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別站在台上,看人家手裏的扇子,突然覺得自己不該拿個佩劍來,一點兒也不應景。
讓墨凡沒想到的是,那個在蘇家酒肆三樓喝酒的白衣老道,此生也上了台去,還整了首騷到骨子裏的情詩,惡心的差一點就吐了出來,看董酒的麵色蠟黃蠟黃的,應該也是被那老道士給惡心著了。
董酒賴死賴活不願上台,直接被墨凡提溜起來給扔了上去,剛一上台就被台下眾人笑話得滿麵通紅,別賦詩一首了,頭都快埋進褲襠裏了。
墨凡搖搖頭跟著上了台,對著一臉迷惑的管事大漢道:“我家兄弟有錢臭顯擺,在街口被人家把衣服給扒了,別看外麵穿的爛臭,裏邊絕對光鮮。”
著話,墨凡手裏拖著幾片金葉子,腳還一顛一顛的,樣子別提有多拽。
台下眾人原本還都在議論這個白頭翁子,轉眼便把目光轉移到了金葉子上麵去了,有錢就是理,銷魂閣也是做生意的,誰會跟錢過不去。
管事大漢點點頭,算是承認了他們不是來胡鬧的,衝著墨凡道:“整幾句吧!有錢的主多了,還是得有點兒墨水才好,咱也是聽上頭的安排,不能給你開後門。”
墨凡剛要話,蘇別從旁邊站出來,指著董酒道:“你一個人賦詩作對可以,他一個乞丐要是不上來,就別指望進去汙了佳人的眼睛。”
“他是我兄弟,我們倆喝酒一個壺,吃飯一個碗,更別嫖妓了,這就叫兄弟情深。”
墨凡又指著下邊那些粗野漢子道:“你們,要不是背後有兄弟,你們出去狩獵能活著回來嗎?”
“好兄弟,好兄弟……”,台下眾人堅決支持墨凡這種仗義豪言。
管事大漢也不想浪費時間,示意墨凡趕緊整,畢竟二當家交待過,如果有乞丐一定不許放走的。
“我倆兄弟一起來,成了就放我們兄弟一起進去,時間倉促,差不多就得了啊!”
“成,整吧!給你一盞茶的工夫,別浪費大夥時間。”大漢見有台階,自然樂得幫他倆開個門。
墨凡對著董酒道:“兄弟,還記得喝酒的時候,我吟的那爛詞嗎?我來一半你來一半,不成咱再想辦法。”
董酒兩眼瞪得溜圓,正想反駁,突然被墨凡跺了一腳,在他耳邊聲道:“這大漢也不識字,趕緊的,你一乞丐還怕丟臉?別忘了今日來是有任務的。”
還未等董酒話,墨凡裝模作樣踱著步子,率先脫口道:“大醉一場,千杯不爽,舉杯惆悵,曲一場,夢悠揚,總不見驚豔,還幽怨,渾身是傷!”
念到這裏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嘖嘖點頭,對他的深沉表示很認同,誰想接下來還有,墨凡繼續吟道:“大夢一場,也磨滅不掉我牛逼的念想,不卑不亢,大奔頭,我胸膛,最熱還是那褲襠。”
墨凡根本不理會眾人的看法,又跺了董酒一腳,一個眼神遞了過去。
董酒心想這兄弟著實仗義,要是因為自己搞砸了攤子,尋不到他要找的人,自己還不得內疚一輩子,奈何自己對詩詞是一竅不通,也隻能按他交待的咬牙硬上了。
“劍拔弩張,掃蹚腿,回馬槍,也闖不出溫柔鄉,鐵棒磨成針,磨不細咱的吊兒郎當。
大屙一場,也釋放不了我憋屁的大腸,千回百轉,又蕩氣回腸,紅場落幕,我的肛,依然有痔瘡。”
台上幾個有點墨水的人是笑得前仰後翻,台下眾人也是跟著拾二笑,董酒本來蠟黃的臉色如今跟猴屁股差不多。
墨凡還在一旁意猶未盡,咀嚼著自己的佳作,待眾人笑得差不多了,才攬著董酒的肩膀道:”大家瞧見沒,為了兄弟多大的臉麵都能丟掉,這才是我的好兄弟。”
笑歸笑,眾人倒是沒人反駁墨凡這句話,隻見墨凡朝著台上管事的大漢道:“今兒我兄弟二人可不是來攪局的,我再擬副對聯給貴閣掛門簾上,可避災,可辟邪,可避孕,純友情讚助,不收取任何費用。”
墨凡又踱著步,裝犢子裝得有模有樣,如果不把前戲做好,對聯再好也是一文不值,思索了一會兒,道:“上聯:肺腑之交肝膽飲千壺見仁心如高山仰止;下聯:金蘭之義桃園結四海名萬古納百川沸騰;橫批:兄弟情深。”
文字的力量很偉大,台下的漢子們都聽得懂的義氣話,自然能產生共鳴,叫好聲一片,董酒先前還在鬱悶被兄弟給捉弄了,這會兒已經感動得鼻涕都崩鞋麵子上了。
管事大漢才聽墨凡剛剛裝模作樣念叨完,就急忙道:“過了過了,你們倆邊上等著吧!”
如果他真的識字,也不用跟著出這麼多洋相了,裝犢子確實很累,這下可被二當家的給坑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