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遇南:“曾小姐再見。”
曾薇薇花癡的提步,往巷子不能再開車的小道裏走。
剛走兩步,聽見身後男人接電話:“……這周五到下周一是麼?非常緊急?恩,好。”
曾薇薇耳朵一豎,腳步緩了下來。
聽見紀少掛了電話又撥出去,朝那頭道:“芳姐,深圳有一台緊急手術我明天出發,下周一回來,是,出差,這三天我不在,你一個人能照顧好小少爺嗎?不行我再雇個月嫂,可以是嗎?恩。”
曾薇薇聽得腦瓜子一陣一陣的轉。
男人掛斷電話,微微眯眼,把手機放回長褲口袋:“曾小姐還有事嗎?”
“啊?”曾薇薇猛地回頭,“哈,沒事啊,我看那邊有條狗,等它先走哈哈。”
“狗?那曾小姐注意。”這人眉眼沉靜若然,笑了笑,不著痕跡地挑了下眉峰,繞過車尾,表情毫無異象,上車。
賓利駛離。
曾薇薇沒回家,邊給許願打電話邊走出巷子,打車。
“願願!給你發短信怎麼不回?你回家了嗎,那等我,我這有一手消息!行,到了再細說。”
許願回了公寓,接到媽媽周雪娟的電話。
質問她怎麼還沒回泰仁,遲遲不恢複工作。
許願心累。
躺在沙發裏,抬手捏著發緊的眉心,越是頭痛,腦海裏諸多事情攪成一鍋。
她把不準紀遇南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今天有點反常,非要過來看她的孩子,還好她吃了飯溜得快。
媽媽需要她進駐董事局穩定局麵,許願這時卻無暇他顧,一門心思隻想把寶寶弄回身邊再說。
門鈴響起。
許願立刻起身。
曾薇薇進來就問,是不是飯店裏發生了什麼事?
許願邊衝咖啡邊說了露台的事,當然不能說的她跳過了。
曾薇薇關掉電視,甩開抱枕,神色正經起來:“不會吧,我怎麼聽著有股子紀少察覺到了什麼的意思?不然為什麼一再問你的孩子?就算他之前真的看你可憐,想把你和孩子收了,但我覺得他對你也沒多動心思啊,不然出國這幾個月怎麼不去找你呢?”
許願手指穿著發絲,擰眉道:“所以我才摸不清他到底幾個意思在裏麵?”
“不過也有可能是他見你回國了,又想起從前對你那點心思,要見一下你的孩子,真的就是給個紅包這麼簡單吧。”
兩人分析,都分析不出個什麼所以然。
主要是,許願內心不肯往可怕的那方麵揣測。
畢竟之前那麼多破綻,他個笨蛋都沒發現她懷的是他的孩子。
怎麼一回國他倒知道了呢?
寶寶現在一個多月,許願仔細地觀察過,瞧不出來有多像她的。
“唉!算了算了,瞎猜有什麼用。”曾薇薇擺擺手,“願願!與其這麼戰戰兢兢被動下去,眼下機會是來了。”
“什麼機會?”
曾薇薇把紀遇南出差三天的事說了。
“不拖了,”許願放下咖啡杯,目光錚錚:“薇薇,我想好了,就這三天,千載難逢他不在的機會,我去他別墅把寶寶偷出來。隻有一個傭人,總有撿漏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