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擊殺的山川地靈?”
老道吹胡子瞪眼。
“陣術,奇門遁甲。”
張野比了個手勢,心說反正我不會跟你說我是用了禁術才讓那頭異變的河伯陰溝翻船。
“該說的事情我已經全部說完了,你們要再不信那我沒轍。這件事雖然罪責不全在於我,但無論怎麼說我逃不了幹係,如今送上門來給你們提供幫助,也算是盡一點本分。”
“你好意思說罪責不在於你?!”元華道師看著他一陣針對,“不是你這應龍能吸收怨氣凶殘百倍?不是你我們會遭遇如此大的麻煩?!”
“你他媽怎麼不說我腦子抽了我給你們製造麻煩?老子要不是遭人算計我吃飽了撐的我去殺鄴水河伯?!”
張野早看這人不爽,借著這個機會當即就跟他對著罵了起來。
“好一個舌尖嘴利的小輩,真忘了你是在誰的地盤上說話?!我堂堂昆侖能受你如此輕視?是真沒人教過你什麼叫禮數不成!”
平日裏聽慣了馬屁奉承的元華道師何曾被人如此頂撞過?看到張野這副潑婦罵街的樣子,幾十年沒跟人發過火的元華道師當即擼起了袖子就差沒跟人打起來!
“我心說你可別忘自己臉上貼金了嘿!”張野一臉操蛋地還了對方一個丟人的表情,“堂堂昆侖道師,在場八個人裏麵就屬你最沒素質!這點氣性你修個哪門子的道?用個逍遙身法都費勁的人我看你也就一輩子在道師這個階層裏墊底了!”
“黃!口!小!兒!”
元華道師當真是被他氣得臉都綠了。
張野說的這幾句話當真是句句紮心。
這些年來他在八大道師中修為一直墊底,這點連張野這個門外漢都能從逍遙身法的踩水功底上看出來,更別說尋常的昆侖門人。這點一直是元華道師多年來深藏心底的痛處,如今當著眾人的麵被人指出來,更被一個小輩罵自己沒素質,這個仇不報,他的心裏隻怕是一生都得留下揮之不去的陰影!於是瞄準了張野,他抬手就是一道上清紫府仙雷!一出手就是毫無保留的殺招,抱的心思是最起碼也要廢了這個不忌口舌的小雜種!
“來的正好!”
卻見跟他正處對麵的張野眼前一亮,迅捷的反應下,剛看見頭頂紫雲凝聚,便在仙雷落下之前給自己和近身處的元華道師同時套上了六根銀光璀璨的無頭金剛杵!
六根短棒在兩人身周落地歸根,停止運轉後,一個天穹覆蓋的六邊形的陣圖已經將陣中兩人與陣外的七名道師一個老道完全分隔開。
頭頂醞釀的紫府仙雷一觸即發,轟然落下之時,竟然沒有如預期般打在張野的頭頂,反倒是落在了距離張野最近的一根銀色金剛杵之上,隨後紫色的電光嘯聚,如擊鼓傳花一般朝著下一枚金剛杵運轉而去!
“這……這是什麼?!”
和張野同在陣中的元華道師瞠目結舌,看著包圍自己的六根金剛杵上一圈一圈打轉的紫色仙雷,一雙蒼老的眼睛種寫滿了迷茫。
他不是瞎子,他能感覺到這團凝聚成球的仙雷每在兩根金剛杵之間傳遞一次,雷光球的體積就會滾雪球一般小小增長一圈。
原本拳頭大小的紫色仙雷在兩人身周的六根金剛杵上轉滿了十圈以後已經緩慢增長到了香瓜大小——而這種程度的雷訣一旦打在人身上,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什麼樣的下場——皮卡丘!十萬伏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