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解開以後,他們拿出野營用燈,我這才算徹底看清楚這裏麵是個什麼環境,大體來看,這裏是一個半封閉狀態的山洞,中間隔著一條溪流,我們所有人都在溪流的左側。
這裏離出口並不遠,從我這邊看可以看到亮光從洞口傳來,這樣說來,洞口在我們的對麵,因為這裏光線昏暗,應該是怕我們趁其不備逃跑,所以把我們都扔到了溪流對麵,就算是要跑,也必須經過溪流,也必然會發出響聲。
戴眼鏡的那個男人看我們還算老實,於是對我們道:“沒想到你們這麼輕易就同意了,早知道我就不用這麼費盡心思的綁架你們了。”
我聽得直翻白眼,心說:你也沒給我們一個說明情況的機會啊。我活動了一下筋骨站在一旁,餘光一瞥,發現這溪水似乎有點不對勁,正從下麵咕嚕咕嚕的冒著泡,我在想,難不成這下麵還有什麼大型生物?那我們豈不是躲過了群鼠,便宜了這大魚?
我遞了個眼色給神棍李,示意他看一下,他瞥了一眼皺起眉頭,這時那戴眼鏡的男人又說話了:“你們在說什麼?既然我們已經是合作夥伴了,不妨跟我們說來大家夥兒聽聽。”他站在一群雇傭兵的前麵,離我們僅僅幾步之遙,命令著我們。
這人就是典型的衣冠禽獸類型,說話彬彬有禮,但是說出的話卻是一針見血、笑裏藏刀。
我們還沒來得及回答,隨即就感受到一股熱浪撲麵而來。我轉過頭去一看,不知道什麼力量把這水拍起來一丈多高,下墜的時候,溪水噴灑到了我們得身上,我們立刻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灼熱感,全都下意識的貼緊牆根,不過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溪水竟然變得這麼燙?
這下我明白了,我對他們道:“我靠,我知道剛才那咕嚕聲是啥了,那他娘的是水被燒開了。”
現在我們相當於被困在這裏麵了,淌過這個溪水是不可能的了,下麵不說一百度,起碼也是九十幾度的沸水,從這裏過去,絕對被燙熟,隻能另尋出口。
然而在我們陷入僵局的時候,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這個沸騰的溪水還在不斷的往外漫延,我們不斷的貼緊牆根,但是照這個漲水速度,這樣下去,絕對不是個辦法。沒多久,溪水已經快到我們得腳邊了。
戴眼鏡的那個男人終於也慌了,對那群雇傭兵大喊道:“快想想辦法啊。”
雖然這個時候,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但我還是忍不住對他罵道:“你他媽的著牲口!自己死了還要別人陪葬,要不是你把我們弄在這鬼地方也不會遇到這事兒。”
這水似乎漫延的速度似乎是遞減的,等到快到我們腳下的時候,速度已經很慢了。
雇傭兵雖然能打善戰,但是這種地方,他們根本就沒有經驗,能想出什麼辦法,好半天,才拿出一個崖鉤,奮力的甩到對麵,打算抱著繩子蕩過去。這種方法雖說不是不可取,但是這裏的土質比較疏鬆,就算是山洞裏麵的石頭,也有可能是另外一種較為鬆軟的石頭,崖鉤根本無法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