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和張既在成都這一休息,就整整休息了半個月,期間他們多次接到了出征令,但都是在最後一刻被取消了。李飛和張既感到莫名其妙,不過兩人細細一合計,這裏麵恐怕另有玄機。於是二人裝作整日在成都遊山玩水,暗中派出了人手進行了調查。
這日,兩人在府河劃船遊玩。看了看四下無人,張既拿出一張絲帛,李飛也拿出一張絲帛。兩人把兩張絲帛上的內容,又一一抄寫在早已鋪在桌上的另一張絲帛上。然後李飛,用筆將絲帛上的人,經常去的地方和常見麵的人一一連了起來。
結果,發現,這些成都府本地的大族經常去的地方竟然是安陽公主居住的地方。另一個經常去的地方就是龐羲府。
而且,每一次出征軍令下達的之前,安陽公主府好像提前知道了消息一般,就會立刻派人去太守府。之後,軍令往往在下達之後,就會以前方誤報軍情的原因被撤銷。
“嗯,這是怎麼回事?德榮兄,這些人和安陽公主府在搞什麼名堂?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這些大族在搞什麼,我不太清楚。但安陽公主府的行為,似乎說明,他們是知道軍令的,這就奇怪了,他們不可能知道啊。除非公主府的人,在等待著什麼事情的發生?而且,太守劉焉也在配合公主府。”
“想想也是,就幾千人的羌人造反,怎麼會讓吳懿前往?而且據說,嚴顏將軍上次率軍進駐成都府周圍後,也沒有回到江州,而是閉門不出。拒不見客,說的是什麼要訓練部隊。”
“李飛,我想啊,這事怕和魚鳧寶藏有關。你上次說,龐艾告訴你的,這次魚鳧寶藏的傳聞,引發了多個外地大族的動作。而成都本地的大族,為了求得挖取魚鳧寶藏的頭功,動作也不小。甚至不惜與劉焉對抗。到底什麼原因,能讓他們如此不顧一切呢?”
“德榮兄,這個事情,我有點糊塗了。難道是安陽公主在等待那些圖謀不軌的大族聚集,讓他們再次攪亂益州,然後一網打盡?再配合劉焉將益州大族收拾一番?”
“啊,我知道了”張既突然一拍大腿。“李飛,我想明白了,魚鳧寶藏就是朝廷拿出的誘餌,背後真正的原因,應該是朝廷內部的原因。”
“額,此話怎講?”
“我來益州之前,就聽說了,朝廷現在,老臣與外戚矛盾重重,大族與朝廷重臣之間也是貌合神離。一些地方太守也是割據為王,不遵王令。但是大家都礙於一些事情,沒有撕破臉皮。但這個魚鳧寶藏不一樣啊,那個傳聞不是說,誰得到了這個寶藏就能號令中原嗎?”
“你是說,朝廷本身根本不在乎魚鳧寶藏在誰手裏,而是要借助這次的事件,看那些人才是真心擁護朝廷的。本來黃巾造反後,大漢帝國內部就已經危如累卵。恐怕朝廷內部,已經分裂成了好幾股暫時均衡的力量,但大家都在尋找能給對方致命一擊的機會。”
“對,但是目前先機已經被朝廷抓在手裏了,那就是朝廷控製了魚鳧寶藏的實際所在區域。於是外地大族要處罰你是假的,本地大族要你承擔魚鳧寶藏秘密外泄之罪責也是假的,甚至包括劉焉有可能都在這件事上和朝廷討價還價。”
“實際上,大家都在想控製住魚鳧寶藏。從而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恐怕一些外地大族,看見益州內部的叛匪造反被平定以後,想要製造其他的事端。進而引發益州內部混亂,然後搶奪魚鳧寶藏。”李飛說完以後,感到背後一陣陣惡寒。
“對,事情應該就是這樣,隻是我們成了犧牲品,至少在他們需要保全臉麵的時候,那我們當盾牌,正好合適。”張既說完這句話,也是感到手心不斷冒出冷汗。