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號那晚上你們吵架的事情吧,是因為什麼呢?”羅川沒有一絲一毫準備顧慮一下王誌情緒的意思,繼續發問。
王誌也好像看出了些許的問題,就有些遲疑的啞聲問道:“警官先生……您……難不成是懷疑我殺了我自己的妻子嗎?”
“破案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凶手。”羅川坦言。
“可我當根本就不在本市啊!這些,我已經和朱隊長過了!”王誌激動的看向了二隊長,並投以求助的眼神。
二隊長很尷尬的撓了撓臉,剛想對羅川些什麼,羅川就低聲的先開口:“你要是想讓我幫忙,就不要幹擾我。好好想想那張床,想想那沒有指紋的大門。有疑點,就得查!如果你非得什麼人可以調查,什麼人不可以調查,那我不管了,你自己辦吧。”
羅川這兩三句話,頓時就讓二隊長咽下了剛才想的話。他轉頭看了看王誌安慰道:“我這個同事吧,不太會好好話。他也隻是為了盡早破案,想問問細節問題而已,你別太多心。”
這話明顯無法安慰人,但王誌還是很理解的點點頭,對羅川起了當的情況。
“那晚上我回家還算早,大概八點來鍾吧。我們開始真的沒什麼矛盾,後來我吃完飯,起明又得出差的事情,彤彤有些不太高興。大概,她也是如您所的那樣,有些抱怨吧。可是當我也很疲憊,她絮絮叨叨的了很多,我就有些不耐煩了。我一不耐煩,她就覺得我態度不好,更委屈了。嗬嗬,您也應該有所了解吧,和女人真的沒辦法講道理。後來我越解釋,她越哭。可是想想我每累死累活的在外麵拚命,我也覺得委屈啊!我做了那麼多,還不是為了不讓她受委屈?而她卻哭的好像我給了她大的委屈一樣。就因為這樣,勸不好她,我也幹脆就不勸了,直接蒙頭睡覺了。轉一早五點多鍾我就得起來,開車去鄰市辦事。”
王誌到這裏,還特意對二隊長:“對了,我那些票據都在您那裏對吧?萬幸高速收費的存根我還都留著,要不然真是不清了……”
二隊長實在的接話:“不會啊,收費站都有監控的,就算你丟了票據,也還有監控能作證啊。”
羅川瞪了一眼二隊長,他現在哪像一個處理可疑案件的刑警?分明就是一名辯護律師吧?
“你繼續吧。”羅川讓王誌接著下去。一個人經曆的事情,是可以完整串聯起來的。但如果是謊的話就不一定那麼快的編排好了,隻要在一個時間段上撒了謊,就得改變所有時間段上發生的事情。這樣一來,謊話編的就有些大了,很容易就會露出破綻。
王誌低垂著眉眼,很自然的想了下:“我起來的時候,彤彤還沒起床。大概是還在生我氣吧,就連我跟她告別我走了,她都沒理我。可我時間不富裕,也不算完全消氣了,就沒再多,拿著行李就走了。我走的高速,一路都有收費站可以證明。等我到了鄰市的時候,就去見了公司的供應商,這次出差本來就是為了和他們談合作。我們一起吃了飯,下午我到了我住的賓館。這個都有身份登記的,你們應該很容易查清。由於前一吵了一晚上,早上起的又早,我有些累了,下午就在賓館裏休息了。到了晚上,我和供應商一起晚上,應酬在所難免,吃過飯後又去了一家kV唱歌。這過程中喝了不少的酒,等我回去的時候已經挺晚了,大概已經一點了吧。回到酒店,我趴下就睡著了。對了,我還特意叫了叫早的客房服務。因為我想早點兒回家,向我老婆道歉。再之後……就是轉早上了,我一大早就開始往回趕。上午到的家,就發現她……”王誌始終條理清晰的著自己的行動時間,可當到這裏的時候,他又開始難過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