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低聲說,“昨晚你不都讓兒子胡來了。”
阿雅砸他的頭,氣的。是一回事嗎!這個王八蛋,她羞惱不已,唇上一刺,他給下了重手,狠狠地啃,逼出了她的眼淚,阿雅雙手揪住他的頭發,往後扯,他自己知道理虧,手臂收力,銅牆鐵壁一樣箍住了她,往她懷裏一埋,輕聲說,“我知道不該這樣,你好好的人,去跟軒儀,可我……”
他控製不住。
他舔了下薄唇,深吐呼吸,手已經四下拔扯,眼角發灼,低低道:“給了吧,最後一次。”
阿雅沁著淚朦朧的眼,怔怔地一頓。
他在她衣服上歎著氣,重複那句,最後一次。
好似急急的乞求,卻有說不出的滋味,阿雅揚起脖頸,雙手被他控製住,他的另一隻手不遺餘力忙活著,才知道她穿了襪子,低低咒了一聲,劈手一撕,解了皮帶,他閉著眼睛將臉摁在她的頸子裏,一氣嗬成。
阿雅眉頭緊皺,望著天花板,視線逐漸地晃動起來,她抓著他的頭發,無力下滑,又緊緊扣著他的後頸,茫茫目目,風浪沉浮,她隻是想起剛才和小舒做餅好餅幹,一起去廚房,烘焙,等待時大娘走近來,打開冰箱拿食材,她不過扭頭一看,看到了一個竹編的小籃子。
她的視線定得太久,遲遲不能走近,大娘發覺了,瞧她怔然的臉,輕聲歎息著說,“是楊梅,五月席先生買來的,可家裏沒人吃,我一口牙鬆落落的,小少爺也不能讓他吃,就這麼放著快兩個月了,大個的烏梅,挺新鮮耐受的,還沒壞。”
她死死的站著。
“席先生這四年,每到季節都要買一籃子,他說是習慣,可阿雅小姐,我卻覺得,睹物思人。席先生這樣的人,什麼都藏得深……”
阿雅不肯再聽,一直屏住呼吸,害怕氣息一落忽然鼻尖酸楚。
最後,她還是取了一口,冰成渣了,放進嘴裏,等那冰渣漫漫花開,酸酸的汁沁著味覺細胞。
其實生了小舒後,體質變化,她也不能吃酸了。
現在,這一邊牙都是麻木的。
剛才他親下來,有短暫的停頓,他也嚐到了酸甜的味道。
記憶如同潮水,纏 綿的愛,剜心的恨,縈繞在兩人口中的酸。
那一瞬間,阿雅就心軟了,魔怔了,她的手穿過他的發叢,什麼樣的脾氣什麼樣的頭發,紮著她的掌心,有些癢,有點微微的疼,那疼感又或許是他突然衝闖帶來的,她閉著眼睛,眼縫間密密麻麻的那些淚珠。
她說不好自己是怎麼個打算,也跟著他醉了嗎?
她不是軟弱的女人,她下了的決定,她一定執行。
所以這場混亂,她頭疼得不想去思考。
渾渾噩噩,從躺椅到屋中,再到牆壁,他高大如樹,襯得她嬌小不能,這會兒子他的力氣和精神倒是足足。
阿雅恨透自己,嗡嗡地出不了聲。
席嘉舒責怪自己,在樓下哭得太累了,不小心就被阿嫂哄著睡著了。
這一覺醒來,太陽公公都下山了!
他蹬起小腿就去找媽咪!
可是露台上媽咪的裙子不見了。
光著小腳丫就衝到了爹地的房門前,雖然是緊閉的,但他還是踮起腳旋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