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口味,不知道他喜好變沒有變。
她去洗手間洗了手,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散掉身上沾染的菜市場味道,才朝他過去。
男人雙手插著西褲口袋,站在憋仄的街巷末尾,修長挺拔的身影沐浴在玫瑰色的夕陽下,西裝筆挺,他不知道在看什麼地方,微微皺眉眼眸修長,他的身前甚至就是一個賣餅子的小攤。
可他就是那樣迷人了,無論以什麼姿態站在什麼地方,周遭一切都自動隔開來,那是他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高貴,不可一世得不食人間煙火。
別人都在變老,他卻越來越在深沉的閱曆中,變成極品。
蕭雪政目視她走過去,男人寬厚的大手接過太太手裏的菜,一同走回小區。
到了王奶奶院子外,施潤又拿過他手裏的東西,“我先上去做飯,你在下麵陪孩子們玩一會兒,把他們帶上來。”
六點,施潤回到家中,打開大門通通氣,廚房放下菜,就去臥室。
身上的職業裝脫下,套上一條居家連衣裙,正彎腰脫裙子裏的襪,隱約聽見外麵有聲響。
臥室門半關,施潤移了移腳步,看見男人西裝革履的半個側影。
“怎麼上來的這麼快?”施潤隔著半開的門,和他說話。
蕭雪政進屋子,男人大手把門關上,站在客廳。
“孩子們呢?”
客廳和臥室都沒開燈,傍晚光線暗沉,這人舔了下薄唇,朝臥室走去:“他們在下麵玩。”
半掩的門裏,施潤往裏麵躲了躲,脫下襪子整理裙擺。
邊控製著聲音平常地隔著門說:“我做飯要一個小時左右,你再下去陪他們玩一會兒。”
臥室門吱呀的聲音,緩緩向裏側打開。
施潤站直,手指撫過連衣裙的吊帶,走到床邊拿過一件小衫。
光影明滅,這人好看模樣地佇立在臥室門口,並沒有走進來。
藏青色襯衫袖口挽起,露出強悍結實的小臂,帶腕表的手垂在身側,西褲筆挺襯得一雙長腿無比修長。
倒真是個高貴優雅的世家公子。
他的視線掃過施潤的臉,接而往臥室裏隨意地看。
施潤的一條胳膊鑽進小衫裏,同時走幾步按開牆上的燈開關。
室內明亮起來,她有些緊繃的神經也鬆了鬆。
穿另一條胳膊。
男人卻伸手把燈關了。
施潤看向他。
他亦將目光投了過來,這目光不再如之前,逐漸變得暗深,視線緊緊攥住了她。
可是又並不淩厲,專注的,帶著些許溫潤,沉默又深邃地看著施潤,像一道掌控有度的慢火,慢慢地烤著她。
施潤受不了了。
心跳和臉上的溫度,無聲的有了變化。
在他走進來時,她往外走,低著頭:“我去做飯。”
手腕卻被他拉住。
男人的拇指,一下子摁住施潤的靜脈,力度很輕,帶來不小的麻感。
施潤回頭,但見他頎長挺拔的身軀走到床前,他俯身。
施潤跟著看過去,才發現自己剛才脫下忘了收拾的襪子被他撚在手指間,黑色,薄透,他長指撚著竟放到了鼻下。
這場麵施潤看不得,小臉瞬間漲紅。
甩開他,搶回東西,這個要命的男人用深黑的視線瞧著她,低聲開腔:“電影院裏有人說你是我女兒。”
施潤有些愣住。
他走近,盯著她,呼吸都噴在了她臉上,“你怎麼就是我女兒了,在床上你叫過我爸爸嗎?”
“額……”
施潤臉一下爆紅,感覺到危險,不敢看他了,丟了襪子趕緊轉身,想跑。
剛走到門口,就被他壓住半抱起抵在了門上。
施潤唔了一聲,就聽見他低頭在她耳側,氣息變重的追問:“你是我女兒,恩?”
“你有病!”
他的大手摁在了她腰上。
他又把她的小衫拽下來了。
一側肩露了出來。
“抖什麼?”
“額……”
施潤不行了……
男人從後麵抱緊了她,強勢寬厚又高大的身軀,完全籠罩了她。
添了下薄唇,嗓音半啞地閉上眼睛,說的直白:“太太,我想了。”
“額……”
施潤通紅著臉,背脊在他懷裏,燙得直哆嗦了。
“不行,蕭雪政……”
“怎麼不行?”他加重聲音,又加重動作。
“沒地方,床上孩子們要睡,決不能在那裏。”
他喘一下:“就在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