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鈺感覺到了他心中的憂鬱與不安,這讓她心裏莫名地一陣刺痛。擔憂地看著他,問道:“有什麼心事能跟我說說嗎?”
鬱無殤回頭看向她,問道:“二姐,我現在很害怕辜負了慧慧、你和所有人。”
“為什麼這麼說?”鬱無殤的話讓明鈺一陣地擔憂,問道。
“因為我的靈魂裏始終有一條惡魔,我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爆發,也許等它真正發作的時候,我會忍不住變成萬人唾棄憎恨的魔頭!就像元市多望那樣,我無法自抑!”鬱無殤道。
“那又怎麼樣?無論元市還是多望,你麵對的本來就是一群魔鬼,為魔而成魔,相信天下人都會理解你的。再說,即使天下人都拋棄了你,我相信慧慧和我也不會!你記住,無論你將來怎麼樣,你還有我們!”說著,明鈺用力地握住了鬱無殤的手。這是一種鼓勵和支持,也是無言的表白!
說完,倆個人坐在屋頂一起看著漫天的繁星和一輪圓月。
許久之後,明鈺道:“你說咱們的這個小院是不是該擴大了?”
“不用,我們再另建吧!地方我已經選好了,就在小東山。”鬱無殤道。
“好,都聽你的。”明鈺又問道:“咱們的農莊是不是該有一個名字了?”
“這你說了算。”
明鈺想了一下,道:“就叫慧鈺農莊吧,反正將來我們都要在一起。”
“二姐,會不會太委屈你了?”鬱無殤歉然道。
“我願意地!”
鬱無殤一陣的感動,輕輕摟著明鈺的肩膀將她靠在自己懷中。
……
楚行堅回來時,臉色十分地難看,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在鬱無殤地再三追問之下,楚行堅才道出了實情。
原來,不知道為什麼,楚家這幾年總是黴運不斷。前次的風波剛過去,這一次又禍事臨頭。做為丹師者公會的一員,楚家的丹藥被丹師者公會禁售了!
在天忌大陸,有兩大丹師組織,丹師者公會和丹鼎門,管理著天下的煉丹師。無論哪一個丹師的評階論級都必須經過他們評定,方能被人認可。同時,這兩個組織還培養丹師,為丹師提供支持。
楚家做為丹師者公會的一員,一直以來為了方便,都是將自己的煉製的丹藥交由公會代為出售,雙方一直是合作的關係。而且這種合作關係持續了幾百年,關係一直很牢固。可不知為什麼,丹師者公會一個月前突然發難,不再替楚家銷售丹藥。因為過度地依賴公會,楚家並沒有建立自己的銷售渠道,因此,公會這樣做就等於一下掐斷了楚家的財路。
不明所以的楚家上下打點,想要弄清楚公會為什麼要這樣做,最終便將此事兒的源頭集中到了一個叫玄陽的新晉公會大長老的身上。
對於這個人,楚家並不認識也不認為自家會去得罪他,可是此人卻鐵了心地要治楚家於死地,無論楚家如何托人找關係疏通,這個玄大長老死活不鬆口。
知道了楚家的處境,鬱無殤也是異常的生氣,欲要插手此事。要想解決此事,必需要搞清楚玄陽其人。
當鬱無殤和楚行堅出現在春家時,使得春家上下都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在春家一幹高層的陪同下,鬱無殤找到了外出生意剛剛返回的春景山。
自節前兩人分開後,春景山不聲不響地去了西夏,三天前剛回到帝都,正準備去山莊拜訪鬱無殤,卻不想他竟親自來了,這讓春胖子喜出望外,又給了鬱無殤一個熊抱。
待一幹春家人退走後,兩兄弟寒暄了一番,鬱無殤才對春胖子說明了來意。
讓鬱無殤和楚行堅意外的是,春景山竟對玄陽的底細門清,一語便道破了玄機。原來,玄陽是玄教玄冥子的同胞哥哥,這讓鬱楚兩人頓時知道了原因。
不論誰對誰錯,七潭宗滅玄教斬殺玄冥子都是因楚家而起,玄陽惹不起正主七潭宗,自然將報複的矛頭指向了楚家,這都是順理成章的事。
知道了起因,讓楚行堅異常的氣憤,但卻覺得又無可奈何。玄陽是公會的大長老,地位崇高,而楚家隻是一個低微的會員,從地位上根本無法和其相提並論,在其刻意地打壓下,楚家根本無力還擊。
鬱無殤也覺得此事確實有些難辦,但他卻不是一個喜歡受製於人的人,人何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想要楚家自己出手丹藥已經不現實了,楚家已經被公會封殺,有哪個武者願意為了一個小家族去得罪丹師者公會?當他想借助春家來代售時,卻才知道這條路也走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