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你就騙我,說什麼一生一世,讓我白白等了你那麼長時間,結果半天都沒在!”
忽然間就是那麼輕輕地笑了出來,眉也笑,眼也笑,可是心裏卻空空地沒有一點感覺。
“你看,遭報應了吧,這回好了,輪到你等了。”
“我還記得很清楚,你還欠我一片野薑花和一架秋千,這樣吧,你在那邊做好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你不說話,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對了,你一定要讓我一眼就能看到站在秋千旁的那個人是你,不然說不定我會和上次一樣把花全砍了!”
忽然又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地委屈,我收回手,視線落於他的手上,我自是知道那裏有著什麼。
忍不住開始數落他:“我知道你勤儉節約,可是你說你一個皇帝,至於握住一塊玉佩不撒手嗎?說出去會被人笑死的!”
幹嗎不毀了呢?就像那一晚葉明睿一樣,毀了多好,毀了,也就沒有這麼多的麻煩事了。
“好吧,我承認我偷了你一塊玉佩,可是你不要想拿你手裏的這塊和我換,你那塊不值錢,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其實才不是,我“偷”來的那一塊玉佩是他親手刻得,那上麵是他留下來的痕跡。
已經不知道還能夠再說些什麼了,我覺得我保持著一個姿勢,已經站到快要麻木。
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氣,我努力將嘴角微微彎起,臉上帶著淺淺地笑容,我開口,聲音卻已經變成了堅定,緩緩地、緩緩地,我說道:“葉明寒,放心吧,這天殤的江山,我會替你守著。”
這一句話,是說給葉明寒聽的,也是向葉明睿他們下的戰書。
話音落地,大殿裏是一片死寂。很久,才有一個胡須花白的大臣不怕死地開口問道:“微臣鬥膽問娘娘一句,娘娘此話何解?”
我一眼掃過去,認出他是戶部的尚書,葉明睿的人。
冷笑了兩聲,我那般理所應當地答道:“這江山姓葉,大人您不知道嗎?”
因為這江山姓葉,所以他根本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
“你……”他雙眼圓睜地看著我,想說什麼,卻沒有辦法說出來。
我也不會再給他說話的機會了,“大人對本宮的稱呼當真是特別啊!”
“大人想必是被傷心衝昏了頭腦,本宮念在你心念先帝的份上,就饒過你這一次。”
這話實際上是說給太後聽的,因為我心念先帝,所以剛剛的失禮通通都可以不作數。
他即使心有不甘,卻也隻能俯身稱謝。
蘇浩然已經帶兵將皇宮包圍了,今天這一場,是死仗,不成,則亡。
大殿裏又一次陷入了死寂中,最終還是葉明睿,麵上帶著三分難窺真假的笑意,輕啟薄唇道:“皇兄已逝,臣弟知道皇嫂與皇兄伉儷情深,但也要看開些才是。”
我微微地笑了一下,算是應了。
“皇兄逝的突然,但這國不可一日無君,不知皇嫂的意見如何?”
他看著我,桃花眼中帶著零星地笑意,冷冷的。
我亦笑了出來:“睿王爺此話問的倒是奇怪,這皇上逝了,一切不都得按照祖宗禮法來?”
“皇嫂同意便好,按照祖宗禮法,這新帝……”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自是明白餘賢妃投靠了他們,而葉明睿想要的是一個傀儡和病秧子皇帝,幾年後死在皇位上,他便可以繼承大統。
可是我卻故意與他裝糊塗,“讓王爺看,這新帝……”
“自然是大皇子。”接話的是一位將軍,身上還穿著鎧甲。他仗著自己手裏握有軍權就不將我放在眼裏,這樣的事,我是不會忍的。
“將軍這話接的是不是越矩了些?什麼時候這新帝一事由將軍說的算了?”我的聲音冷冷的,帶著怒意,“將軍是自己請罰還是需要本宮來幫你?”
那人有些站不住了,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見葉明睿一個眼神遞過去,示意他不許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