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 萬象歸一(1 / 3)

大夫舉起手術刀,就要下落。略利國王,忽然,喊道:“慢!”

伊真國王,轉臉看看略利國王,沒有說話。大夫,問著說:“又怎麼啦?我可是‘方家達人——內行,廣知。’”

老神父說:“在行醫瞧病方麵,大夫是,出類拔萃。不是,沽名鉤譽,‘翻手雲,覆手雨——反複無常,玩弄,輕薄之人。’”

宇童,笑著說:“兩個國王,一張床上並肩而躺。如‘關越同舟——同舟共濟。’”

伊真國王,說:“我是,‘助桀‘紂’為虐——幫助壞人。’”

略利國王,說:“人說,‘陽世欠下人情債,黃泉路上心不安。’一躺上手術台,就覺得自己要進鬼門關。我用飛機、大炮,打死伊真國那嗎多的人,有愧於……。人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下恨怨便是仇。’我算種下了恨怨。”

宇航說:“‘人到悲甚雙目淚,地到兩極是冰心。’我看你,悔改是假,演戲是真。”

略利國王,說:“世間若賣後悔藥,傾家蕩產付重金。”

老神父說:“人若一生常行善,黃泉路上也心安。”

大夫笑著說:“真是改換了天日,狼心狗肺變,成了菩薩心腸。”

宇童,在門外接道:“‘遇到文王施禮樂,遇到桀紂動幹戈。’兩好合一好,一世無架吵。”

老神父說:“‘遇著好鄰家,吃酒又戴花。遇著歹鄰家,帶鎖也扛枷。’誰與伊真國王為鄰,燒了高香。”

宇航說:“略利國王,趁著自己沒有死,抓緊時間還欠債。不然,‘死後鬼攔黃泉路,活著半夜鬼敲門。’”

略利國王,說:“我想過了,在戰爭期間,死傷的伊真國人,每人賠銀十兩。”

宇燕說:“真是,‘摳門辦事——小裏小氣。’我說,每人賠銀一百兩。”

略利國王說:“我是,按照國庫的黃金現存量,話出不落空。”

老神父說:“我有個想法。兩軍對戰,死傷的士兵與軍事設施,不要賠了。老人、兒童、民房、農田是無故的,應該賠償。”

宇航說:“應該高價索賠。不然,觸及不到侵略者的靈魂。”

略利國王,想了想:“你們說的在理,我也讚同。可是,……。”

宇航說:“國庫的錢不夠,私人的小金庫,也可以動。……,這叫,自掏腰包。”

宇燕說:“你‘皇帝開小灶——特等待遇。’想一想那些扶老攜幼,身殘月不圓的家庭,你多拿些金錢,又算得什麼?”

宇航說:“如同割他身上的肉。”

伊真國王,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略利國王自願理賠,我們應該表示歡迎。”

“小孩的話,我不在意。”略利國王,說:“發現,宇航這小子,長了一張,‘小叫驢嘴——從不吃虧。’想點子設法,咬你兩口。”

宇航說:“我的嘴,隻咬惡人,不咬好人。”說完,又說:“‘鱉嘴——咬人不鬆口。’我咬人鬆口。隻要對方,‘牛鬼蛇神跪天爺——改邪歸正。’”

宇童,吩咐說:“兩個國王要手術,宇燕、宇航,各自檢查準備工作。”說著,掃了宇航一眼。“兩國王議事,也跟著參乎。”

宇生說:“這就叫,‘人無眼色遭責多。’”

略利國王說:“已定的事,要落到實處,不可紙上談兵。”說著走出病房,扭回頭看看伊真國王,催道:“走呀,怎麼坐在床上一動不動?”說著,笑笑。“不然,你婉言謝絕,不要我國賠償。”

“夢求不得。”伊真國王說:“俗說,‘出家人不愛財,越多越好。’”說著,向四周看看。“人民無錯,不能搞得略利國民不聊生。”

國王請人動手術,醫生和護士不敢在此。醫生的工作室裏,空無一人。略利國王說:“大夥齊參加,作為監證人。”

叫人拿來筆、墨、紙張,略利國王提筆寫下賠款計劃,蓋過禦印。伊真國王簽名,按了指印。略利國王說:“老神父,您與孩子們也寫個名吧。”

老神父說:“大家簽過名,白紙劃黑道,要算數的。是不是,國王三思後,大家再簽字劃押。”

“不必了。”略利國王,說:“我已想好。給世界各國,做個表率。”

伊真國王說:“我早有所想。成立國際組織,監督世界各國的行為。”

略利國王說:“空有其名不行,要有實權。”說著,想想,又說。“天下,是全人類的天下。就設個,“人大總部”。下設“法庭”和“新聞聯合會”。各國設分支。“國際法”,有世界人民來定,隻對國家元首與派係,不對平民百姓。”

伊真國王,說:“我國派羅德伸,到各國去遊說。”

略利國王說:“我國派愛民。二人的出國費用,有略利國負擔。”

“不行!”伊真國王,說:“我做事,從來,‘小蔥拌豆腐——一青二白。’‘明如日月,清如水鏡。’羅德伸的費用,從你國的賠償金中扣除。”

大夫看看天,焦急說:“真是,公門暇日少。正在醫病,又議起世界大事來了。”

略利國王說:“大夫莫急,現在就說你的事。”

“我有啥好說的?犯毒不吃,犯罪不做。”大夫說。

略利國王說:“先交錢,後醫病。我把醫療費交了。”

大夫說:“我是,先治病,後收費。”說完,又說:“治好病,收費。治不好病,分文不收。”

“紅包……?”略利國王問。

“更不能收!”大夫說:“得病,本來就是件痛苦的事。醫生,暗收病人的錢,是雪上加霜,傷口上撒鹽。缺德!天理不容。”

“我明白了!”略利國王說:“走,上手術台。”

有事兒幹的人,消毒走進手術室,沒有事兒幹的人們,在手術室門外等候。宇生,看管代替心髒跳動的儀器,宇燕,守在伊真國王身邊,宇航,守在略利國王身邊。大夫,左手指捏起略利國王的肚皮,右手緊握手術刀,彎腰伏身,輕輕慢慢,細觀小心,刀尖就觸到皮膚,宇童說:“大夫!慢!”

大夫放下手中刀,摘去口罩問:“何事?”

宇童說:“彩霞姨姨,農民出身,要辦醫院給人瞧病。我想讓她跟你學兩手。”

“好了。”大夫說:“收外星人做徒弟,是我一生的榮耀。”說著,催道:“快去叫來。”

宇航,邊取下口罩邊說:“我去。”

宇生說:“還是我去吧,免得,你再生事兒。”

伊真國王,吩咐說:“羅德伸回去,接替彩霞的工作。”說完,補充了句。“是臨時,明天,照樣出國遊說。”

說話之間,接來彩霞。消過毒,穿上白大褂,走進手術室。各自就位。老神父,笑著說:“大夫,要一心一意的教,不要留一手。”

“絕對不會。”大夫說:“發揚光大,是我的理想。”說著,動了手術刀。略利國王,“哎喲!”一聲昏了過去。宇童,忙大聲責道:“宇航,不得亂來。”

宇航說:“發動戰爭,害國害民。”說著看看略利國王。“惹禍招災,問罪活該。”

宇航在刀口上用些藥,略利國王慢慢睜開眼睛,望著大夫說:“真疼!”

大夫,麵對著宇航笑笑,沒有說話。宇航說:“你知道‘刮骨療傷?’”

略利國王,說:“不知道。”

宇航說:“我哥哥宇童說,有個大將,名字叫關羽。在一次戰鬥中,臂受箭傷。一麵刮骨療傷,一麵與人交談。麵不改色心不跳。”說著,笑了笑。“小膽鬼。隻劃過一層皮,就大驚小怪,不死裝死。”

“心理作用。”宇燕,誇獎說:“看伊真國王,肚子上割了個半尺長的口子,麵無懼色。”

宇生說:“宇航,不可戲弄人。舊事既過,不能沒完沒了。”說完,又說:“有了時間,多學幾遍,和氣、和睦、和順、和藹。”

宇航說:“惡人自有惡人治。我是治惡人的惡人。”

宇童說:“不要,‘版版六十四——死版。’天地萬物都在變,怎能把人看成,一層不變。”

略利國王,輕輕談了口氣,低聲說:“哎!‘誤盡平生是一官,棄家容易變名難。’皆說鳳凰最美麗,‘脫毛鳳凰不如雞。’”

大夫說:“手術的時候,身心要平靜,不可多說話,以防血液外溢。”說著,勸道:“‘金無足金,人無完人。’知錯就改,便是明者。”

彩霞,一個平民出身的婦女。眼前躺著兩個國王,心慌又不自在。一舉一動,束手束腳。大夫說:“學,就要精神投入,不要憂前慮後。”說著,看了彩霞一眼。“要動手,實踐。經驗大於理論。”

彩霞說:“把剪斷的血管,兩頭裝在小管上。就這樣簡單?”

“是。”大夫說:“小管,是幾種藥物合成。時間久了,會慢慢溶化在血液中。不但無害,還有淨化血液的功能。”

大夫剪斷一個血管,彩霞忙插上血管的一頭。宇航和宇燕把藥粉散上。抬下略利國王,抬上大夫的徒弟。

宇生說:“徒弟的屍體,我們帶回去。埋葬在村頭,大夫想念徒弟時,看上一眼。”

老神父說:“我作法,讓徒弟的鬼魂,坐‘飛船’和我們一同回去。”

宇航晃了晃頭,笑著說:“過些日子閑下來,我讓老神父三死三生,看看,到底人有無鬼魂。”

“屍體埋葬在這。”大夫說:“人是自然的一部分。死了,就歸回自然。運回去,看到了心裏難受。”

三個人的手術做完,大夫汗如雨澆。宇童,關心地說:“快安排大夫休息。”

大夫說:“‘日月莫空度,時間不再來。’宇生離家三、四年,至今莫能回到家,叫人著急。”

老神父,檢討說:“怪我,全怪我。逛的什麼月,遊的什麼天。‘日轉月變,河橫星移。’不知不覺,一年過去了。”

俏君說:“這就叫,‘日月如梭催人老,光陰不覺暗中消。’”

大夫說:“宇航講,有個名字叫,……俏……。”

“俏君。”彩霞,忙接上說:“是我仗夫。”說著,手指了過去。“就是他!如有不足之處,多多指教。”說著,向俏君笑笑。“不敢與他當麵談,就與我談。他是個氣管炎‘妻關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