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慕遙憤怒。
憑什麼是她?
他憑什麼以這樣的名義幹涉她的生活?
他的慘敗、淪落,一半是他自己造成的,另一半是werl賦予的,他為什麼偏偏要牽扯上她?
“不要生氣。”他輕笑,微微彎腰湊近她,指腹試圖去撫平她緊粥的眉心,“畢竟現在的你,就算生氣到了極致,你也不能反抗我什麼……”
“你!”慕遙隻能勉強動著身體,心中一陣比一陣緊張,“你對我做了什麼?你給我用了什麼藥?”
為什麼都那麼久了,她的力氣還不恢複?
如果是普通麻醉劑的話,應該早就過了作用時間了啊……
“讓你永遠這樣的藥。”william答得很快,“未來的我可能很忙,也可能一直會有危險。慕遙,我可能沒有精力處理你以後的反抗和逃跑,所以在我看來……這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他單膝下跪,紳士地執起她的手,在那蔥白的手背印下淺淺一吻。
“放心,以後有我照顧你。”
……
“是william?”聽到這個名字,喬桑榆就不禁氣憤了。慕遙和她關係不錯,和英國有關的那些“破事”,她都告知了她,喬桑榆自然知道william是何等的“人物”,隻是她有些不甘:“william還活著?”
黎北辰沒出聲,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喬桑榆更急了,“為什麼不多派點人保護慕遙?現在人都不見了,你說怎麼辦!”
她衝動得想抓黎北辰的衣服,卻被陳澤攔下。
“黎少有安排。”陳澤提醒。
“什麼安排?”喬桑榆不信,“封鎖機場?封鎖車站?你可別忘了!william現在是個‘死人’!”
死人是沒有護照的,他要怎麼封鎖?
靠人去找嗎?
“那你認為,死人會怎麼離開這個地方?”黎北辰反問,眼底略過一絲不耐。他煩躁地扯鬆了頸間的領帶,快速像陳澤命令,“去幫我聯係英國那邊的律師來。”
“是。”
“另外,注意A市這幾個地方的動向。”他在紙上快速寫下幾個地點,把紙交給陳澤,讓他火速下去辦。
……
陳澤依言退下,忙碌地開始搜尋。
喬桑榆卻沒聽懂他這些安排的門道,跟在他身後走了兩步,欲言又止地想要詢問,黎北辰卻率先出了聲——
“從知道william活著的消息起,我就一直在找。A市不大,但是想找一個已經‘死掉’的人,卻不容易。”他淡淡而談,眼底流露出明顯的擔心,顯然對慕遙的事情上,還有考慮不周,“隻是我沒想到,他出現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上她……”
而且還選了這種光明正大,能在眾目睽睽前帶走她的方式!
“不過,”說到這裏,黎北辰的聲音不由一頓,轉向喬桑榆,“他既然行動了,就會以最快的速度撤出A市。對一個‘死人’來說,他唯一缺少的,是勢力和錢……”
william的渴望,便是指引他們找到他的線索。
……
另一邊。
陳舊斑駁的貨船上。
“什麼叫……一直都是這樣?”說這話的時候,慕遙的聲音難以控製的,明顯發顫。她嚐試著抬手,可支撐到一半,便又頹然地倒下,“你把我變成了……”
她的聲音不免有些哽咽。
喃喃停頓了良久,她才艱難又生澀地說出兩個字:“……殘廢?”
“我怎麼舍得?”william湊近她,不錯過她小臉上的任何一分情緒,然後抬手,輕輕地抹去她眼角浮動落下的淚滴,“隻是在你的心真正屬於我之前,你隻能這樣。”
“不可能。”慕遙回答得決絕。
william愣了一秒,卻陡然失笑:“那好……你就一輩子這樣吧。”
沒有半點的疼愛和憐惜,他在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已然起身站直了身體。他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卻不再提自己的計劃,反而是轉身而出:“正如我剛才所說,我會很忙,沒有精力理會你的逃跑和反抗,當然……”
頓了頓,他才繼續:“……我也沒空哄你。”
“你如果執意想著黎北辰,那你以後的生活,隻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