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我給你製造一波證據,沒有凶手,我就給你虛構出一個並不存在的第十四人來……
跑堂小哥心說你這算個哪門子的“冥冥中奇特的感覺”啊……
你這個人的腦子真的不是天生就為了騙人犯罪而生的嗎??
“話不用這麼說,至少假設是有了,況且我也確實找到了東西證明。”張野苦笑。看著小掌櫃和跑堂小哥那邊不時襲來的眼神,總感覺自己好像無形中多透露了一些什麼不該說的內容。
“什麼證明……”
就連被擒為人質此時動彈不能的小掌櫃這時候都忍不住搭腔了……
“那本記名冊。”
張野淡淡回答,“記憶可以造假,白紙黑字的東西騙不了人。我不相信真的有什麼存在可以強大到扭曲因果律的地步,要讓一個人消失,就把這個人在這世界上的一切痕跡全部抹消失--就算有,這種存在也不該出現在這裏。所以如果有過這樣一個人,那麼即便他更改了我們的記憶,也一定改變不了入住時曾被登記在冊的名字。”
“但是那本記名冊被我弄丟了。”小掌櫃幾乎是立刻想到了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
“不是弄丟,客棧這麼大的地方,你也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就算是弄丟,還是那句話,為什麼偏偏是今天?”張野冷笑,“唯一的可能,被人偷了。因為那個人可以在暗處監聽我們的一切對話,所以在我向你問起那本登記冊的時候,他就已經隱約猜到了問題所在。
“客棧裏能活動的隻有我們五個人。偏偏這個時候登記冊丟了,這種概率的事情一旦發生,在我看來基本就等同於百分百的可能--這客棧裏一定存在著除我們以外還保持行動能力的第六人。答案還不夠明顯嗎?”
“我怎麼感覺這記名冊就是你自己偷的呀……為了強行證明第六人的存在,自己給自己製造一波證據……”
老酒鬼正喝著酒,突然間又是沒忍住一句吐槽。
“喂老哥你夠了啊……”張野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臉上是禮貌而又不失尷尬的笑容,“接腔的任務已經完成的很出色了……再說下去我就不知道你是站在哪邊的了你知道嘛……而且你能不能不要對我強行虛構第十四人的事情耿耿於懷啊……我那就是隨口一說以顯得我凡事都有第二手準備而已啊!!誰會蠢到真的寄希望於虛構凶手來為自己脫罪啊??!”
“可是我怎麼感覺以你的為人很有可能幹出這種事兒來呢……”
老酒鬼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邊上的跑堂小哥以及小掌櫃、紅衣三人一陣質詢的眼神投來。
張野不說話,而是繼續禮貌地瞪了一眼林九。
“好的我不說話了。”老酒鬼舉起雙手擺了個投降的姿勢,“您繼續。我不吐槽了。”
“我這還繼續個啥。”張野微笑,“你都說完了,我還繼續個啥?再說下去我強行脫罪的證據已經昭然若揭了。說不定這個好不容易冒出來幫咱洗脫罪名的凶手先生會‘蹭’的一下變成我找來幫自己脫罪的演員,然後一下子整個故事就變成我一個人自導自演的犯罪局了你知道嘛!”
“話說回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張野慢慢把目光轉向了小掌櫃,以及她身後被眾人忽略了許久的那名黑衣人,“這位凶手先生,我還未請教您貴姓?”
“哦,終於注意到我了嗎?”
凶手先生非但沒有生氣的意思,反倒是語氣四平八穩的接過了腔。
“沒有姓名。剛剛你分析的都對,確實如此,我動了你們的記憶,也偷了這客棧的賬本記名冊。你分析的都很出色,正如我一開始所說的那樣--你很危險。”
“謝謝誇獎。”
張野再次苦笑著應和了一句。
他心說你這是沒有別的話了嗎……
說來說去就這一個意思……這特麼是交流障礙吧……
“來吧。”他笑笑,搬了張椅子,在這個手法熟練,流程卻不太清楚地凶匪麵前直接坐了下來。
“來什麼?”凶手不解。
“按流程走,你現在手裏握著人質,最起碼先告訴我們你的目的,好讓我們知道,該用什麼方法才能把你手裏的人換回來吧?”張野聳了聳肩,心說自己遇到的貌似還是個挺單純的家夥。
“哦。”
對方說哦……
“我想想啊。”黑色大衣男抬起了頭……很遺憾,他那件衣服貌似是一件特殊物品,帽簷以下的黑暗居然是無限延長的部分,因此就算此時抬起了頭做冥思狀,仍然看不清帽子底下的任何內容。
“我聽說這裏有通往蜀山總門的快速通道,我想去看一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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