,有些人暗地裏說她是周粥的情婦。中國還有句古話叫上台的官,下台的狗。行政就是這樣的,下台容易,上台難。上台的時候祝賀一片,下台的時候噓聲一片。
知道舒一晴情況的人都說她傻,那麼有能力的人居然為了一官半職毀了自己的一生。
那個市委常委兼郢都縣委書記的周粥很快被省裏查處了,當然不是因為跟舒一晴之間有過關係的原因。他違規開發房地產,並收受了大量的錢財而被査處的。舒一晴是周粥被抓的第二天早晨知道的,網絡上傳得沸沸揚揚的。周粥落馬後,好多事情都浮出了水麵。誰也沒有想到,周粥在郢都縣居然違規提拔了那麼多人。年齡都在30歲以下,最小的才22歲,比他的女兒小6歲。應該說最大年齡的是舒一晴,因為舒一晴已有三十多歲了。是罪有應得嗎?還是?
然而就在舒一晴仔細搜尋著周粥的相關落馬的新聞時,一張圖片跳人了她的視野。
這不是甘婷婷嗎?舒一晴大驚。
網絡上傳說周粥與一個小學教師被查出“光盤門”,舒一晴給向笛文撥去了電話。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舒一晴覺得不可思議。
“怎麼不可能。”向笛文知道這個事情時他開始並不相信,後來相信了。那個小學教師現在當上了中學校長,是甘婷婷找的周粥。、
她為了讓老公有個好的未來自願獻身,她答應了做周粥的情人,隻要他答應幫她老公當上教育局長,自己願意一輩子跟著他。
誰敢相信這是事實,事情敗露之後,甘婷婷消失在了郢都縣,
也許她真的沒有顏麵去見那些認識她的人。那個中學校長的職位沒有撤除,畢竟是周粥查處之前幾個月上任的,沒有人去追究之前的那些事了。
臉,人要臉,甘婷婷更是個要臉的人,她是在虐待自己,自從患了乳癌之後,她不想再拖累向笛文了,她想讓他重新組建一個家,所以故意在家中大吵大鬧,最後與一個陌生的人結婚了。偶爾一現或是出現過千百次的,一個人在事先可以提出問題,可是一旦被它吸引,便什麼也不複知道。一個人被愛情所束縛,不是給偶然假用愛情這名字的人。給幻想之火迷眩了眼睛,誰還能判斷呢?愛情的無所謂價值的。
向笛文並不知道甘婷婷是在為自己付出,當他知道後一切都已經晚了。她已經不再是當初他認識的那個女孩,她被磅礴大雨淋漓得變了模樣,變得連他都不認識了。
他四處尋找著甘婷婷,找遍了任何一個她可能會去的地方。最後沒有一點辦法隻得放棄,他甚至還在想重新點燃那段愛情之火。
愛情,這個字眼兒包含著多少深刻的意義啊!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把握的,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讀懂的。從肌膚溫柔的撫愛到心靈永久的振奮。從組織家庭簡單的欲望,直到臨終時的痙攣。從貪得無怨的感情,直到像雅各跟天使的爭鬥。向笛文必須去重新審視自己的愛情,一個人的一生有著許多的選擇,決定自己一生的無非是事業和愛情。愛情有些時候比事業更重要,他是生活組成的一個重第要部分。經過那一係列的事情後,向笛文那埋藏已久的愛情重新點九燃了火焰。 他覺得自己對不起甘婷婷,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造成的,要不是自己關心得太少,甘婷婷不會落個今天的下場。他一個人在黑夜裏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幾個小時還是幾分鍾,他的腦海裏嗡嗡地叫著,不知道自己該去何方。
露天廣場裏正播放著阿牛的那首《愛我久久》我要用什麼來說愛你,也許我會讓你更傷心。”這是甘婷婷最喜歡聽的歌。可是現在還有什麼用呢?
他去了附近的香煙店買了一盒香煙,掏出了一支,這幽靜的火光,在黑夜裏看不見煙霧。他幻想這火光能夠找準一麵鏡子,那麵鏡子能看清楚甘婷婷的準確位置。
即使是找到了甘婷婷,她還會回來嗎?這是個天大的問號。她的離開不是恨,不是遺棄。她是在做一件好女人做的事情,好一個女人家啊。
他的眼睛一直盯在露天廣場舞池上那對跳著快舞的情侶身上,他仿佛嗅到了那女人身上的味道,自己是在嫉妒他們嗎?他愕然地想。嫉妒一個與自己並不相識的人的愛情嗎?嫉妒這個與自己毫不相幹的東西嗎?一個人隻能嫉妒一種背離了自己的愛情,永遠都不能嫉妒那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他又回到了家中,顯得非常的冷靜,是該好好考慮下自己的將來了。遲早都要找到她,不管怎麼樣都要對她有個交代。還有就是舒一晴,舒一晴是個好女人,現在她正處在痛苦之中。她的處境與自己一樣,自己失去了愛情,而舒一晴失去了事業,事業與愛情在這個時候可以劃等號,自己是身心疲倦,疼痛不已,舒一晴也是。同病相憐的人很容易走到一起,當向笛文給舒一晴撥去電話邀請她來家時,她開著泰爾內給她留下的那輛奧迪出現在了向笛文的樓下。
她高興地對向笛文說:“新書記來了,他找了我談話,打算重新安排我,我拒絕了。”
“為什麼拒絕啊。難道你真以為你的病永遠好不了了?”
“不是啊,你知道就我現在這樣是不能勝任的,病畢竟還沒有好,痛苦時的樣子會嚇壞很多人的。”
“你說得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反正我隻想做你的秘書。”
“我向領導彙報了,打算重新幫你安排職位,大概是去城關鎮當黨委委員、副鎮長。”如果是換成以前,這可是向笛文一直夢寐以求的一個職位,可是現在經曆了許多之後,他已經看淡了一切。
在向笛文的眼中過著平淡的生活才是最有意義的事情。
向笛文開始形影不離地跟隨著舒一晴,隻要他毫無顧忌地衝動一次,也許舒一晴就會變成他搶下的羔羊,可是每一次都是點到為止,熱吻過後所有的激情都變成了淡淡的水。
接下來的日子裏,向笛文還是去了城關鎮。他不再在縣政府做秘書了,他有了自己的權力。新的縣委書記叫上官邁克,是郢都縣人,原先是鄉鎮幹部,由於工作出色一直幹到現在的縣委書記。
原先周粥在郢都縣當縣委書記的時候,上官邁克就是郢都縣的縣長。他是大氣也不敢出,一直隻得聽從。政府得聽縣委的決策,從中央到地方都是這樣的。現在周粥滾出了郢都縣,郢都縣是歡呼聲一片,爆竹聲響徹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