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瀑送去好人家,長風迎來陰琵琶,忽如一夜秋風至,一曲斷腸草木凋。
“放開我……放開我……”
忽聞一女孩兒聲音,隻見竹林中竄出兩人影來,一男一女,男的拉扯著女孩兒前進,女孩兒還不時說道“放開我,放開我。”
女孩兒雙手被捆住,男的前麵走,拉著女孩兒在後跟著,走到琵琶女的竹枝之下,站在河邊。
屈斌一看原來是陽明凸拉著阮玉顏,“放開她,她身上沒有七殺印,”屈斌強裝著劉伶醉毒已化解急切的說道。
“屈大哥,快來救我,”阮玉顏殊不知屈斌已經中毒,渾身無力。
屈斌見阮玉顏楚楚可憐甚是心疼,“阮姑娘不要怕,我一定救你。”
“那你就拿七殺印來換吧,不然就把她綁上石頭拋入河中,我向來言出必行,”陽明凸大喝道,“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你拖延,反正東西在你們身上,我把她丟進河中在把你們全殺了,找到七殺印自然是好事兒,找不到就讓它從此遺失江湖。”
說著陽明凸就把阮玉顏推到岩石邊,“我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快沒耐性了。”
屈斌轉過身去,看著眾人,“七殺印到底在誰的身上,”滿臉寫滿慌張,見沒人作答,又在問了一次“到底在誰身上?”
昌滿見屈斌受了傷,厲血孀等人又在身旁,如若不拿出來還好,拿出來必定被搶奪,但是畏於屈斌沒辦法還是隻能拿出來。
“主人,應該在我身上,昨晚在那村落鏖戰之時,阮姑娘給了我一個包裹,你看是不是,”說完昌滿小心翼翼的取出,看了看厲血孀,慢慢遞給屈斌。
厲血孀瞟了一眼昌滿,“看我幹嘛,我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我搶了想找死呀,趕快給他們,把他們打發走了我們才安全,”厲血孀怒斥。
屈斌接過包裹,打開一看裏麵包的正是那個錦盒,把錦盒揭開裏麵是黃綢包裹,輕輕取出黃綢,轉身高高舉起,陽明凸,這就是裏麵夢寐以求的七殺印,屈斌掀開黃綢,一塊潔白無瑕的美玉呼之欲出,溫文爾雅的睡在屈斌手上,仿佛吹彈可破一觸及化,妖嬈中帶著文靜,絢爛中透著沉穩,難怪當年秦國願出十五座城池來交還。
眾人是看得目瞪口呆,對麵的陽明凸和陰隱凹望眼欲穿,早已垂涎三尺,今日終得一見,“快拋過來,快……快……”陽明凸像餓狼見了山羊,那種期待,那種渴望,顯露無疑。
“你自己過來拿,帶著阮姑娘我們交換,不然我一把捏碎它,”屈斌強裝著無事,單掌用力捏著七殺印,外表感覺遒勁有力,其實心中早被劉伶醉折磨得痛苦難當。
陽明凸正欲過來,一想“說話這麼有底氣,難道他身上的毒已經被解了?”想到這裏又把腿收回來,陰隱凹看出陽明凸心思,“奸夫,你呆在這兒,我過去拿。”
陰隱凹又對屈斌說道:“屈公子,你的大名我也有所耳聞,水無形、冷梟都和你交過手,而且你都不曾處於下風,還有你旁邊厲小姐的老爹也被你一下弄殘,知道你很厲害,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解毒,但是你要知道我身子骨脆弱,受不起你拍打,我若有事兒,這小妮子肯定活不成。”
“不行,帶著阮姑娘一起來交還,”屈斌見她滿臉狐疑更加強勢。
厲血孀知道屈斌用意,即使把七殺印交給他們,他們也會殺了在場所有人,屈斌強作姿態,也是想震懾他們,把他 們引過來,如果出爾反爾還可以近身搏鬥,略有勝算,不然在河對岸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
厲血孀使了個眼色,所以有人都準備放手一搏。
陽明凸見屈斌如此強勢,也隻好硬著頭皮攜阮玉顏過來,陰隱凹緊隨其後做掩護。
雙方齊數“一……二……三。”屈斌拋出七殺印,陽明凸推出阮玉顏,阮玉顏一下子撲到在屈斌身上,屈斌渾身乏力, 哪經得起這樣折騰,阮玉顏把屈斌壓在地上,屈斌雙手正好摸到阮玉顏軟綿綿的胸部,雖隔著衣裳,仍然能感覺它的柔軟,聯想到當日阮玉顏河中沐浴的情景,更是不能自製,渾身酥軟,比劉伶醉更讓人無力抗拒,阮玉顏感到胸部受製,滿麵通紅,不敢與屈斌對視。
陰隱凹一看屈斌穿幫,見陽明凸已得手七殺印,那還管得了那麼多,魔指波動音弦,幾道光波射出,劈裏啪啦像有無數把刀砍過來,曲音過處草木凋零玉石俱裂,正向趴在地上的阮玉顏和屈斌襲來,屈斌抱著阮玉顏一滾,趴在了上麵,準備用身體擋住音波。
眼看音波已至跟前,“轟”一聲,懸崖倒掛的瀑布憑空飛了過來,好像一把長劍刺出,化作水橋,隻見兩位仙翁踏浪而來,一仙翁手托棋盤,一仙翁拿著兩盒棋子,行動迅疾,哪像百歲老翁,盤腿而坐又開始對弈,陽明凸與陰隱凹見這麼強大的氣流,他們的那點音波哪裏穿得過去,手持七殺印就飛起多開水劍,誰知厲血孀飛出,一招蟾蜍卷食,將七殺印奪了回來。
陰隱凹飛在空中,見七殺印被奪“找死,”陰隱凹大喝一聲,隨即聽得錚錚曲音,正中厲血孀胸部,“噗嗤”一聲吐血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