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席城?”席子琳在阿雅麵前這個臉丟的……
那人直接漠視,帶著人迎麵就走了,留下一股冷風。
“艸。”席子琳踢一地的灰。
阿雅麵孔安靜,不安都在眼底,本想問大小姐能不能先走,但見大小姐這麼憋屈又還在等的情況,心知那人說話就是雷打不動的命令。
走是走不了了。
阿雅分析,他身後那些人應該是生意上的,這麼忙,讓大小姐留下應該也就是教育幾句吧,瞞著他把她帶了出來。
怎麼運氣這樣不好,一出來就撞上了,被他抓個現場。
到底,大小姐也是怕他的吧,雖說發火了,但也沒敢走。
一大一小就這麼幹等著,太陽落山,黑烏的天廓逐漸暗沉下來,靶場亮起了燈。
離去的那一幫子人,又原路回來。
阿雅迎著燈光遠遠望,他換了身衣,白襯黑褲挺拔走來,身邊的女人緊緊挽著他手臂,在說什麼,引他懶散勾唇,身後的人也在笑。
阿雅無措低頭地等在一旁。
旁邊時不時大小姐的一聲鬼叫……
大小姐那麼高,卻被更高的那人在敲腦門,一下一下,可是重了,咚咚作響。
大小姐嘴裏罵的厲害,但麵對那人訓斥,卻沒還手。
“我看你皮癢了。”
“席城,我沒有皮癢!”
“那小破組織也想解散了。”
“不想解散!”
“還不閉嘴?”
“……”閉嘴了。
他一字未題大小姐私自把她帶出來。
可謂,走過來到現在,他沒有看一眼阿雅的。
阿雅覺得他不理她,當她不存在是好,她能喘過氣,可她又喘不過氣,他的態度實在難摸。
身後那幾個老板模樣的人近了。
他才放過大小姐。
見他單手插袋轉過了身,阿雅悄悄挪到大小姐身側,不出聲地捏了捏大小姐的手指。
“老母,老娘的額頭敲碎了!席城你老母!”
那人眯眼看過來,側臉精致工筆般的線條,同人冷冷介紹了句:“家中不懂事的妹妹。”
“席家小姐?”
“哦!國際sor組織的老大,竟是席老板的家妹?”
幾個男人一臉久仰大名的模樣。
席子琳不與任何一人打招呼,豎起皮衣領口,冷豔得麵無表情起來。
阿雅以為這就能走了。
可跟著席子琳出來射擊場,停車坪停好的賓利這時朝她們打開了車門。
阿雅有些愣,抬頭望大小姐。
“愣著幹嘛,上去啊。”席子琳說道。
阿雅的鬱悶隻能悄悄在心裏。
不好說什麼了,她如果這時候央著大小姐帶她回去,會讓大小姐為難吧,畢竟今天撞上那個人,已經連累到大小姐了。
車上,阿雅既上之也隻能安之,左右好在自己很不起眼,跟著大小姐應該能安全無恙。
再說,那人一直不曾搭理她,如此漠視的態度,也稍微令阿雅安心。
那晚上的過程,阿雅一片模糊,尖銳的痛苦中,阿雅隻記得他生氣極了,冷峻的臉像閻王一樣難看。
如果他就此厭惡她,那應該是再好不過的事。
她安靜的有些令席子琳意外,盯著這抹素淨的小臉半晌,席子琳給了這麼個解釋:“飯局而已,你吃你的。那幾個都不是好鳥,我有點擔心大哥安全。”
大小姐是特工,很厲害的,原來這樣。
阿雅懂了。
抵達輝煌金碧的莊園式餐廳,阿雅跟隨大小姐下車,分開兩撥進電梯抵達包廂的。
楠木大門裏,包間是個特大的套房,幾人先在內室茶座交談,菜品上齊,才出來入座。
阿雅自然緊跟在大小姐身邊落座,總共十一位人,大老板有三位,包括席城和那個女人,另外三位分別是各老板秘書,副理之類。
席城坐的位置在阿雅的斜對麵,這讓阿雅稍稍鬆口氣,她不抬頭就是。
談事的飯局,酒一瓶一瓶的上,菜很少動,阿雅的碟子裏還是那一點大小姐方才給她夾的涼拌菜,已經快吃完了……
她毫無事情可做,即便聽他們說那些聽不懂的,也不能幹聽,但也不能幹吃,怕引來目光。
就隻好小口小口,吃一點,歇一下,大小姐是個條粗的,不一會兒就把存在感很弱的阿雅忘了,沒再給她添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