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季林解釋:“Z市有個政府的大項目竣工,廣政旗下工程建設負責的,蕭總過來參加竣工大典和會議,所以住的是安排好的政協賓館,也是巧,距離Z大較近。”
當然,季林沒說,這竣工大典和會議,蕭總可參加可不參加。
施潤大眼睛眨了眨,扭頭去看身側長腿交疊的男人,他皺著眉宇查看手機簡訊,處理公事起來就不理人。
酒店人員帶他們去的是一家老字號早點餐廳。
到時,蕭雪政收了手機,公事處理完畢,男人的表情稍有放鬆,下車為他的女人開車門。
像這種環境優雅的格調餐廳,自然與路邊的小店小鋪熱鬧景象不同。
早餐其實還是大同小異。
兩人用餐,季林和酒店人員另外一桌。
蕭雪政點餐,沒有詢問施潤的意見,強勢慣了,點的都是清淡易消化的。
兩碗白色的豆花,施潤放糖,笑眯眯問他要嗎?
點頭。
她給自己攪拌了,嘟唇含了下勺子,把甜甜的白糖舔幹淨,沒在意地用這隻勺子去給他攪拌,然後才發現不妥。
他潔癖還是挺嚴重的。
“叔叔,你要換一碗嗎?”
男人點煙,表情清淡地抽了一口,煙霧朝施潤臉上吹過來,他嗓音很是低沉:“你的口水我沒少吃,多這一點不多。”
“……”
施潤低頭用餐了。
她吃的飽飽的,他隻喝了半碗豆花。
讓他多吃點,他疲倦一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時差沒倒過來。”
“今天有會議嗎?”
“上午休息,下午有。”
蕭雪政起身,手臂虛摟了下她的小腰,帶著她往餐廳出口走,手指不覺又捏眉心。
施潤看著心疼,說自己可以回賓館換衣服。
他堅持要送。
小賓館裏,施潤換好衣服出來,蕭雪政擰起眉指著她脖子:“被蚊子咬成這樣?今晚跟我住。”
施潤聽他這語氣就知道沒商量了。
……
下午五點課程競賽結束,半小時預測結果的時間裏,施潤偷偷給叔叔發了短信:“在哪吃飯?”
“校門口等著。”
施潤收了手機,聽見導師和同學們在商量,約定晚飯後在Z大集合,七點,每個人都要到。
哀怨,和叔叔的晚餐又得擠時間解決了。
車上,施潤語氣很好的解釋,並且說晚上十點一定去他的賓館陪他。
男人表情淡漠地開車,不知道有沒有不高興。
七點前,晚餐倉促結束。
蕭雪政牽著她走了一條街,黑色商務車停泊在校門外,他墨黑的眼神示意施潤去後座。
施潤臉紅的不行行,咬著唇鑽進了後座。
她離開後,男人癱坐在車裏,抽根煙平靜。
晚上本是為她空出來,壞家夥撇下他去玩了,他無所事事。
下車繞到駕駛座,開車漫無目晃蕩,視線往車窗外掃,看到一家金屬酒吧。
這個城市多年前來過一次,那家酒吧他去過,記憶在腦海裏,他其實沒什麼想法,下車走進來喝一杯完全是解悶。
安靜的角落單人座,侍應生送來酒,他給了小費,手指拎起酒杯時看到身側一晃而過的女人身影,她走上舞台,坐在角落的話筒位置,視線盯著LED的歌詞屏幕,拿起話筒開唱。
蕭雪政目不斜視,喝了口酒,放下酒杯,耳朵裏回蕩音樂和這女人的低啞的歌聲。
你都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