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歹人,你不會超生的!(2 / 2)

玻璃尖落在水濕的地板上,發出尖銳響聲,阿雅低頭望著被水衝混的血,靠在牆上,又慢慢地滑到地上。

嘭地一聲,浴室門在男人的腳下碎成無數玻璃。

阿雅驚惶抬頭,水霧裏什麼也看不清,頭發被扯住的力道太大,比劃破手腕還疼,她被扛在了男人的肩上,渾身滴水出來浴室。

她又被摔在了地毯上,惡魔的氣息近了,下頜被他捏在手裏,要捏碎一樣,他終於麵無表情了,一雙眼眸眯得似笑非笑,對她講:“這麼死是不是有點可惜?不如讓我做到死。”

他又把那毫無反抗力的小身子拎起,有心殘酷,床的一份柔軟都不願意給她。

視線掃到書桌,還癱著書裝模作樣呢,他把阿雅拎過去,揪住她的頭發,輕聲耳語:“我當你是個懂事的,是個乖的,喜歡簡軒儀啊?聯考都放棄了,所以說女人能成什麼大器。你不樂意讓我碰,你問問你自己,阿雅,你有幾斤幾兩值得人另眼相看?大學不要了,和他私奔?”

阿雅慘白的麵孔,烈骨錚錚突然笑了,“叔叔,席叔叔,難道要我喜歡你嗎,你知道惡心這兩個字怎麼寫嗎?”

她的手腕在流血,她的身體,她的靈魂這一刻爆裂般,她冷涕嘶吼:“我恨你!席城,你殺了我爸爸,你讓我家破人亡!”

“我從小不知恨是什麼滋味,現在知道了,恨是那麼的有力氣,綿延不絕,它不會斷!我的身體是驅殼,我的心在那裏,高高的冷漠的看著你,看你行一切齷齪,看你下了地獄永生永世不會超生!歹人,你不會超生的!”

他寸寸不挪,沉黑雙目,看進她漉漉烈火的眼底。

所以說艸起來給勁啊。

他笑得邪侫凜冽,手指劃過她軟頰,酒氣熏得眼睛淬出了冷光,盯住她眼睛裏所有仇恨的小小烈火。

他用拇指摁住她流血的手腕,另一手扯她的腿,手上動作多快呢,這麼些年早就輕車熟路。

阿雅的下巴被凶戾抬起,幾乎碎斷,他激烈地親了下來,堵住她所有呼吸,當他的手像硬鐵一樣怎樣掙也掙不掉時,阿雅終於意識到這次不同了。

和之前十來天他的那些做法,完全不同。

膝蓋窩在他手裏,阿雅被反折的痛哭出聲,群子稀碎,他無情覆下來,把她壓得幾乎要嵌去牆上,他的薄唇像冷刃,欺負著她的身體發膚。

當他解自己的衣衫,一雙眼角發了紅。

阿雅滿瞳孔地不可置信,動不得,掙不開,望著男人可怕身軀,“不……”

“你走開,走開……”

“你說等到我生日,席叔叔!不……爹地,爹地……”

他好心地拿起桌邊上的相框舉她麵前,衝鋒的一刻殘酷了眉眼,“不如,你爸媽看著我占盡你,你說得對極,我是一個歹人啊。”

她被釘死。小小一株花,折斷莖葉,歸了他。

如何是最深的侮 辱,如何是最刻骨的教訓?

阿雅一生一世忘不了,這個夜晚,他賣著力氣,噙著魔鬼的笑,他趴在她小小肩頭,沉喘如獸,啞聲憐她:“記住疼了嗎,何苦惹我。”

痛快沒有幾分,他也疼啊。

這更像一場剝奪儀式,早晚要做成。

他沒有什麼想法,陰沉的麵孔可見情緒,眼神從湛黑寡成淡漠,深沉冷厲,盯著她看了片刻。

阿雅像一塊柔碎的海綿,水分變成眼淚流幹了,可主宰者還在攥著擰幹她。

她的樣子不好看。

他就懶得再看,抱起人去了浴室。

再多瞧一眼又要生氣,冷厲著聲音把阿嫂喊了上來。

伺候席先生有六年了,這是阿嫂頭回經曆這樣的場麵,給奄奄一息的女孩子收拾。

席先生這樣的大佬,在外頭肯定沒少折騰,但那些,阿嫂都見不著,而那些女孩子,都不是阿雅小姐。

阿嫂的眼睛偷偷紅著,不再看阿雅小姐閉不上眼睛的樣子。

男人出得浴室,襯衫的背脊部分熱汗浸透,廓出僨漲的肌理線條,房中味道濃,沒有別的傭人可以使喚,他自己去扯開了落地窗。

書桌移了位,亂的一塌糊塗,席城低頭,盯著地毯上的血跡,水滴形狀,特別刺眼。

他麵無表情地看。

拿紙巾胡擦了桌麵。

那本沾血的書,他抿了嘴唇,合上,拎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