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潤攀住男人結實的胳膊,翻個身從他懷裏往上瞧他,眼珠子轉啊轉。
他心情不錯似的,低頭,眉眼清潤迷人:“怎麼?”
施潤雙手環上他的脖頸,手指頭在他白皙的鎖骨上點啊點,挑起細眉:“某人白天做過功課了?”
男人尷尬,板著臉,天性粗獷,浪漫時刻竟不知如何麵對。
季林那個死坑貨,這次要是再出岔子,他一定炒了他!
幹巴巴的,這人強硬地把太太轉過身,施潤咿呀地不合作,蕭雪政沉著臉,雙手捂住她的眼睛,“鬼叫什麼!”
施潤:“……”
推她,她不動,這人又來氣:“往裏走。杵著幹什麼?”
施潤:“……”
剛想說他還懂點浪漫的……
是直接被他強悍的胸膛生拉硬推,跌跌撞撞進了臥室。
施潤聞見濃鬱的玫瑰香氣。
被他蒙住的眼睛能感覺到一閃一閃幽蘭曖。昧的光亮,等他大手移開,施潤睜眼,抽氣,然後小聲地‘哇哦’了出來。
傻傻懵住了。
她踩在鋪著純白長毛的地毯上,地毯上紅玫瑰粉玫瑰藍色妖姬的花瓣灑成一個一個的心形。
頭頂是少、女係各種淺顏色的氣球,垂下長長的絲帶。
陽台那邊的窗台上,很多很多小蠟燭,明明閃閃,幻影叢叢。
好像一個童話世界。
卻又真實浪漫,唯美溫存地存在眼前,她身處其中。
施潤雙手捂住臉頰,手指發熱,瞪圓的大眼睛怔懵許久,盈盈流動細碎的光波。
她轉身,視線晃動,受光影的影響,注視著眼前英俊得仿佛不再真實的男人。
他身高腿長的挺拔身軀,這才注意到,他出門前換了衣服,此刻身上是白色的手工襯衫,黑色的西褲,袖口挽起,沒打領帶或領結,說不正式,卻又不缺成熟深邃的迷人氣質。
“施潤。”
施潤根本都反應不過來,就聽這人格外低沉認真的聲線在叫她。
她細軟地哎了一聲,頃刻眼睛又瞪直了……
男人湛黑筆挺的黑色西褲一曲,他竟是優雅緩緩,單膝跪下。
天性倨傲做不來浪漫的男人,此刻顯然是在為難他,不過還好,隻這一個女人,他願意去嚐試,願意為了看到她小女
孩滿足的表情,而為難自己。
蕭雪政英俊的臉部,整體都有些僵硬,他擺不出從容笑意,因為此刻竟為沒做過的這件事兒無比緊張。
他放在西褲口袋裏,摸著藍色絲絨小盒的那隻手,掌心出了汗。
準備好的台詞,他在醫院住院這麼多天,每天都要背一背。
背完了就唾棄自己,瞧不起自己幹的都是什麼娘不唧唧的事兒!
但此刻看著她,竟是腦海亂的一句也想不起來。
把絲絨小盒子拿出來,男人漂亮的手指打開,施潤望見那一小顆閃爍的鑽石,小巧玲瓏,她屏住呼吸,不敢與他視線相對,微微紅了眼眶。
這人輕輕把她的無名指拉過來,單膝跪地他英俊得一塌糊塗,比電視劇裏走出來的男主角更不食人間煙火。
施潤花癡不已地看著他。
男人微闔著眼眸,過長濃密的睫毛鋪在深邃眼窩上,接而掀開,那雙漆黑濃情的眼睛看向她。
“不會說美麗的話,也不會什麼浪漫,你跟的是這麼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