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跟我提這事兒,不然老子滅了你。”
“你滅啊你。”我把肚子一挺,“來,你往這踹,也甩我幾萬塊錢。我謝謝您。”
每一個小姑娘,都會有一個王子夢想,而我的夢想,就是顏杉。我不知道其她的小姑娘都是些什麼標準,但我的標準,就是顏杉。
於是木非問我:“你不覺得你哥我,也挺像王子嗎?”我看著他搔首弄姿的樣子,最終搖了搖頭。
我對木非說這和他長得什麼樣,會不會彈鋼琴沒什麼關係,我喜歡的,是他永遠那麼幹淨的笑容,我覺得除了缺倆翅膀,顏杉在其它方麵和天使是一樣一樣的。
木非問我:“如果他長得不好看了呢?如果他不會彈鋼琴了呢?你還覺著他是王子嗎?”
我傻笑著說:“瞎說什麼呢。王子在我的心裏是永垂不朽的。”然後瞪著他一字一頓地說:“懂嗎你?留、級、生。”
但嚴家就要搬走了,顏杉來找我們告別時神情依舊是雲淡風輕,笑容溫和。他對木非和黎夕說他要走了,如果房間裏麵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可以隨便拿回去。
我激動的差點抱著他的大腿不讓他走,我說你怎麼說走就走呢。木非白了我一眼,意思是你多大人了,也不嫌丟人。
我也白了他一眼,意思是我樂意。然後堅持不懈地抱著顏杉的胳膊不撒手。顏杉的小臉兒就在這時候紅了紅。
“這是我妹,從小就是女流氓。”木非後來這麼形容我。
“小璃你聽話,我去省城念高中。等你念高中的時候就可以過來找我。”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還會見麵嗎?”
“嗯。”
“那真好。”我終於鬆了一口氣。於是我從此有了一個夢想,就是去省城念高中。木非說,您那是去省城找顏大公子,再順便念一下高中。我樂嗬嗬的想這話也沒錯。
顏杉的房間很簡單,就隻有一張床,一個書櫃,一桌一椅。我皺著眉頭說這也太寒酸了啊,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下手拿東西了。
黎夕噗嗤一笑,笑得特賤,“不過是在木家村待了幾年,你還真當自己是村姑了呢?你知道就這屋裏幾樣家具,都夠一些小戶人家好幾年的開銷了。”
我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又看了一眼他拿東西那手,也笑了:“呦,黎大公子多見多識廣呢。都會翹蘭花兒指了呢。怎麼著啊,混東廠還是西廠啊?”
“木璃,你別以為我不敢揍你昂。”
於是我又把肚子一挺:“來啊,您老往這踹。”
黎夕突然就不動了,還好心的過來扶我坐在椅子上,搞得我一愣一愣的,我特別虛的說你幹嘛啊。
“當心,下一代的成長。”
我驚的大吼一聲:“哥,黎夕我說肚子裏長孩子啦。”又覺得語序不怎麼對,又氣急攻心的大喊,“哥,黎夕說我肚子裏有他的孩子啦。”
當顏杉,木非,齊刷刷地站在門口齊刷刷的看著我們的時候。我驚覺好像是說錯什麼了,說錯什麼了呢?
“pa~~”黎夕手上的杯子瞬間掉到了地上。木非看了看我,捂著臉扭頭就走。顏杉則搖了搖頭。我估計他們倆的意思是希望自動忽略、甚至忘記剛才的事兒。
這一天夜裏,在清水鎮的某一個高級公寓裏。
“dongdong~”隔了三秒,敲門聲再度響起,“dongdong~”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一聲“進來”,酒紅色的門終於一聲打開,“福伯,怎麼了?”
“主人,人已經接到了。”
“進來吧。”男子點點頭,神色輕鬆不少,依舊在落地窗前坐下,喝了一口茶。聽見輪椅聲的靠近,他終於轉身看著來人,是一位少女,“安妮,祝賀你提前康複。”
安妮看著麵前的人全身發冷,但還是迫使自己從震驚中鎮靜,“你究竟是誰?”
男子莫測一笑,對少女舉了舉手上的透明的紅酒玻璃杯:“歡迎來到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