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媚兒還在洞口用斧頭削著木棍,身邊還有一大堆的羽箭,她該是忙了一整了。
“幹嘛削這麼多?是欺負我瞄的不準嗎?神射手最高的境界就是不射,不射的男人才是真英雄。”
媚兒紅著臉看著少爺身後背著的箭筒,會心一笑,果然如自己所料。
“咦~?你的臉又紅了,這麼內涵的話都能聽得懂?不可能啊!”墨凡覺得除非是過來人,像她這麼不可能聽得懂話外音的。
自己之所以懂,也是因為曾經認真研究過島國愛情動作大片,可這個世界連個電視機都沒有。
媚兒啐了一口道:“我不懂,但是你絕對不是好話,以前秋娘跟我過,你從生下來就開了竅,腦子裏比寨子裏那些喜歡敲寡婦門的還髒。”
“敲寡婦門怎麼了?你家少爺敲寡婦門是去安慰她們,又不是撫慰她們,我冤不冤。”
“我偷看過鐵蛋他爹在寡婦家裏做的事,跟和鐵蛋他娘一樣。”媚兒又道:“怪不得秋娘不許你往她懷裏鑽”。
墨凡張大了嘴巴問道:“你……你這丫頭竟然也喜歡偷窺?這麼的丫頭盡不學好。”
“什麼叫也喜歡?少爺你也喜歡嗎?我就是看你經常偷偷趴人家門縫上,才好奇去瞧瞧的。”媚兒羞紅的低著頭,手搓著衣角,像是做了大的錯事被抓了個現形。
“怪不得我平日裏的內涵段子你都聽得懂,感情你這丫頭也研究過的,不行,咱以後得分床睡。”墨凡覺得再也不能像抱閨女一樣的抱著她睡覺了。
“家裏就一張床,抱著睡暖和,秋娘婢女就是用來暖床的,還等我長大了就給你當媳婦兒,我才不要分床睡。”媚兒自己也不知道是很害怕分床,還是已經習慣了將腦袋藏在少爺懷裏。
“你這麼黑這麼瘦,誰要你當我媳婦兒,看人家烏穀長老給烏山那子找的媳婦,肥頭肥腦腰大腚圓的,絕對是個生娃的神器。”
媚兒知道這個落魄少爺不是嫌自己又黑又瘦,之所以提到烏山的胖媳婦,隻是在想著法子騙自己多吃點,一時語塞,一邊眼淚在眼睛裏打著轉轉,一邊自顧削著箭杆子。
墨凡已經成功的轉移了話題,空手而歸的囧事既然揭過去了,轉身就去練功了,再繼續扯犢子,這丫的又要拿眼淚騙自己給她講故事,現在練出幾把子力氣才是正事兒,要不是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也不至於被一隻兔子欺負。
媚兒平日裏最喜歡聽少爺講的故事,什麼兩隻樸陋蛾子剛談戀愛就飛走了,什麼白蛇跟凡人交配生了個人妖,後來學習成績特別好考上了大學;
什麼大禹的老婆變成了望夫石,後來崩出個石猴,大禹治水的金箍棒就傳給了他兒子石猴,石猴長大後在蟠桃園定住七仙女,後來生了七個葫蘆娃,葫蘆娃又合體變成了石頭山。
那麼猥瑣下流的故事少爺都能講的很生動,可真是難為他了,隻是自從秋娘死了以後他就很少講故事了。
墨凡摘掉脖子上月牙兒一般的玉玦,一使勁扔了很遠,轉瞬間卻又飛了回來,這樣無聊的事情他時候倒是經常這麼玩。
盯著玉玦道:“如果你是秋娘該多好,不管離開多遠都還能回來。”
墨凡閉著眼睛在想,自己的靈魂都能穿越空間和時間,是不是秋娘也可以,也許她隻是去了另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蹲著弓步,將巨弓拉開再也不肯鬆開,即使筋疲力竭墨凡也不想鬆開,他想做給秋娘看看,他知道秋娘就在看著自己,一定是的。
就那一個姿勢,就那麼杵著,一直杵著……
不知過去了多久,媚兒放下手裏的木杆,轉身去碾藥燒水,等一會得給少爺泡一個藥浴,不然他的胳膊會廢掉的。
墨凡不知道自己是睡過去還是昏過去的,當他悠悠從木桶裏醒來,看到媚兒正朝木桶裏添熱水,突然想到了什麼,驚慌失措地喝斥道:“幹嘛給扒光了?”
媚兒也覺得有些害羞,道:“以前都是這麼洗的,我又不知道你已經長……長大了……”
墨凡那個鬱悶啊!這丫的就一點倫理綱常都不懂,咒罵道:“你丫就是一妖獸,一點也不懂倫理綱常,我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