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少爺,我是你婢女,秋娘的。”
“秋娘沒了,以後我的算,我是你哥,不是什麼少爺,你見過有這麼慘絕人寰的少爺嗎?”
“我又不知道什麼是少爺,我還問過寨裏的人,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是少爺。”
“得……,這澡我不洗了,你轉過身去我穿衣服。”
媚兒壞笑著轉過身去,墨凡卻發現自己的胳膊根本提不起來,最終墨凡還是老老實實按照媚兒的流程,讓她看著光光洗完了澡又被她給全身敲打了一通,舒爽的像是從地獄到堂一般。
我的個秋娘啊!你是從哪領回來的這丫頭?我懷疑是不是野人家的種,當真是教化不了啊!
“少爺你明就別去打獵了,你胳膊拉不開那張弓的,咱們還有些臘肉能吃,三五日餓不死的。”
“你是心疼我還是鄙視我?誰拉不開弓就不能打獵的,你丫的不怨當妹妹就還是一婢女,就不能有點覺悟嗎?少爺是用來拍馬屁的,不是用來鄙視的,怎麼就學不會呢!”
今晚的肉湯格外的香,媚兒為了給少爺活血,將那一掛老虎肉連著骨頭削掉了一大塊,虎骨頭湯熬了好幾個時辰,把墨凡緊張壞了,這麼肉湯的香味萬一被人家聞了去都是吃老鼻子虧了。
“今又是晚上這一頓,以後我出去打獵,你自己在家也要吃東西,如果不想起早就頭晚上多燒點。”
“嗯~!今晚的湯喝不完,明兒我熱一下。”
早早的將洞口堵了起來,再晚一點洞外就沒法站人了,毛皮氅子都成鐵皮氅子了,也沒換洗的,也怪不得皮毛蓋身上也不暖和,毛都沒了。
墨凡今晚什麼也沒讓媚兒鑽他懷裏睡覺,下午被看光光的事情還記憶猶新……
“別拱了,有那麼冷嗎?明兒我還要早起進山,你曬著太陽睡個懶覺就暖和了。”
這日子過的,夜裏凍壞了身子要曬一上午太陽才能彌補過來,太陽一落山倆人就要趕緊鑽被窩裏暖著,還得哆嗦著。
媚兒其實一點兒也不覺得冷,她隻是很想往少爺懷裏鑽,那裏有她不出的喜歡的感覺,也是從她做了婢女開始才知道有這麼適合放腦袋的地方。
翌日晌午墨凡就從大山裏回來了,手臂還不能用力,但是脖子上卻掛了兩隻肥油油的兔子,從回到洞口開始就一直在吹牛皮,直到媚兒將兔子烤熟開飯。
墨凡喝罵著媚兒不懂事,自己吹一下午的牛皮也不知道跟著奉承一下,再怎麼也是自己第一次往家裏弄吃的,是史無前例的。
媚兒不予理會,難得換了個口味,自顧吃的香甜,隨口應道:“我聽著呢!”
墨凡見自己的地位還不如一烤熟的兔子,有些被冷落無視的感覺,嘴角微微起了個弧度,笑眯眯道:“這烤兔子還有一名字,叫黯然銷魂兔,你可知為什麼?”
媚兒停了一下正在咀嚼的下巴,盯著少爺想知道為什麼。
“因為那隻還沒燒的兔子是我套死的,你正在吃的這隻母兔子是看到她丈夫死了之後殉情的,所以我今兒一弓不張就弄來兩隻。”
媚兒手裏的兔子肉變鹹了,原因是好多滴眼淚都滴在了上麵,嘴裏已經嚼碎了的肉沫子再也難以下咽。
墨凡吹著流氓哨,腦袋一點一點的樂嗬的不行,叫你丫的再無視我的存在,這破逼荒山就咱倆人,想無聊死我不成?少爺我騙你眼淚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原本嘚瑟的不行不行的,當自己講了個長長的故事一直從洞口講到被窩裏,墨凡才發現可能是上了這妮子的當了,那隻兔子其實大多數已經進了她的肚子,幾滴眼淚害得自己餓著肚子給她將故事到現在,仔細這麼一想,這事不對啊!
媚兒見少爺要睡了,細聲細氣道:“咱臘肉又少了一掛,隻剩幾的吃食了,我是心疼你打獵辛苦才哭鼻子的。”
“虎肉還在嗎?”
“在……”
墨凡不再話,盯著牆上那張巨弓,由著媚兒鑽進自己懷裏也不阻止,也許明兒想摟著她睡覺都是很奢侈的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