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凡興奮得和董酒連連碰杯,不管勞什子入幕之賓,隻要能打聽到媚兒的下落,即便是刀山火海也得走上一遭。
董酒被墨凡弄得雲裏霧裏的,不就是想拉著自己陪他去逛窯子嘛?怎麼的好像上戰場似的,還義憤填膺的。
妘承霜沒再來過,好在之前騙她的金葉子足夠這幾日糟蹋的,墨凡決定了,如果去了銷魂閣得到的不是好消息,就一頭撞死在老鴇子的懷裏,前提得是妘承霜才是那個老鴇子。
將這個慷慨赴死的想法和董酒了之後,董酒覺得挺好,隻有他這種瘋子才能配得上那種魔鬼,那種殺人連眼都不眨,還非要把人家凍成冰渣一腳踢碎的魔鬼。
七以來,墨凡除了和董酒海喝,一直關注著對麵蘇家酒肆,除了樓上那個白衣老道士,就沒發現任何一個可疑的人物,想弄死倆人都找不到目標,有力沒處使的感覺很糟糕。
那位老道士總是在看著自己,看他總是笑眯眯的,不像是有惡意,但是不知底細的人,墨凡不會讓他近身,也沒打算請他下來一起喝酒。
董酒被這位兄弟的酒量給折騰地隻吐了七,就搖搖晃晃的被拖拽著去了銷魂閣,按墨凡兄弟的意思,沒有一起逛過窯子的兄弟不是好兄弟。
墨凡還當什麼大事呢!原來是趁著置辦好了年貨的那些有錢人還有錢,搞個活動榨幹他們而已,狗屁的入幕之賓,好像這些個花魁平日裏閑著了似的。
按著台上那彪形大漢所,這些花魁可是吃齋淨身了好幾日,怪不得能賣上個好價錢,誰也不想整日喝別人的刷鍋水,這把鍋底晾個三兩日的,準能炒出一鍋香噴噴的好菜。
這個銷魂閣果然很有趣,連嫖妓都還得審查資格,看來是坑錢坑多了,錢看不進眼裏去了,才別出心裁弄這麼些個算計。
不過要是讓這麼多人隨意進出,還不知得忙成個什麼樣子,為何一家妓院就能有這麼好的生意?難道是這荒漠裏的女子太稀缺?
淅淅瀝瀝的雨,堪堪隻能在發絲上留下極的露珠,無人理會這隻算得上霧水的細雨,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除夕前這幾日的慶祝上。
男人們不管是組團還是單槍匹馬,能在這荒漠上置辦回來年貨,就是大的功勞,家裏的婆娘都會推著你去妓院住上幾日。
在窯子裏玩的時間越久,明家裏男人置辦的年貨越豐厚,麵子也足,如果你能弄來一顆妖丹,那即便將妓子娶回家,家裏的婆娘娃兒都不會搖頭反對。
彪形大漢應該是一位有點修為的打手,臨時被推上來當個主持人,在這個沒有話筒的年代,嗓門洪亮也是一門手藝。
“諸位請安靜一下,我來這一次咱們閣裏的規矩,今時不同往日,自從龍仙靈,各方神仙雲集咱們西王城,所以這除夕亦是熱鬧非凡。
銷魂閣為來年圖個彩頭,賣藝不賣身的四大花魁今日都將會名花有主,甚至,我們銷魂閣最神秘的老大,也將會和頭名勝出的英雄煮酒論道,這絕對是千載難逢的良機。
但是我們銷魂閣有自己的規矩,可不能把自家的閨女隨意便嫁了出去,下麵幾條,還請諸位遵守則個。
先這登堂入室,諸位都知道咱們銷魂閣有五層樓,一樓滿園春色,二樓蛇腰易折,三樓如登極樂,四樓勾魂攝魄,五樓神仙入不得,可今日想入一樓便也需過咱這一關先。
今日銷魂閣不進匹夫,但凡有些才華,便可登堂入室,不僅能抱得美人歸,還有年貨送上,若是一字不嚼便能一親芳澤,著實委屈了我家一身才藝的四大花魁。”
隻聽一個比台上的彪形大漢還彪的漢子,站出來吼道:“拿字來,我嚼上幾個便是,逛個窯子還這麼多事。”
眾人哄笑不已,咬文嚼字嘛!人家大漢的也沒錯,頂多怪台上的那位沒清楚。
“莫笑,莫笑,閣外細雨絲絲飄,屋裏卻藏百媚嬌,君若不去飲三瓢,何談飛上九雲霄。”
一位公子哥不知何時飄到了台上,隨意弄了首打油詩,便將底下那名大漢的嘴巴給堵住了,先不這首詩爛不爛,起碼人家的身份在那裏擺著,蘇別,衙門裏的少主子。
台上的管事大漢對著眾人道:“瞧瞧,蘇公子的這個就是了,別管詩詞什麼的,哪怕段書也成,反正肚子裏得有點墨水,不然別指望俺讓你進去。”
董酒的醉意直接醒了三分,咬著牙根的臉都僵硬起來,被墨凡拉著才沒衝上台去。
“讓他先顯擺,等我找到我家媚兒,就給你宰了他,今日見著正主的樣子了,就夠了。”
“我不能讓你冒險,他們家的勢力你是不知曉,隻能是白白送死。”
墨凡捋了捋董酒黑鐵皮一般的胸脯,聲安慰道:“我他死他就得死,你且安下心來,咱們今兒是來逛窯子的,難道你想當著這麼多人打群架不成?”
正話這麼一會兒,台上就站了好幾個人了,看穿的那麼少,還有個把人搖著個紙扇,就知道都是些騷客了,還是騷氣側漏的那種,這大冷的搖個姥姥的扇子,還一臉的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