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A市,施潤相信,媽媽看見記憶深處的人和景物,多少會有所清醒的。
一個人,應該要清醒有尊嚴地活著。
這邊溝通好,施潤立刻去找叔叔。
客廳的前庭已經沒了男人那道冷冷的身影。
施潤估摸著他是等不耐煩了,拿出手機撥通他的號,這人聲音也冷:“在門口,帶孩子們出來。”
“叔叔,那個……”
施潤望天,先斬後奏小膽子怯怯:“我剛才跟媽媽說話,沒過腦子,答應媽媽,今晚和寶寶們在這留宿了……”
那邊當即冷厲傳來篤篤篤的忙音!
施潤撅起小嘴,真是的,這人……
拽了拽牛仔褲的褲腰,苦命啊,拔腿往外麵跑。
從正北的正廳到電動大閘門口,施潤跑得氣喘籲籲的。
碩大的坪前停住一輛黑色奔馳,不知道是蕭宅的車還是他打電話讓季林安排過來的。
車身邊立著麵龐冰冷的男人,深秋傍晚,天氣泛冷,他的黑色襯衫袖口還挽在手肘處,露出結實白皙的小臂。
施潤走過去,幽怨地直盯著他,這人無視她。
她蹭蹭的,小手把他的袖子放下來,扣好鑽石扣釘,那手也不離開了,往他幹燥的掌心裏鑽,“叔叔,那總得收拾行李嘛。”
男人低頭,“今晚回去,明早來接。”
“那多麻煩呀。”
他抿著薄唇,又不講話了。
施潤小手握著他的小拇指,慢慢地磨:“那現在怎麼辦呀?”
蕭雪政瞅著她假模假樣的樣子,偏生眼睛水水的,就會跟他撒嬌了!
他不耐煩地抽出手,“我回去。”
轉身要上車,突然回頭,眼睛寒氣森森:“蕭靳林今晚也賴在這過夜?”
施潤:“……”什麼賴,這是人家裏!
她翻白眼被他看到了,臉蛋被他手指捏扯,“什麼反應?提到他你跟我擺臉子?”
施潤來火,拍掉他的手,“你幼稚不幼稚!不相信我人品?”亮出無名指,作勢要摘下鑽戒:“那這婚當你沒求好了。”
他鐵青著臉按住,“敢!反了天了!”
施潤鼓著小嘴兒,眼睛橫他:“不好說,指不定我晚上就撇下兒子女兒溜達到西苑,推人家的房門。”
“想死?小王八蛋!”
吃醋了嗎?氣死你個老醋壇子,心累!
鬥嘴歸鬥嘴,公司有事要處理,再者,蕭雪政也絕不會在這過夜。
施潤跟他強了嘴過了癮又被他捏了臉蛋,軟下來,讓司機開車山下等,她牽著老男人的手,送他下山一段。
小手牽上,蕭雪政那點小心眼的氣,也就消得差不多了。
這男人硬,尤其吃軟不吃硬,所以施潤總是特別軟,夫妻相處起來,不會膩味,隻會越來越離不開對方。
蕭家祖宅電動大閘門往下,是一條瀝青的幹淨盤山公路。
除了蕭家的車,沒有別的車輛上下山,很靜,偶爾知了與鳥鳴。
蕭雪政牽著施潤的手,走了一段,林縫間斑駁的夕陽灑在兩人肩頭,背影是一對依偎濃情的戀人。
男人高大沉穩,女人極是玲瓏,偶爾蹦躂,踢掉腳邊的石子。
施潤感覺身旁人停頓下來,她抬頭仰望他完美的側臉。
不及說話,以被他速度覆蓋下來的薄唇吻住。
蕭雪政回頭看了的,已經看不到大閘門了,此處樹林極好,安靜幽逸,浮動某種燃情的氣息。
“唔……”
施潤的小腰被壓著後仰,柔韌得像細細的竹條,堪堪欲折,男人大手溫存並有力地撈住。
右手幹燥的大拇指,摩挲她即刻媚紅的臉蛋,捧住她的後腦勺。
做學生的時候看過不正經的新聞,施潤記得是情侶接吻大賽,有一對以一個多小時打敗所有對手,獲得勝利,贏了獎品。
當時就和菜菜撇著嘴,單身狗們的調侃,一個多小時?
嘴不會親爛掉嗎?
真的不會,隻會越來越熱,身體和腦子裏都點進了火,逐漸燃燒的想要更多。
施潤感覺到男人的手已經掀開了她的小罩衫,鑽進衣裏,分明修長的每根手指在輕輕折磨著她的肌膚。
她仰起腦袋,拚命克製臉紅地不能平複呼吸。
呼吸還在他嘴裏呢……
而自己的爪子,也不老實的在他起伏鳴顫的胸膛上,意、亂情、迷地亂動著。
“不要了……”施潤近乎低泣,柔柔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