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
羅川和關山同時驚訝的看向了陳溪,就連一旁正在狼吞虎咽的二隊長都停下了筷子,鼓著腮幫子含含糊糊的:“你你你……你我們的案子和你的案子很像??”
陳溪緊皺著眉:“嗯,是的。不瞞各位,今接你們的時候,我剛剛才把手裏的活兒安排給其他同事。因為案子一時還沒有多大進展,我也還能抽出時間來幫你們。可是這種類似入室搶劫的感覺……實在太像了,而且還都是沒有可疑的嫌疑人。”
“來,你你這邊的案子。”羅川完全沒有心情再吃飯了。陳溪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羅川開始覺得亢奮。相鄰的兩個城市,時間如此相近的發生了兩起類似案件,這真的隻是巧合嗎?
陳溪很認真的開始從頭敘述了一遍他這裏的案件情況。
“在五號那,當地派出所找到了我們,是有一起疑似入室搶劫殺人的案子。死者名叫高大偉,目前待業在家。報案人是他的妻子,名叫徐蘭。法醫推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五號那的上午九點到下午一點左右。徐蘭報案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鍾了。因為她一都在美容院,所以六點多才回家。死者家中沒有什麼太貴重的東西,罪犯似乎隻搶了死者錢包裏的現金和卡。”
二隊長這時候總算是咽下了嘴裏的食物,然後插嘴問道:“那這是很明顯的搶劫吧,你為什麼覺得有問題?”
“因為室內沒有打鬥的痕跡,高大偉就算再瘦弱,一個正常男人在麵對歹徒入室搶劫的時候,也不應該毫無反應,束手就擒吧?門窗也沒有破壞的跡象,這證明凶手是大大方方進了屋,並且在死者毫無防範的情況下動手殺人的。而且法醫屍檢時表明,這個凶手的殺人手法很古怪。他連刺了高大偉四刀,最後竟然還在喉嚨處補了一刀。像這種過度傷害的行為,怎麼看也不像是搶劫犯做的,對吧?有可能……是仇殺,凶手為了故意製造出搶劫殺人的樣子,才拿走了那錢包裏的東西。”陳溪很有條理的分析著。
羅川在一旁沉聲接了句:“也有可能,這是凶手第一次殺人,他不能確定那四刀是否正中要害,又不敢多做停留等待被害人徹底死亡。於是,就補了一刀他認為最致命,最徹底的傷害。”
關山這時也若有所思的分析道:“兩起案件不僅僅是時間差不多,殺人手法上的青澀笨拙也有相像之處。最主要的,他們所做的行為,都很像是為了殺人而殺人。搶劫犯之所以是搶劫犯,是因為他們的目的是錢。錢才是他們作案的第一目的,甚至是唯一目的。如果不是被盜人家反抗太過激烈或者即將報警的情況下,他們是不會願意鬧出人命的。畢竟,在法律上,無論是偷還是搶,其罪行懲罰都要比殺人輕多了。”
陳溪十分讚同的連連點頭:“對對對,這就是我覺得最大的問題所在。最近兩年也處理過幾起搶劫的案件,那些搶劫犯真的是隻為了錢。尤其是在高大偉的這起案件中,罪犯拿走的總共資產,都不過一千元。這其中還包括一張公交卡和信用卡。這個數目,實在犯不上殺人,太不值得了。”
羅川:“這個問題也同樣出現在我們那邊的案子上,凶手隻搶走了死者買菜用的零錢和結婚戒指。家裏的電子設備都在明麵擺著,但是卻沒有人動。對了,你這邊有你懷疑的人嗎?”
陳溪無奈的搖了搖頭回道:“高大偉不工作,在家待業,每隻知道玩遊戲,看彩票,很少出門的。沒有仇人,沒有同事,社交圈子到幾乎是封閉的。唯有他的妻子,還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據。至少,在高大偉死亡時間的那段時間裏,她的不在場證據是鐵定的。”
羅川的眼睛散發著光彩,他好像很高興的笑了笑對陳溪問道:“這就有意思了啊,我那邊的死者是個老實人,愛幹淨,愛丈夫,愛打掃衛生。和她住一層樓的鄰居都沾光,因為她每打掃都會連樓道一起掃了。所以這個死者幾乎沒差評,找不到可疑的仇殺嫌疑人。而她的丈夫,也有完美不在場證據。陳溪,你那死者的妻子,不會也是個推理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