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員犧牲數字,僅馬向南顧問一人。大河這嚴格意義上算是突破,隻是往後的日子找女朋友怕是不大好找了。”四眼打趣地同時聳了聳肩,“不過。”
“不過?”
劉二正想發問之際,從遠處晃晃悠悠走來一人。
一名身穿白裙的長發女孩宛如白衣天使,采了滿滿一籃子香茅草,遠遠地朝這邊招了招手。
“那是??”
劉二皺緊了眉頭問。
“B組的安然,別告訴我你失憶了。”
四眼笑著白了他一眼。
“安然?”劉二回憶了一下這個記憶中文文靜靜的女孩子,“抱歉,她換了身衣服,我一時沒認出來。”
“你們都在啊!”
正說話間女孩已經走近,朝劉二和四眼各自招了招手,隨後無比自然地坐在了大河身邊。她摸著龍獸的頭,一邊自說自話地問他有沒有乖,是不是餓了,一邊把籃子中剛采的香茅草遞到龍獸嘴邊,摸著頭看著它狼吞虎咽。
歲月靜好,女子溫柔。
四眼使了個眼色,拉著劉二走到了一旁。他說“看到了?我隻是偶爾來陪陪大河,這才是這家夥現在的專職飼養員。”
“我去……美人相伴,吃好喝好……他現在還有人的意識嗎?”
劉二咽了口唾沫,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廢話,你說呢?”
四眼又翻了個白眼,“沒有人的意識看到你來了知道搖尾巴?我跟你說這家夥現在可精明著呢!”
“……那安然知道這頭龍獸其實是大河嘛。”
劉二想了想,又換了個角度。
“你說呢……”
四眼繼續挑動著眉梢,“要知道這是大河,她能親昵到拿胸往人家臉上貼?這小妮子養寵物養上癮了,一起吃一起睡……現在就差和這小子一起洗澡了你知道嘛?”
“……莫名感覺到大河這次是賺到了呀。”
劉二內心很複雜,明明是一件很悲愴的事情,他卻莫名感覺到大河現在應該很享受。
“你說有沒有可能大河其實是可以自己變回人形的?”
他突然問道。但隨即,這種荒唐的念頭立刻被他自己否決,“呸!我這是胡思亂想什麼呢?”
“馬顧問……是怎麼回事。”
既然大河那邊沒問題了,他還是把目光放在了正題上。
“不知道,據說是陽墟內部還藏著一個大妖怪,而馬顧問在對敵的過程中,不慎殉職。”四眼稍稍一頓,“組織上已經對他追加了功勳,他的墓碑會被建立在基地遺址上,受後世千萬同胞的瞻仰。”
“基地的……遺址??”劉二覺察到了他用詞的異樣,“什麼意思?”
“仗打完了,陽墟也被攻陷了。三大魔首已死,我們的科考隊已經在兩天內陸續進入了遺跡深處,采集古文獻和古文物。地獄無門,從勝利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解散了。戰已止,兵戈何用?”四眼無奈一笑,陽光下推了推臉上的鏡框。
“解……解散了?”劉二睜大了眼睛,像是因這個消息而惶然無所適從,“那咱們呢?我們這群兄弟呢?B組呢?”
“不知道。”
四眼搖了搖頭,“上麵應該會有安排。有可能是並入其他組織,也有可能是各拿一筆安家費,然後原地散夥,各奔東西。”
“啊?!”
劉二臉色突變,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般。
“開玩笑啦。”
四眼哈哈一笑,隨即道:“都是替基地出生入死的人,真以為上頭會放著咱們不管?一天是編製內,一輩子都是。就算地獄無門自此以後不存了,我們AB兩組也會以其他形式服務於上級——很有可能就是不同的任務。”
“AB組還會共事嗎?”
劉二問。
“你是想問你和溫嵐以後還有沒有機會碰麵吧?”
四眼手扶著眼睛,眼神中帶著文化人特有的毒辣,“這你該去問老板,我是真的不知情。我隻能確定A、B組各自之間是絕對不會拆散的,至於還會不會共事……不大好說。因為A組是直接受命於老板,B組是直接受命於開明組長,就算基地散了,我們哥兒幾個肯定也還是跟著老板混。B組嘛,”他苦笑,“我就不太了解了。”
“明白了,我去問老板。”
劉二點點頭,跟四眼拜了個別,轉身向來時方向走去。
他們身後不遠處,是遠遠張望不知道想什麼的溫嵐。路過時劉二麵無表情地和她打了個招呼。
溫嵐說:“看過你兄弟們了?”
劉二說:“是,我現在要去找老板,問問基地解散後A、B兩組的歸屬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