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欲望之火徹底穿進了他的體內,沒有了任何抗拒的能力。即使她怨惡,憎恨這個連豬狗都不如的畜生,可她還是閉緊了眼睛。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剝光了,想著馬上要發生的事情她沒有了抗拒,她腦海裏一片空白。她被那個誘惑之神徹底地打敗了,她在等待著那個離奇的過程。她靜靜地躺在那裏迎合著,她生怕自己有過激的行為會打消男人的念頭,一直等到男人有氣無力地躺在自己的身上不再動彈,她才知道這是一種殘酷的罪過。這一次她隻感覺到了痛,痛得滿頭大汗。
完事後,男人從她身上側翻在床上就再也沒有動彈了。
男人睡著後,她偷跑了,跑回了學校。
從那之後,舒一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與以往相比,她把自己封閉得更緊了。她做了一件見不得人的事,這件事要是曬在光天化日之下,恐怕以後嫁都難嫁出去了。還有,家鄉那陳舊的觀念還不把她逼上絕路。
可這一切是沒法更改的事實,沒有了挽回的一絲希望。
他開始咬牙切齒地恨那個男人。
憤怒。憤怒著。
她想到了派出所。
她假設過許多種事情敗露後的情形,最後的唯一選擇都隻有跳樓。
華中某大學的一名女學生在教室與男友做愛被偷拍之後,女學生壓力太大最後是從十六樓跳下去的。她的承受能力不會超過那個女生,她隻有把這一切承擔下來。
這條狼自從有了那次之後,到學校多次尋找舒一晴。她知道不了結此事,之後的麻煩還會越大,一旦張揚出去她的選擇還是一死了之。在後來的日子裏,她基本成了這個男人的發泄工具。大約是在半年之後,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做手術需要2000多元。知道舒一晴懷孕之後,那男人怕她家人知道自己脫不了幹係,從此蒸發,舒一晴才逃脫這個魔爪。
可以說舒一晴沒有遇到一個好的初戀情人。準確地說她根本沒有過初戀。她的初戀完全是苦澀的。回憶起來無滋無味,還有就是顏麵無處可擱。
她成天把自己關在房間內,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聽著這首《梁祝》片尾曲《雙飛》:
不等來世再相約
今生就要無恨無悔
不問前緣我是誰
隻管今生和你日日月月
我願與你雪中泥
紅塵寸寸泥中血冷暖相隨悲歡同淚朝朝暮暮相依偎
我是萍你是水
相逢相愛不是罪
地久苦天長淚
為你染紅我的血
我願與你雙雙飛
我願與你雙雙飛
今生有了你我夢一回
來世等你將我醉
我願與你雙雙飛
飛離紅塵是與非
人間癡情迢迢不歸路
不如天上比翼蝶
這是一首經典的歌曲,紅塵中卻總是朝朝暮暮難以相見。
愛人與被愛的人都願意為愛人付出一切,都願意用心用情地真心愛著對方。她是多麼希望能夠找到一份屬於自己的愛情。結果在等待中迎來的卻是額爾古納河那最殘酷的風暴。
在這個年代,說一個美麗女孩的愛情徹底枯萎那也不是真實的。一些人被迫為了愛情走向死亡,那是為了證明愛得很深。就在舒一晴感到青春的火焰就要熄滅的時候,一個男人與他走近了。這個男人不是別人,就是她現在的老公。
一個人的相遇會有很多種場合,其實這一切都是必然的。就像瞎子算命一樣,信則算得靈準,不信則完全是扯淡。
那天泰爾內去鄉裏簽約合同,泰爾內公司的礦產資源都是從這個鄉拉去的。不與鄉政府簽好相關合同,鄉裏是不同意開采的。不管他是國有企業還是私人企業,不給出合理的開采條件他就甭想在這個地方拉走一塊石頭。
舒一晴隻要在家,就一定會幫助父母招待客人。鄉政府的客人就是她父母的客人,吃飯喝茶全包給了她家。
那天,舒一晴把熱氣騰騰的茶端到泰爾內手上時,他的眼睛就雪亮了。他是在欣賞一個美人,怎麼就覺得這個女孩很是特別。她的眼神,她的嘴唇,她的腰,她的屁股。怎麼就那麼的勻稱,一點不多一點也不少。這樣的女人隻有在古代的畫中才可以遇見的,在郢都這個屁眼大的地方碰上了。他感到這次來沒有白來,怎麼算是一飽眼福了。
泰爾內問書記這個女孩是誰?書記介紹說是食堂老板的女兒,現在還在大學讀書。泰爾內是見縫插針,當即表示自己正打算捐錢資助一名大學生上學。書記見有如此好事,當然是推薦了舒一晴。這事因為舒一晴而起,也就落在了她的身上。有人交學費舒一晴樂意,她父母也樂意。
泰爾內給人留的印象其實不壞,第一次見到他的人對他的印象都相當的好。一點臭架子都沒有,最主要的還是說話算話。
舒一晴家是把泰爾內當成恩人看待的,好吃的東西擺了一桌子,盡力勸泰爾內多飲幾杯。這樣一來二往,舒一晴打心底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愛慕之情。不過這種感情隻是停放在內心的某個角落,畢竟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帥哥,隻是一個看上去忠厚老實得太像農民的大款。
一周之後舒一晴回到了學校。她一直魂不守舍地在想著一些事情,那些事情在她的腦海中定格成了一部過去式的電影。那部電影就像是下載在電腦上的,隨時點下鼠標都可以播映。
事情還就是這樣的不期而至。那天下午舒一晴四處尋找泰爾第內給她留的名片,她想發條短信問候一聲。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四的號碼。署名卻是泰爾內。
我的天。難道是天意。
泰爾內說他到省城來了,問她是否有時間,想晚上請她一起吃
飯。
恰巧是星期五,又是晚上。泰爾內說的地方離舒一晴學校好遠。她想去,又不想去。有點矛盾。她真擔心再次上演那讓人心悸的場麵,要是那樣的話自己真的是沒能力擔當和麵對了。
她沒有回信息,她靜靜地在等待著接下來的變化。
時間隨著夜晚的來臨,悄無聲息地過著一分一秒。
泰爾內始終沒有再發信息來。她開始有些後悔了,天下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壞的。她把手機攥緊在手上,都已經過了6點半。再過些時間就真的晚了,他也許會去約別人去了。或許現在他已經坐在了飯館內,大口大口地吃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