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公子呢?”她隨口問,實際對GAY完全沒興趣。
曾薇薇眼冒紅心地掃視一圈,失落地撇嘴:“那位公子好靜,聽說有自己的圈子,這種場合十次有九次是見不到人的,唉,你說我來幹嘛?”
許願打趣:“A市名媛中意這位公子的都逐一變心了,你還指望著掰直他?”
曾薇薇作勢要垂她,又怏怏地嗔:“可他真的長得好帥啊,特別是氣質,醫生的那種幹淨到了骨子裏的溫潤氣質啊,你能想象他壓在我身上是什麼樣子嗎?是不是溫柔得像泉水淙淙那樣,每個進攻的動作也是清雅如玉?”
許願無話可說。
目光掃過人群簇擁中的紀建軍紀老爺子,開始鎖定目標:“紀家堂親中你說的那個紀木達呢?”
曾薇薇一指,見許願目光銳而直接,不由問道:“你要幹嘛?”
許願瞧著人群裏那個瘦瘦不高的年輕男孩,一陣糾結。
她原本嚇到自己的想法是,為了贏在許藝前麵,不讓那對母女惡心到媽媽,直接撲上紀老爺子算了。
有了和紀老爺子有染的把柄在手,就能直接威脅紀老爺子停止收購。
不過後來被自己惡寒到。
並且曾薇薇說,紀建軍深愛原配,如此,她再豁的出去也不能害人。
如今時刻,她自問自心,的確亂無章法,所有的原則一概拋棄,是,她不冷靜。
不可否認,也有回國後得知顧庭向許藝表白的原因在裏麵。
紀老爺子行不通,紀家公子是個彎的,那就隻能紀家堂親上了,隻要在德輔醫院有一點地位,就能給她說上話。
許願瞧那個紀家小姐,一看就什麼都不懂,收購這種商業上的事,紀建軍再寵女兒也不可能讓女兒牽著鼻子走,輕易改主意。
許藝這一步棋,走的也並不十分穩妥,她隻要拿下紀木達,勝算很大。
學(相)術(親)交(大)流(會)進行到九點。
主賓台上紀老爺子臉色逐漸地一層青過一層,手裏攥著的一疊是前來參加宴會的李家的姑娘,王家的小姐,孫家的千金。
每一個,他都有照片!
上附年紀,名字,三維,興趣愛好簡介。
樓上他還特地吩咐下去,準備好了現住現用的香氛新房!
可是尼瑪滴——
死混球不現身!
每次變相搞一場相親大會他容易麼?
紀建軍扭頭,兩個鼻孔噴出兩束青煙:“少爺的電話打通了沒有?!”
負責打電話是德輔醫院紀建軍帶的一個主治,平時在醫院那也是人模人樣,但總是被紀老爺子拽著處理這對父子之間的尷尬事。
“通了通了,紀老先生。”
紀建軍搶過手機,噴上一腔口水:“你小子躲在哪裏!給老子死回來,你媽的頭發光線下看又白了一邊啊兒子……”
酒吧三層,獨立豪華觀景房。
簡子俊掛斷電話,扭頭,對著靠坐在窗邊,雙腿交疊有些微醺的頎長身影,不禁淚光微閃:“遇南哥,要不你回去吧,我聽叔叔說話我都想哭了,太可憐了!!尤其是阿姨,頭發又白了一些,要不你就手上弄點種子,選一個愛慕你的小護士給注射進肚子,十個月後那也是一條小寶寶啊,老爺子就不會天天對你喊打喊殺了。”
暗影中的男人,翩然若玉,抬手捏了捏太陽穴,手中高腳杯已空。
過了片刻,沉潤的視線從窗外濱江夜景上收回,眼睫低了低,男人幹淨修長的手撐著膝蓋站起。
淺麻色襯衫因為坐姿,肩胛幾道折痕,倒裹出了這人的肩弧線條,極是俊美流暢。
他開腔不疾不徐,抬眸道:“我去一趟,免得他又住院,總占床位。”
簡子俊:“……”
有這麼說自己爹的嗎?
“遇南哥我送你。”
打了兩圈麻將,喝了不少酒,身上煙味也有些重。
兩人進了電梯,簡子俊摸著車鑰匙,突然抬頭朝安靜佇立蹙眉閉眼的男人看過去,視線往男人襯衫皮帶下掃了N久。
“遇南哥,這個問題不是我要問的,是大軍還有五哥,四哥都跟我提過的。”
“這麼多年,遇南哥你自己用手給自己解決過嗎?”
電梯雙門打開,那道不食人間煙火的完美側影,挺拔沉然,走出去。
簡子俊覺得,遇南哥比五哥四哥迷人,講道理,就算是這種問題,他也安靜若然,從不動手打人。
當真是謙謙君子一個,隻有兄弟幾個的時候,他會放鬆,偶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