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溪就和羅川想的一模一樣,聽了羅川的意思之後,便不再過多的客套絮叨,直接開車帶路,前往羅川想要去的那間旅館。
大家七拐八繞的開了二十分鍾之後,這才在一條臨近菜市場的胡同裏找到了那家“賓館”。
二隊長很吃驚的第一個下了車,他驚呆似的看著眼前這一排破舊的二樓,然後對陳溪問道:“你確定你沒找錯地方??這真的是王誌出差入住的賓館??”
“沒錯,我們已經再三的確認過了。首先,名字叫這個名字的,就這一家。而且拿出你們提供的照片,老板對那個叫王誌的似乎也有印象。前台登記處還有王誌的身份證登記,不會有錯的。”陳溪肯定的回答著二隊長,不過二隊長的臉色卻越來越鐵青了。
因為他始終相信,並支持鼓勵著王誌,他認為王誌的行為就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可現在看來,他的行為也太怪異了。而且這地方也明顯和王誌口中的賓館有差距啊?
羅川沒有二隊長那麼驚訝,這種意外充其量是會讓案子的進展稍微慢一些罷了。
幾個人前後進入了旅館內,老舊的櫃台上擺放著一個掉了色的貔貅,裏麵放著一些硬幣。櫃台上的汙漬讓人看了就大致能想象到客房內的衛生狀況。
開始羅川還以為沒人在,不過在陳溪的指點之後,他這才看見櫃台後麵有一個躺椅,裏麵正躺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穿著軍大衣,帶著耳機閉著眼睛,似乎是在很入神的聽著什麼。旁邊還放了一個電暖器,電暖器上烤著鞋墊,襪子之類的東西……看起來,這個人應該就是老板了。
羅川輕輕咳嗽了兩聲,敲了敲櫃台。
那老板就懶洋洋的睜開眼睛:“雖然我沒睜眼,還聽著評書,但是從你們進門我就知道啦!”
“那你怎麼不起來招待客人啊!”二隊長大嗓門兒的質問著。
老板哼笑了一聲:“你們又不住店,我招待什麼呀?有什麼事情就趕快問,這位穿警服的哥一來兩次了,對我這裏的影響可是很不好啊!那些偷腥的,消費的,不知道還以為我這兒一時來一次警察掃黃查房呢!”
原來,這吊兒郎當的老板已經認出了陳溪。表麵看起來懶洋洋的,其實心裏明白著呢。
羅川找二隊長拿出了王誌的照片,遞給了老板問道:“我知道,之前已經打聽過一次了。但是這個人對我們來很重要,希望你好好想想,他是不是真的住過這裏?”
老板拿過照片,看了一眼就扔給了羅川:“五號下午,登記本上有他,沒錯。就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我不可能認錯的。而且吧,他一看就不是我們本地的,身份證也不是這裏的,所以我有印象。我這地方啊,平時還是熟人來的比較多。隻有那,算上他一共來了四個外地人。”
五號下午,時間和王誌所的吻合。
二隊長在一旁洋洋得意的看著羅川,那意思大概是,看吧?我就了人家不可能犯罪吧?
可關山這時卻在羅川背後不輕不重的了句:“看來真的是有心靈感應,要麼就是因為頭一吵架的事情還在生氣,不然怎麼會是要死不活的樣子。我看那王誌,平時工作時候的狀態應該是精神抖擻的。”
羅川看著照片又問了句:“老板,這個男人來的時候是自己一個人嗎?從開房到退房,他離開過幾次,有什麼人來找他嗎?”
“沒有沒有,他離開過沒離開過我可不知道,因為我不太關心那些事情。錢都交完了,押金也還在,他住不住是他的事情嘛!而且我也不記得有人來找過他,在他辦理入房登記之後半個多時吧,有位高高瘦瘦的女同誌來了,我一開始也以為是找他的,後來啊,敢情人家也是開房自己住的!我就嘛,就那個男的,長得帶著喪氣的樣子,怎麼可能有什麼女朋友。”老板好像對王誌是真的沒什麼好感,言語之間總是在譏諷他當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