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後?”他嗤笑,目光環視了一周,然後重新落回她的頭頂,“這裏沒有蠟燭,沒有鮮花,沒有音樂,還有個礙事的人正在開車……你確定要和我說這個?”好像浪漫的氣息少了點。
被波及的下屬縮了縮腦袋,假裝沒聽見,繼續“礙事”地開車。
他總不能扔了方向盤跳下去吧?
喬桑榆同樣失笑,心中卻有幾分酸澀,無可奈何。
她沒辦法和祁漠談這個,他不了解她家庭的堅持和認知,當然也不了解她這麼多的顧慮。
喬桑榆趴回祁漠的懷抱裏,決定就此作罷,卻又感覺到他的手在撫弄著她的頭發,良久,他的嗓音從頭頂傳來,寬容又寵溺:“你喜歡變成什麼樣,我們就變成什麼樣,嗯?”
三個小時,抵達H市城郊,找到那個別墅委托管理人的住所。
這裏是一個小鎮,此時已日落黃昏,窄小的街道上早已散得沒了人。街麵上幾家陳舊的商鋪早已關門,唯有轉角處的一家還亮著燈,門口掛著“肖家酒坊”的字樣,隨風微揚。
“肖羌,獨居,就是那裏。”下屬合上資料,朝著酒坊的方向示意了一眼。
祁漠點了點頭,轉身看向喬桑榆:“走吧?”
“恩。”
酒坊很陳舊,滿屋子都放著暗色的大酒缸,上麵還蓋著稻草編的蓋子,一進去鼻尖盡是濃鬱的酒香。
有個六十多的老人正好從裏麵走出來,一身簡樸。看到他們一行人,他的神色意外,眼底帶著明顯的忌憚,嘴上佯裝自然地出聲試探:“幾位是……要來買米酒的嗎?”生澀的普通話,夾雜著濃重的H市口音。
在這個小鎮上,可從來沒見過穿得那麼時尚貴氣的人。
他已隱隱猜到他們的來曆。
“肖羌?”祁漠噙著淺笑詢問。
“是……是我。”
他點點頭,下一秒隨行的下屬便反身關上了店門,另外幾個下屬快跑過去堵住後門,攔住了肖羌的退路,把他控製在大廳之中。
“這是……這是幹啥?”他頓時慌了,瑟瑟地往後退,臉上陪著笑,“你們把我門關了,我怎麼做生意啊?”
“肖先生在A市還有一幢別墅要管理,每年的委托管理費應該就吃穿不愁了吧?”祁漠慢條斯理地開口,挑起旁邊的某個酒缸蓋子看了一眼,淡淡地說完下半句,“怎麼還躲在這裏賣酒?”
“我不曉得你在說啥。”肖羌搖著頭否認,聲音卻不禁開始磕巴。
他實在是不適合撒謊的人,即使竭力掩飾,他臉上的蒼白和慌亂還是暴露了真相。
“是麼?”祁漠意味深長地反問,往前又走了一步,而肖羌身後的兩個下屬已經架住了他,避免他退開。
他的臉色轉為驚恐。
“等等!”喬桑榆看不過去,總覺得肖羌質樸而可憐,她忍不住拉下祁漠,走到最前麵和肖羌溝通,“肖……大伯!我們沒有惡意的,我們隻想知道這個別墅都租給了什麼人?這對我們很重要!”
“我真不曉得!我一個賣酒的,哪有什麼別墅?”肖羌更是搖頭。
“大伯,這事關我一個朋友的命!你就告訴我吧,我保證不會有任何警察或者別人找上你。”喬桑榆勸了好久,但是對方始終都不鬆口,“或者大伯你要多少錢?別人給你的錢,我可以雙倍給你。”
“姑娘,我真沒別墅啊!”喬桑榆語氣一軟,他否決的底氣就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