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化險為夷(2 / 2)

屈斌一看自己和阮玉顏被救,厲血孀又倒地不起,從地上爬起來,棄下阮玉顏扶起厲血孀。雖然這個魔女讓他中毒,當一路之上卻也對他照顧有加,屈斌本來心腸棉軟,那見得女人痛苦。

阮玉顏也立馬取出止血的藥丸給厲血孀服下,對屈斌說“不好意思,都是因為我。”

“不怪你,怪那兩位,”咬牙切齒的指著河對岸的兩人。但自己也無能為力,身上使不出勁兒。

阮玉顏看著屈斌,感覺不對勁兒,不像平日裏生龍活虎的屈大哥,然後一把屈斌脈相,“屈大哥你怎麼了,脈相如此怪異,中毒了?”

屈斌一五一十說了此事的經過,阮玉顏更顯得難過,心中自責不已,屈斌看出阮玉顏心事兒,也安慰她不要自責。

此時對岸的陽明凸與陰隱凹哪肯罷手,眼見寶物就在跟前,豈肯空手而歸,雙人合奏一曲大漠狼煙,眾人隻覺天旋地轉,日月移位乾坤顛倒,參合著水聲、鳥獸聲、狂風聲混成一團,亂成一片,眾人捂住耳朵,有的倒地打滾,有的掙紮嚎叫。屈斌左手抱著厲血孀,右手挽著阮玉顏,都貼在自己胸前,用手捂住她們的耳朵,自己也是頭暈腦脹。

一位仙翁取出一支玉簫,頓時仙樂嫋嫋沁人心脾,美妙絕倫直達心靈深處,餘音繞梁傳神至極,剛才擂鼓震動的千軍萬馬,忽然刀槍入庫馬放南山,四海升平,感覺是酷暑遇寒冰,久旱逢甘露,就連厲血孀也漸漸的傷口愈合,屈斌也感覺到身體有勁兒,內力可以行運自如,經脈通暢無阻,喋屍和昌滿都已恢複,全身通達舒暢。

但對麵的奸夫淫婦就沒這麼好運,他們越是掙紮越是束縛,越是想蓋過簫聲越是內力受阻,突感心潮澎湃,“噗嗤”一聲,兩人雙雙吐血。

兩人奮力爬起來,“你這兩個老頭到底是誰,你怎麼會‘高山流水’?”陽明凸說道。

一仙翁下了一顆子,撫著胡須,“嗬嗬,怎麼如此沒有禮貌,應該叫師伯嘛,你師傅近來可好?老夫都有幾十年沒見到他了。”

“師伯?你就是‘五音仙祖’指上聽?”隻見那對奸夫淫婦滿麵驚愕。

“師傅他老人家……”兩人斷斷續續,吞吞吐吐……

噬血見他們支支吾吾不敢言語便上前慫恿“嗬嗬,你們不敢說,我來幫你們說吧,他們的師傅早已被他兩人殺害,為了偷取《高山流水》他們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那現在歡音派誰是掌門?”說著那仙翁眼光閃爍,差點眼淚決堤,長歎一聲,“一切都是劫數呀。”

厲血孀重傷已愈,上前向兩位仙翁施禮“多謝兩位救命之恩,現在幻音派已經無掌門人了,派眾散落民間,好多人為了生計都進了梨園和青樓賣弄樂器,除了這兩人還有一個綽號‘醉相思’的花飲淚整日留戀與青樓,所以導致幻音派臭名昭著。”

隻見指上聽抬手阻止,“別說了,繁華之後必定是秋風蕭索,劫數難逃。”說著聲音低沉,“你兩趕快走吧,看在你兩曾經是我派門徒的份上,放你們一馬,趁我還沒改變主意快走吧。”

陽明凸與陰隱凹哪敢怠慢,相互扶持狼狽逃離。

見兩人走後屈斌率眾人上來向兩位仙翁答謝,“原來這位就是‘五音仙祖’指上聽,那這位肯定就是玄弈仙翁了?”

“你怎麼知道我這個山野老人?”那仙翁滿麵慈祥撫著銀須。

屈斌答道:“如果沒看錯的話,剛才招是‘飛湍瀑流’,晚輩不才曾在黃鶴樓時見令愛徒水無形使用過,當時已覺驚人,不料今日能看到仙翁親自運用方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令徒與您比起來,一個是江河滔滔一個是小溪潺潺,讓晚輩大開眼界。”

“嗬嗬,你就是黃鶴樓和我徒兒交手的屈斌?我也聽說過,還多謝你力勸我徒兒放棄功名,”玄弈仙翁笑著說道,“江湖人才輩出,也算青黃相接了,我古弈玄能認識你們這輩高手,也算三生有幸了。”

“啊!前輩快別這樣說,您才是後輩楷模,讓人望塵莫及,日後多有請教,”屈斌急忙答道。

阮玉顏也上前說道:“我和水大哥是好友,既是水大哥師傅,那也受我一拜。”

“快起來……快起來……”

“哎呀!你們這些老老少少何必如此拘泥,快到茶舍飲茶,”指上聽說道。

厲血孀馬上給噬血等人使了個眼色。

“謝謝盛情,我們就不去了,告辭!”噬血立馬回複。

指上聽已看出噬血等人戾氣太重,也不像是什麼好人,如果讓他走,必定去找受傷的陽明凸兩人報仇,所以力勸挽留,“來者皆是客,一盞茶不算昂貴,”笑著又說道:“可以增強功力喲!”

哪裏能增強功力,無非是留住他們而已。

噬血、嚼骨、喋屍三人一聽,都不願走,欣然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