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了,當真是醉了。
羽嫣問朋友,如果花少怎麼辦,她說:寫個溫馨的,然後厚點臉皮要。我又問,如果沒留言怎麼辦,她說:寫個虐心的,造顆魚雷,把潛水的轟上來。於是羽嫣決定,將厚臉皮要花的話加在這章後麵,這章暖吧,所以還希望大家給個麵子送兩朵花,沒花的留言也好呀。如果實在不行羽嫣就試試後麵那個,嗬嗬。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我的頭昏昏沉沉的,像是浸了水的棉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此時的天依然十分暗淡,我躺在床榻上,聽著雨打窗戶發出的響聲,滴滴嗒嗒的,甚是清脆。
“吱”地一聲,門開了,我側過臉去,看著從門縫中小心翼翼蹭進來的那抹嬌小的身影,唇畔不自覺地綻開了一抹溫柔的笑靨。
她的身上微有些濕,手中端著一個盆向我的床榻邊走來,見我已經醒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打著手勢讓我蓋好被子。
我看著她,微微地笑了,“外麵還在下雨嗎?”
她點了點頭,口中自顧地呢喃道:“已經連著下了好幾天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
我聞言,有些詫異,“我昏睡了很多天嗎?”想著,我努力地回憶著昏睡前的事情。我記得我好像敬了三杯酒,然後……我好像出了屋子,我為什麼要出屋子來著?我甩甩腦袋,努力地想要回憶起更多的東西,卻什麼也不記得了。
隱隱約約地,我能大概想起有人一遍遍地叫著我“幕兒”,那聲音我好熟悉,大概是在夢裏吧。
正想著,隻聽“咣當”一聲,若依手中的盆掉到了地上,我甚是詫異地望向她,見她眼淚汪汪地看著我,泫然穀欠泣。她三步並成兩步,急忙走到我榻邊,摸摸我的額,又摸了摸她的額,十分驚喜地說道:“燒退了!終於退了!娘娘!”她一遍遍地叫著我,激動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我不解地望著她,問道:“我發燒了嗎?”
她抬起頭來看著我,點了點頭,眼眶中的淚水多的就快要溢出來,隨著她點頭的動作,閃閃的,“是,您發燒了,燒了兩天兩夜。遠汐公子說您燒退了就可以聽到了,娘娘,您能聽見我說話了是不是?您聽到了,對嗎?”她的眼中閃著的不僅是淚光,還有期許。
我經她這麼一說,才恍然意識到我居然能夠聽到了!也就是說,我的耳疾好了!心裏自是奮的難以言喻,我的手安慰般地撫上她的發,心中又將她剛剛的話過了一遭,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卻又想不起來。過了半晌,我才猛然想起剛剛她說的那兩個字:遠汐!
慌張地,我問道:“若依,你剛剛說……遠汐?”
她止住了啜泣,看到我緊張的樣子,有些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認真地答道:“是呀,娘娘是被皇上抱回來的,當時臉上紅的厲害,起初隻當是您喝醉了,卻不成想您竟然發起了燒!您這次燒的也邪乎,全然不似著了涼,額頭不十分燙,臉紅的卻嚇人,燒了一天一夜也不見好。後來遠汐公子喂了您一粒藥丸,又開了兩副方子,讓我們按著方子抓藥,喂您喝了,還說等您燒退了,耳疾自然就好了。遠汐公子說的還真準,真是厲害!”說到最後,她的臉上浮起了兩抹不自然的紅暈,儼然一副小女兒害羞的模樣。
也確實不賴她,比起葉明寒那淩人的霸氣,遠汐獨有他的的溫和淡然,也難免若依她會思慕了,隻可惜,憶起遠汐那一次做簫,想來已有心上人了,倒不知那簫最後給了誰。
“一粒藥丸?是什麼樣的藥?”為什麼他那麼篤定我這一次醒了就能聽到了?還有葉明寒將他帶到蘇府到底有什麼用意?隻是為了讓我難受?微微搖了搖頭,我隱隱覺得並不是那麼簡單。
若依仔細地想了想,最終不確定地說道:“奴婢也沒看清,隻記得是一粒黑色的藥丸,大概……大概拇指指甲那般大吧。好像……也不全是黑的,總之有點怪怪的。”她說著,皺了皺眉,一副難以理解的模樣。
我安慰般地拍了拍她的肩,心知這藥丸絕不是普通的藥丸,我耳疾之所以能痊愈,多半少不了它的事。而這藥丸必定得來不易,否則,宮中的禦醫不會不給我用。
心下滋味難辨,遠汐,我到底要欠你多少才算是個終結?長舒一口氣,我搖了搖頭,“若依,你先下去吧,我想再歇一會兒。”
她遲疑地看了我一眼,還是收拾東西,退下了。
這一覺睡的昏天黑地,夢裏有大哥哥喚我的聲音、有遠汐的簫聲、有蝶兒的歌聲、還有嘲諷的笑聲、從前那些人罵我的聲音,一遍遍地回響在我耳邊。那三個字“小貨”也如針一般紮在了我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