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問笑罷,放聲大罵道:“你這人忒也無恥,嚴家堡嚴寬仗勢欺人,橫行一方,搜刮了不知多少錢財,我聖教看不下去,確實給了他一片‘罰惡令’。”
“也確實去取了不少金銀財寶。初時他們不肯,老子是用這我這天王鼎打爆了幾個小廝的腦袋。他們這才乖了,我們自取了錢物,便離開了。人是殺了,可卻沒斬盡殺絕,你怎可說被我聖教滅門?”
眾人聞言,不自覺的看向了冷劍一,隻等他來辯駁。
冷劍一踏前一步,道:“我快馬奔到之時,那嚴家堡無一人活下來,滿門屍體,還有幾人被打成肉餅,其上還夾雜著一些古怪文字,不是你這破鼎所為,還能有誰?”
“再說,那日隨我而去的弟子也都可以作證,你休要誣陷於我!”
話音剛落,果見人群中走出十幾個白衣弟子,齊聲說道:“不錯,我們趕到的時候,嚴家堡的人,確實都已然被你們魔教盡數殺死了。”
陸子耳雙目不離冷劍一,心中思索眾人之話,暗想:“此劍定是飲血劍,我豈能認錯,想是他處心積慮地要奪走,早就給自己設計好了退路,其中定然有紕漏之處。”
忽的想到了什麼,道:“諸位師兄弟,你們當日是和冷掌門一起到的嚴家堡嗎?”
群人麵麵相覷,有一人朗聲回道:“事情緊急,離白馬鎮還有三四裏路程的時候,掌門策馬先行,果然如他所料,魔教亂殺無辜,終於也還是晚了一步。”
陸子耳冷笑一聲,抬頭看向冷劍一,道:“你根本不是去救人,向天問說的話不錯,這位南劍門師兄說得也不錯,但你說的話卻不對。”
眾人凝神細聽,陸子耳厲聲道:“你根本不是去救人,相反,嚴家堡的人,是被你殺光屠盡的!”
眾人聞言,俱是一驚,廣場上的人群立時躁動起來,竊竊私語者極多。
冷劍一聞言,怒道:“你胡說什麼,你這小賊,父母為 魔教之人殺害,你不思報仇,反而為魔教之人妖言惑眾,當真天理不容!”
隻見他話語剛落,劍鋒一偏,就要殺來。就在這時,隻聽得一聲巨響,卻是天王鼎噗通一聲從天而降,砸落在陸子耳前頭,向天問一躍跳上青鼎,喝道:“陸小兄弟說得不錯,誰若要妄動,便先吃我一鼎!”
他提足了內力,聲傳四野,一身衣服打鬥之後已是破爛不堪,身上有多是血跡,滿頭亂發迎風飛舞,當真宛如天將一般。
眾人被他一喝,果然都靜了下來。冷劍一見眾人都看向自己,眼光中夾雜七七八八的神情,宛如當真把自己看做了凶手一般,當下收住鮮紅長劍,咬牙道:“若是說得不對,今日叫你等血濺當場!”
陸子耳擠開人群,卻是走到了青木大師跟前,噗通一聲跪倒,道:“今日正邪對立,本不該有異,但此間關係數十條人命,更隱藏了一個陰謀。弟子懇請青木大師坐陣,替天公證。”
本來這替天公證的事情,那五嶽判官最是合適,五人雖不能號令天下,但出事剛正,人所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