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簡軒儀同學的早餐……很好吃的,”阿雅尷尬的臉都快裂了,溫吞吞地:“我以後不會再為了貪吃幫忙拿早餐,希望……席叔叔您不要跟我爹地提,真的是個大誤會。”
講完,等了等,也不見他接。
阿雅慢吞吞地抬頭,不曉得他是什麼意思。
就撞進了兩道似是幽暗並且饒有興致的視線裏。
阿雅眼睛裏是個問號,不明白這個人很好看的男人臉上,這是種什麼表情。
要笑,也不像在笑,眼睛裏都有一些笑意。
他調整了個一下姿勢,手肘靠著車窗,這個姿勢手臂撐起導致他襯衫領口的鎖骨特別明顯。
阿雅望了一眼,嚇得趕緊低頭。
他兩隻眼睛專注望她,深邃不透,嗓音輕而性感:“木瓜味的蛋糕?”
“……是、是啊。”
他扭頭,笑的模樣風華霽月,邪肆盡露。
阿雅都不知道怎麼了:“……”
他的笑意仍舊夾在說話聲裏,輕聲講:“下車吧。”
哦。
阿雅把蛋糕放在方向盤上麵的置物台上,說了聲席叔叔再見,下車。
走幾步,就加快了步子,跑進院子,關上門,她呼吸就順暢了。
車是許久沒開走。
車裏,那懶散靠在座椅背上的男人,閉眸,皺著眉心,慢慢抽煙。
後頭有車鳴喇叭,席城睜眼,往外投了煙蒂,視線一轉,便望見那個方向盤上方的蛋糕,端正擺著。
膨脹的空氣袋被女孩纖細的手指捏得凹下去一道,杯子蛋糕色澤美好,木瓜的顏色。
席城倒車。
出了巷子,路過一個垃圾桶,他把蛋糕一扔,薄唇邪肆,隱有散步盡的笑意。
開了會兒,忽而覺得身體發熱,大概與他腦腦中被極其的所想有關。
挑了個岔路口,他拿起手機,半闔著眼眸,皺眉吸了口煙,對那邊講,“等會兒過去,木瓜味的準備好……你?”閉眼嗤笑,“隨意,光著就光著來,穿著就穿著幹……”
何敬國回來的晚,阿雅把今天下午的大事跟爹地說了。
阿雅頓了頓,小聰明地避重就輕,沒提簡軒儀,就說在校門口那男人叫住她的。
“你席叔叔經過你學校還是怎麼的?”
何敬國有些意外。
認識並且斷續接觸席城幾年了,自己有個女兒從未透露,主要是沒扯到這方麵來。
上次邀請他來家中,也是旺角一案逼的急了。
何敬國從不認為自己有無女兒,席城見沒見過他這個女兒,有什麼關係。
男人之間的交往,不摻雜其他。
不過,席城上次離開時,提了一句阿妹的缺點,長輩的口氣,又像是玩笑。
“像是經過。”阿雅頓了頓,小聰明地避重就輕,沒提簡軒儀,就說在校門口,那男人叫住她的。
“阿妹,回屋做功課。”
何敬國出來院子外麵,抽了支煙,拿出翻蓋手機。
給席城打電話需要斟酌。
何敬國這回有理由,一個是兩個月前旺角的案子一直沒機會謝謝他,一個是阿妹今天提的事。
電話意外中很快接通。
阿雅沒有聽話地上樓,有些好奇,趴著客廳的木門探出腦袋。
爹地爽朗的笑聲中不難聽出客氣。
阿雅揣摩,綜合上次在家中吃飯,她看得出來,爹地對那男人的確是存著幾分客氣的。
何敬國掛了電話,轉身看到女兒露出的腦袋,佯怒一下,又笑道,“你席叔叔說今兒在東區有酒宴,開車經過,他接他侄子,那是簡霆雲的兒子吧,和你一個學校,看到了你,就打了個招呼,看你天快黑還不回家,順道送你一趟。”
“下次碰到席叔叔,你記得道謝。”
阿雅乖乖地點頭,哦。
想了想,又有些奇怪,既然是侄子,簡軒儀三四天沒上學了,那人不知道,還去接侄子?
既然接簡軒儀,那堵她幹什麼,嚴厲的一頓批評外加威脅,還逼她吃了個一個蛋撻。
……
算了,下次不在學校門口等孫清夢就是。
這事兒就這麼過去。
第二天,阿雅蠻高興的,因為簡軒儀回來上學了。
小帥夥子格外醒目,穿一身校服還是人群裏最高的那個,領帶歪斜地掛著,沒有係好,倚著教學樓的欄杆跟人講話。
看到阿雅從樓梯階上冒出腦袋,簡軒儀回了趟教室。
阿雅低頭經過六班。
後門口,被叫住。
每次她的心髒都悄悄跳動好快,手指頭微微抓緊書包帶子,緩了會兒,才怯生生地扭頭。
麵前照例是張清爽笑臉,眉眼俏俊,張揚又精神,“何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