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川沒有理會王誌的眼淚,隻接著問道:“你進門之後都做了什麼,關門了嗎?”
王誌擦了擦眼淚:“關了,進門那一刻就隨手關了。之後才看見彤彤倒在地上,我當時就傻了,馬上就報了警!之後朱隊長他們就帶著人來了。”
羅川點點頭,又問二隊長:“你們趕到的時候,死者被移動嗎?還是就保持著遇害身亡時的姿勢?”
二隊長理直氣壯的:“當然是死亡時的姿勢啊!”
“這就奇怪了。羅川:“正常人在回到家中突然看見自己的家人倒在地上的時候,不是應該第一時間跑過去扶起她,或者抱住她嗎?為什麼你進門之後第一件事是報警呢?萬一她還有救呢?你怎麼知道她已經死了?還死的很徹底,徹底到根本不需要救護車?”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王誌臉色煞白,他無辜的看著羅川:“她心髒位置在流血,怎麼可能還有救啊!再了,當時我已經徹底慌了,隻知道這種情況必須第一時間找警察,不能破壞現場。如果我亂動的話,會影響你們破案,那誰來抓住害死我妻子的凶手啊。”
羅川第一次帶了些笑意的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啊,看來你還有這方麵的知識?真的很理性,很難得呢。”
王誌咽了咽口唾沫:“我平時……很喜歡看偵探類的和懸疑電影,所以對這方麵的知識多少了解一些。人已經不行了,我抱著她哭死她也活不過來,必須得第一時間向警方求助才是真的。難道……這我也做錯了嗎?”
“沒有沒有,你怎麼會做錯了呢?如果都是你這種有刑偵意識的被害者家屬,我們的工作要好做的多呢。”羅川話裏帶話,相信王誌一定能夠聽的出來。
二隊長這會兒也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解的問:“你……從發現她就沒有碰過她,那在警察到之前的這段時間裏,你都在幹什麼呢?”
王誌哭著:“我可能確實是個懦夫,當時看著已經死了的彤彤,我竟然害怕了。我真的害怕了……我就跪在她屍體旁邊哭。”
“這個時候大門是關著的對吧?你沒有出去過,也沒有人來過?”羅川仔細的問。
王誌點頭:“直到警方來敲門的時候,我還緩不過勁兒來,兩條腿都好像不是自己的,站都站不住了,我怎麼可能出去呢?”
羅川看了二隊長一眼,二隊長也皺著眉頭看了下羅川。他們交換眼神的那一刻,也算是達成了一些共識。那大門上消失的指紋,確實成了最大的疑點。如果不是凶手輕手輕腳的返回現場擦幹淨了,那就是王誌了謊。
“你家除了零錢和戒指,還丟了什麼東西嗎?”羅川問。
王誌搖搖頭:“應該沒有吧……其實,平時都是我老婆管理這個家的,具體家裏放著多少現金,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床下的現金還在,那個偷應該沒發現吧……”
“你妻子的戒指很值錢嗎?是結婚戒指嗎?和你是對戒嗎?如果是的話,把你的戒指拿出來給我看看可以嗎?”羅川的眼神,不容反駁。
王誌有些為難地:“這個……這個可能做不到。因為當初結婚的時候,我條件很不好,並沒有錢買什麼對戒。於是就拿所有錢給我老婆買了個鑽石戒指作為象征性的求婚戒指。不上太值錢,大概五六千塊吧。而我沒有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