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清夢聽了她的描述後直接無語。
阿雅看人的長相,和一般人看到的不一樣。
阿雅眼裏,大概隻有彌勒佛那樣的長相,才叫做和藹不凶。
“聖賢都說不要以貌取人,何阿雅,請問那位送早餐的先生對你說什麼恐嚇的話沒有?”
阿雅低頭,“先前是沒有,後來罵髒話了。”
“罵你嗎?”
“不確定……”
孫清夢翻白眼,“你這種膽量,將來怎麼走入社會,我要暈。”
阿雅辯駁不清,“是真的長得很凶,瞪眼睛看人。”
“他可能有甲亢呢,眼睛就是突的呢。”孫清夢拍她腦門,“以後你跟著我練膽子吧!”
第二節下課,廣播裏有通知。
阿雅跟著孫清夢到了門衛保安室,才發現那份早餐被放在那裏。
孫清夢領了,拆開來看了眼,問她,“有你愛吃的嗎?”
阿雅默不作聲地看著那塊乳酪小點心,有點變形了,但是看著就知道很好吃的。
“又貪吃又不肯跑腿。“孫清夢逗她。
她臉薄,一下子就紅了,呆懵地被孫清夢塞了一口,講不出話。
孫清夢把其他的扔了,努嘴,“明天還是照舊啊,我還沒風光夠呢,這塊就當收買你。”
“……”阿雅嘴裏鼓鼓,忙得講不出話。
晚上自然有慶祝會。
席城頭疼這幫聲勢浩大的,解決了個人,收了個社團,18k也不是什麼氣候的社團,一幫子堂主們大抵還是為了聚會玩樂。
他喝了一瓶香檳,多半是被逼的。
吃好喝好,部分人直奔玩樂場子,他被簡霆雲拉著去賭。
他不好這個,玩了幾把,故意輸錢,退出也不落人口實。
左龍安排了房間,還有妞。
他意興闌珊,坐在那裏抽煙,回想這幾年,盡是這樣的日子。
看似眾人羨慕的蕭遙,實則越過越空。
阿琳也長大了,加入了基地戰隊,全世界的風險裏跑來跑去,不再需要他這個大哥。
內心,有時,便越發無聊得很。
斜在沙發裏快要睡著時,簡軒儀那小子進來了。
包房很大,賭桌兩桌,避開簡霆雲的視線,望他這裏奔。
“席叔,我托付的事兒你辦好了沒?”
他才想起早晨的事,這時回味,還是有些趣,撣了下煙灰,淡淡眸光,淡淡的語氣,說道:“叔像你這個年紀時,喜歡大的。”
簡軒儀愣兩秒,臉是紅了:“我那個也大,不過穿了校服!席城你眼睛看的都是什麼,過分,那是我的妞。”
穿校服的緣故麼?
他沒注意看側麵,那麼點苦枳,誰有興趣?
抽完一根煙,簡軒儀以為他沒話了,素來沉默寡言這人。
不料想他起身時,隨意地問,“明天你爸準你上學麼?”
簡軒儀塌了,“沒準,還得禁三天。”
他似乎莞爾,“你那愛心早餐,”
“席叔你還能不能幫我帶啊?”簡軒儀跳起來,分明高興。
他皺眉頭,淡寡的樣子,隻覺幼稚,便懶得再說,徑自出屋。
第二日,席城出海,單獨的遊艇去談事。
替那小子送早餐這種小事,他忘了,也不再過問。
第三天返回,遊艇靠岸之前,他給劉光明打電話。
這幾年坐慣了劉伯的車,開得穩妥。
上車後,他閉目不言,五官些微的疲憊。
劉光明歎氣,兩天的遊艇會議,想必也繃緊了神經,那些西洋鬼,覬覦東邊的幾個碼頭有段時間了。
席城做的生意,說真的,純白的不多。
他是黑路起家,祖上就幹這個,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反過來說,正經生意人才是真傻。
這年頭,會鑽空子,各方麵都打點妥當,給z俯麵子,每年的上供不缺不少,你想做什麼生意不行?
他這人性格乖張,生意做得大了,仿佛在玩遊戲,全看喜好。比如,合作對象,就全憑他看的順不順眼。
這幾個西洋的鬼佬,他就看不順眼。
剛出了碼頭那條公路,繞去環海山道,席城讓劉光明開溜一點兒。
卻還是在轉彎處遭了雷。
輕型的機關槍子彈打在車窗玻璃上,席城波紋未動。
車看著和大街上普通的無異,卻都是特製加固防彈玻璃,子彈再密一些,也打不爛的。
劉光明把方向盤扭到底,在輪胎被爆之前衝了出去。
“媽的!這幾個鬼佬以為咱的車就是幾塊玻璃?”劉光明啐罵,把衛星電話扔到後頭。
席城瞥了眼自己手機裏的無信號顯示,冷笑一聲,長指漫不經心點了一下衛星電話,“到城環口來接,遇襲。”
那邊左龍和幾個人迅速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