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剛才進來之前,侍應生吼她,不讓她進來。
剛才她說叫警察,這些孩子都不說話。
“你們……你們吃什麼了!”
“咳……嘔……”
阿雅轉回身,張梓銘掉了下去,摔在地上,側頭就吐。
“完了,龍仔哥,張少是不是多了……”女孩子尖叫著跑出去。
“梓銘?梓銘!”阿雅跪在地上,匆匆抽紙巾,又拍他的背。
才發現他額頭許多冷汗,浸著一張臉膚白得嚇人,他是幹嘔,他又說頭疼,暴躁地踢桌子,最後又突然安靜下來,茫然的望著一個地方。
阿雅心驚膽寒,猜出七分,揪住他的領子,“你是不是碰不好的東西了?梓銘!你看著我,碰了多少,壞孩子,你居然碰那東西!簡軒儀說的沒錯,說的沒錯……”
“東西……”他薄唇囫圇,翹起,“好東西……”
“你……你,”阿雅一拳頭垂在他瘦削的肩上,猛地被他抱住,他牙齒打顫:“很冷,就別拋棄我了。”
她眼眶一紅,手指哆嗦的撥號碼。
“給誰打?!”張梓銘扯她頭發,厲聲疾色。
阿雅抿紅的眼圈望著他,“我還能給誰打?你知不知道你在毀自己,小王八蛋!”
她把門關上,抱著他一動也不動,她嚇得不輕,思維完全混亂。
簡軒儀用最快速度趕到。
相顧不言。
簡軒儀掏出手銬和麻繩,不管張梓銘怎麼狂吠掙紮,扛著人從酒吧隱蔽的後門出去,扔上了車。
阿雅神色蒼白地上車,“軒儀,不能招來警察,梓銘被抓住就完了,酒吧那裏……”
“我交代了香港這邊的同事,仔細打點。”
“現在去哪?”阿雅完全沒了主意。
“回他公寓。”
“可梓銘這個樣子……”
簡軒儀掀開張梓銘的瞳孔,“醫院是不能去的,混賬玩意,死不了。”
抬進公寓,張梓銘就被放到浴缸裏,簡軒儀把他的兩隻手分別銬好,放滿冷水。
阿雅不知道怎麼處理,隻能看著,梓銘並沒有暈厥,不斷掙紮,烏黑的發遮著慘白的臉,阿雅看得不忍心,“簡軒儀,把他放床上吧。”
“正嗨得不行呢!”
簡軒儀把她推出去,“別聽,你心軟,又要難受。”
兩個人到了外麵,阿雅抹了把臉,“簡軒儀,我六神無主,該通知席城嗎?還是張家的人,我拿不定主意。”
“等這小子清醒點再說。”
“他怎麼就真的沾上了?前一陣我見他好好的。”
“他還能讓你發現他走歧途了?”簡軒儀冷哼。
阿雅隻剩下歎息,和焦慮。
兩個人守到半夜,梓銘睡著了,淩晨五點多醒來,浴室裏動靜很大。
簡軒儀有公事離開了,剩下阿雅一個人,麵對張梓銘怒火灼燒的臉,阿雅不敢進浴室,張梓銘一再要求她把手銬鬆了,阿雅聽簡軒儀的話,固執地不肯。
白天給他飯,他不吃。
這樣僵持到第三天,他大概要那東西了,狀態越來越不穩定,人也不認識了,把浴室折騰的亂七八糟,又哭又笑,十分狂躁。
樓下已經有鄰居上來抱怨過了,阿雅隻能說謊,家裏的狗狗生病了。
但再這樣下去,鄰居肯定會生疑心。
到了第四天,梓銘開始變得十分可怕,咬自己的手臂。
阿雅隻得給簡軒儀打求助電話。
簡軒儀匆匆趕來,身上還穿著防彈服,外套走動間,阿雅能看到他腰間的槍。
“你這種職位還要出行動?”
“恩。”
“對不起,還因為這些事讓你分心。”阿雅低低道,想了想又問:“最近香港發生了什麼大規模事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