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神仙神女相助,紅金坨煥發青春
那七仙女沒等我請,就駕著祥雲,翩翩然然地從天宮而來,盤旋在紅金坨上空,將一朵朵一株株一枝枝一棵棵各種各樣的鮮花,那可真是百花齊放啊,都降臨到紅金坨上來了……
——老國的浪漫回憶
老國我不是愚公,我們也沒打算移山。恰恰相反,我們的任務是把紅金坨上被狂風和暴雨卷走和衝走的土,再填補到紅金坨上去;因為紅金坨上的樹木和花草,幾乎都沒有了,光禿禿的,那酷似金字塔的紅金坨,簡直有點兒像裸露的白骨。我們要讓那瘦骨嶙峋的紅金坨再長出血肉,那血肉就是泥土;萬物生長靠太陽,萬物同樣離不開泥土;用我們的血肉鑄成我們新的長城,我們將用泥土打造全新的紅金坨。
那天,朝霞剛紅山尖,紅金坨下便有成百上千的男女老少,用簍子背著土,用筐子挑著土,向紅金坨上跋涉著攀登著,開始了一場熱熱鬧鬧的運土、填土的戰鬥。我們把一簍簍土一筐筐土倒在紅金坨上,然後又到山下去運土。那些天裏,我們頂著星星和月亮,頂著毒花花的太陽,來往於紅金坨上下,把上百萬筐土運到了山上,鋪到了山上,鋪了足有幾米深的泥土。我們的行動可能是感動了上帝,據說二郎神從日島的富士山上,給我們挑來了不止一擔異國的泥土。有人說看見了二郎神在紅金坨上留下的新腳印,說那腳印比長笸籮還大;那腳步的跨度也大呀,從這個山頭到那個山頭,留下了好幾個清晰的腳印。我老國的眼睛不是太好使,不敢斷定那就是二郎神的腳印。但我相信二郎神是給我們挑來了不少土。可他沒有吃我們一碗飯,沒有喝我們一口水,就抖落掉鞋窠裏的泥土,不知消失在何處。但他抖落的泥土,卻讓紅金坨下的八萬畝良田,都得到了一層黑乎乎油乎乎潮乎乎的泥土。當然,那泥土也有我們運送過去的。
就這樣,我們把紅金坨上流失的泥土,又重新填平了,且讓紅金坨更加飽滿和豐滿,也更加豐饒和豐腴。有了泥土,我們便開始在山上種樹、種草種花。那又是成百上千的男女老少啊,在為紅金坨播綠植綠添綠,在為紅金坨播種春天。實在是很可愛的,是那些各種各樣的鳥們,它們銜來了各種各樣的樹種,不光用嘴巴,甚至用它們的腸胃,把樹的種子,花的種子草的種子,都無私地帶到紅金坨上來了,也算是為我們義務搞了綠化美化。
轉眼春風化雨,那些樹苗樹種和花草的秧苗,都在春風中出土了。且那些花草樹木,長得神奇地快呀,眼瞧著就春風又綠紅金坨了。還有一件錦上添花的事,也可叫天女散花。我曾經和玉皇大帝說過,必要的時候,想請七仙女,給紅金坨散布一回來自天上的鮮花。可那七仙女沒等我請,就駕著祥雲,翩翩然然地從天宮而來,盤旋在紅金坨上空,將一朵朵一株株一枝枝一棵棵各種各樣的鮮花,那可真是百花齊放啊,都降臨到紅金坨上來了。紅金坨又成了一個花山花海。老國望著遠去的七仙女,似乎有一點兒後悔,當初怎麼不要一個仙女呀?可看看花叢中我的媳婦,還是覺得我的媳婦比仙女更好接近一些,更實在一些。媳婦在叢中笑,我不也在叢中笑嗎?
紅金坨上又一次萬木爭榮,千花爛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