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耳拖著沉重步伐向他走近了些,忽的冷冷笑道:“你,哈哈哈,原來是你。沒想到那日奪走飲血劍的魔教弟子,竟然是你!”
眾人聞言,臉色俱是大變。
金元霸得知三個愛徒適才死在了陸子耳的手上,新仇舊恨一並合計,奔了出來,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大家別要中了這小子的奸計,他是想離間我正道一支,好叫魔教之人趁亂逃命。”
“我,我的三個徒兒,適才就是被這小賊所殺!”
話音剛落,人群中又有一人站出來道:“陸公子雖是鑄劍山莊過世陸老莊主的獨子,對飲血劍自然知根知底,但在下昔日也曾從鑄劍山莊借得‘飲血劍’,飲血劍劍身鮮紅,和冷掌門手中寶劍倒是神似。”
“但那飲血劍劍尖一端一尺長度乃是向上彎曲。冷門主手中這柄長劍無論長度還是直曲都與飲血劍不符,陸公子隻怕確是懷了挑撥離間之心吧。”
陸子耳聞言,哈哈哈大笑起來,眼淚滾滾而下,卻仍是問冷劍一道:“你與我爹娘交厚,就是為了打這飲血劍的主意吧。”
忽的想起什麼,又是冷笑道:“你將瑤兒許配給我,也是為了飲血劍之故吧?”
冷劍一聞言,臉上紅白交雜,嗬斥道:“胡說,你父親高風亮節,與我很是和得來,我與他相知相識,乃是英雄相惜。至於瑤兒,至於這不清不楚的孽子與你的婚約,那也是你父親的意思。”
星夢瑤猛聽得向來疼愛自己的師父罵自己做“不清不楚的孽子”,心頭一慟,眼淚直流,卻是貝齒緊要,並不做聲。
就在這時,蘇素娥也起身,走到了陸子耳身旁,冷笑著看向冷劍一,道:“你好苦的用心啊。你不願意親自教授耳兒武功,隻怕也不是如你所說,想要他先習得斷師兄劍宗一支精要吧,你是怕他發現了你的秘密麼?”
“耳兒入門快滿六年,你卻從來不願私自召見,便是我想見他,你也總是推脫,說什麼會惹斷師兄生氣,現在看來,原來全是你的陰謀,哈哈,冷劍一,你藏得好深啊!”
南劍門“紫白金青”四大長老聞言,個個須發四張,白二朗聲喝道:“蘇素娥,你暗中與魔教妖人苟合,竟然連孩子也生下來了,今日身敗名裂,乃是你咎由自取,怎可再無中生有,毀了劍一。”
青四聞言,也喝道:“不錯,五年前魔教行‘賞善罰惡令’,是他們滅了鑄劍山莊,是他們奪了飲血劍。陸子耳,你的大仇人就在你身後,你身為男兒,不能報父母血海深仇,卻來對恩師以怨報德,當真枉自為人了!”
陸子耳卻是自始至終望著冷劍一,麵上一抹淒涼冷笑。
冷劍一見眾人都站在自己一邊,稍稍鎮定,道:“不錯,鑄劍山莊滅門的時候,我正好去白馬鎮嚴家堡助陣,可惜遲了一步,嚴家堡被魔教殺得個雞犬不留。為了此事,我負疚日久。”
“怎又能如你所說在鑄劍山莊奪你飲血劍。還有,你自己也說了,是魔教弟子突然殺出,奪走了飲血劍,又怎能算在我的頭上?”
話音剛落,卻是向天問“哈哈哈”大笑道:“放屁放屁,放你娘的狗臭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