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知心哥哥知心姐姐(2 / 2)

“五月二十日一整個上午,他在車裏看著你,為什麼不下車?因為一條馬路的寬度,他或許都無法順利走過去。回酒店時已經他走不穩路。你知道他的性格,太一絲不苟,太倨傲淩人,要見你他絕對不允許自己一副病怏怏的模樣,也是我縱容了,那劑藥是進口的,以前是部隊特殊情況下才會用的,能夠短時間內讓人的精神恢複到上佳狀態,他把和你的見麵看的比他那命更重要!”

施潤心尖止不住地一顫,心裏是無法形容的一種情緒,再也說不出話來。

當時在超市見到他人的時候,他抽著煙,英俊挺拔,姿態淡漠,看起來和往常無異。

施潤甚至暗自委屈過,這十多天,她流落異鄉過得不知是什麼日子,他卻看起來仍舊清貴逼人精神煥發。

原來不是,他比她痛苦煎熬多了,他病了,居然還開著車不要命地連續繞著城市找了她十多天……

紀遇南緩了緩,嗓音低啞:“是藥三分毒,更別說強效藥物,服藥之後最忌情緒劇烈起伏和過激的身體勞累……”

說到這裏,男人漆黑的目光不動聲色的斂了幾分,掃了眼麵前的女孩,點到為止。

施潤反應了一下,立刻明白遇南哥話裏那層隱晦的意思。

雙手揪著衣擺,低頭,她仍覺得羞恥,把慘白泛紅的小臉迅速扭向別處。

季林秘書發現他的時候,他在床上衣衫不整,那副模樣發生過什麼,誰都能一眼看出來。

想必醫生要了解病人情況,季林秘書便都說了,醫生又把那事告訴了遇南哥吧……

老四與紀遇南目光交彙。

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眼底,直白得沒有任何遮掩,從機場小女孩露麵開始,她身上那件幾乎要破的小襯衫,根本遮不住脖子上鎖骨那裏男人留下的痕跡。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雪政動了那樣的怒氣,理智全無將生命不顧,也要欺負了她。

男人不要命的迫切索取一個女人,多半和男性不可侵犯的自尊有莫大關係,尤其那是雪政的心病,無藥可醫,對身邊女人的幹淨程度特別苛刻,很容易犯猜忌。

醫生隔一個小時出來報告手術情況。

反正也是等。

紀遇南不是第一次充當潤兒和雪政之間的知心哥哥知心姐姐了。

這兩個人性格上有一部分出奇地一致,就是倔,一個高冷,一個死強,一個三十幾歲不會談戀愛不知女人心,一個二十歲更是懵懂泛白。

他索性把鄭天涯這事兒問出來。

一問施潤就哭,一聲一聲遇南哥哭著叫著,那樣委屈不堪。

紀遇南瞅著,眼裏心裏都是疼,給這孩子擦擦眼淚,“別著急,你慢慢說。”

施潤抽泣著,把事實講了一遍:

“……我本來打算先打工在經貿大學旁聽,後來是鄭天涯偷聽了菜菜的電話,知道我在這裏,他找過來我也很突然,他表明對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和他相處就像從小一起到大的熟人。轉學手續這件事我一直在猶豫,不想欠他人情,但他說的也對,社會的確現實,文憑很重要,我離開叔叔也不能一直自暴自棄,總要做打算。”

施潤望著紀遇南。

紀遇南表示理解,點點頭。

女孩睜著紅通通淚蒙蒙的大眼睛,總算有個人理解自己了。

她繼續說:“鄭天涯說就當這次幫忙是之前我為鄭媽媽治病把自己嫁了的感恩,而且我會還他錢,兩不相欠,可是叔叔不知道怎麼了,看見那份轉學手續就沒了理智,他當時說話很難聽,就篤定我和鄭天涯不幹淨!我受不了這樣的汙蔑,他說的那些話我不想複述,不比羞辱來的輕,我就氣上頭了,和他對著幹,也說了特別戳心的話,叔叔就……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